gu903();众人:“……”什么
都没看见,继续埋头吃我的饭。
余之遇:“……”桌下的腿轻碰了他膝盖一下。
肖子校没事人似的,说:“把汤喝了,不腻。”
不管他心里是否还有几分气没消,当着外人的面并没有冷着余之遇,又是拎行李,又是盛汤吃剩饭的,除了喜树和叶上珠知情外,别人倒完全看不出来两人是在冷战,余之遇心里更是受用。
饭后帮李嫂收拾完碗筷,余之遇回宿舍洗了个澡解乏,末了去敲肖子校的门,发现他还没回来。
余之遇看到教学楼李校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猜肖子校应该是在和李校长谈工作。她其实又累又困,可又不想让他生气到明天,就老老实实地等他。后来瞌睡上来了,索性去操场上转悠,喂了几只蚊子。
肖子校从教学楼出来就看见那只小狐狸精围着他的大G在转圈,唇角不自觉勾了勾。随即收了笑,快步走过去,故意绷着脸问:“干嘛呢,锻炼?”
余之遇等的脾气都没了,边垂眼挠手背边说:“啊,把那碗汤消化掉。”
肖子校知她特别招蚊子,见状也明白她是被咬了,他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打开后座车门,以命令的口吻说:“上去。”
余之遇乖乖上去,然后直接关上了车门。
被拦在外面的肖子校:“……”不是等我吗,又不理我?是认错该有的态度?末了走到另一侧,上车,关门。
车内的氛围灯没开,唯一的光亮便是宿舍楼那边未熄的灯光,勉强让他们看清彼此的脸。
肖子校看着她,明知故问:“怎么还不睡,不是累了?”
余之遇原本是要道歉的,可被蚊子咬得地方痒得她心烦,又想到他居然让林久琳抱了,带点小脾气地说:“等你来兴师问罪。”
这话明显有歧义。肖子校倾身靠近,垂眸看她:“谁对谁,嗯?”
他嗓音本就偏低沉,此刻,微扬的尾音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来的,低哑而性感,与其说在发问,更像是**,再配上意味深长的表情,撩得余之遇心口发酥。
而原本宽敞的后座空间也因他的存在显得狭小了,尤其他刻意靠近后,那满身的侵略性显露无疑,余之遇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手下意识抵在了
他肩膀处。
却没推他。
肖子校感觉到她手上的无力,眼里的光由暗转亮,像一簇火,摇曳跃动,他嗓子不由一哑:“说话!”
余之遇想质问他为什么没躲开林久琳那一抱,还想说:“你脏了,离我远点”,可他那眼神又深又暗,像燃着某种危险,提醒她不要乱说话,最终,只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肖子校感觉到她呼吸乱了,想到此前他回海城想吻她时她的反应,以为她人虽来了,也主动向他示好求饶了,心里上还没准备好,克制着正欲抽身。
余之遇意识到了他的动作,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抵在他肩膀上的那只小手忽地伸向他后颈,搂住他脖颈的同时,用力向下一拉。
肖子校随着她的动作低头,下一秒,她的唇贴上他的。
确切地说是撞。她手劲没控制好,力气略大,仰头迎向他时又急了,磕得他微皱眉。
可这都不是问题。
这种看似强来强去的感觉,更能激发男人的占有欲。
被压抑的悸动破茧而出,在双唇相触的瞬间,肖子校脊背一麻,心如火烧,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已有了动作,像是担心她只会蜻蜓点水轻吻一下跑掉一样,他几乎是立即吻住了她,原本撑在座椅靠背上的大手则顺势一收,直接将她困缚在自己怀里。
余之遇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大胆和处境。
她甚至忘了闭眼,视线所及,肖子校闭目轻垂,眉眼轮廓在昏暗的视线下有些模糊,贴着她的身体则硬朗有力,和吻住她的嘴唇的柔软触感天差地别。
余之遇无力抗拒心底生出的陌生又熟悉的战栗感,亦没有违背内心的招唤,甘心臣服于他,在满足的轻微叹息声中,闭上了眼。
那一刻,全然忘了等他的目的只是认错,而非以吻相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我觉得这章应该有土拔鼠的尖叫。”
肖子校:“闭嘴,别打扰我……们。”
余之遇:“……”被吻的说不出话。
作者:“……”算了算了,这么多章才有个吻也是不容易,我眯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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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晚了,大家见谅。
本章100个留言红包,阅读愉快。
第四十四章
你是我无二无别
从嘴唇一路窜向心口,再到四肢百骸,这个吻让余之遇身体里涌动着火烧般的焦灼,她承受不住肖子校带给她的热度,她终于知道他远比自己想像的更热烈,更强势。
一个吻而已,已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紧张之下,她依赖般搂住了肖子校劲瘦的腰,与此同时,她脑海里浮现出他扯自己衬衣的一幕,手指下意识蜷起,就勾到了他T恤的下摆。
那T恤或许是由于他俯身低头的动作向上卷起了一截,又或者本来就是她抓乱的,被余之遇这么一勾一带,她的指尖就碰到了他紧实的腰部肌肉。
余之遇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她馋肖子校确实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她也只有馋他的贼心,没胆子付诸实践。况且,在实操方面她是真没经验。
但结果就是,她温热的颤抖的小手触到了他的肌肤。
没有衣料阻隔的身体触碰,与牵手和拥抱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尤其眼下又是着了火的情势。肖子校的呼吸顿时就急了,他抱她更紧,吻得更深。
接下来,余之遇的记忆是混乱无序的。这一吻持续了多久,他又是何时还她嘴唇自由的,她都不知道。只是当呼吸终于顺畅时,脸热得她都以为自己发烧了。
主动吻上去的勇气早在亲吻中耗尽。
肖子校见她半晌没缓过神来,伸手揉了揉她发顶,掌心扣住她后脑把人带进怀里搂住。
余之遇感觉到他胸腔的共鸣,猜他在笑,她又羞又恼,抬手打他一下。
“没笑你。”肖子校声音压得很低,隐含笑意,“我是高兴。”
余之遇把脸埋在他胸口,低且含糊地说:“我看你是得意。”
“嗯?”肖子校没听清,他低头贴近她:“什么?”
怀里的小姑娘气鼓鼓地说:“好话不说二遍!”
肖子校也不恼,眼眸中笑意由浅转深,亮如繁星。
远处的山峦与夜色融为一体,车内气氛温馨浓情,谁都不忍打破这小别之后的依偎。
直到肖子校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见他没有要接的意思,余之遇轻推了下,“电话。”
肖子校保持拥抱她的姿势不动,说
:“不接。”
那边显然比他有耐心,不依不饶持续地打。
余之遇挣开他的手,坐正,说:“这么晚了,肯定有事。”
“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嘴上虽这样说,还是拿出了手机,看到号码,肖子校眉心微拧。
余之遇瞥了眼来电显示,是没存进通讯录的野号,她随口问:“谁啊。”
肖子校眼底的温柔之意已褪尽,他挂断。
余之遇留意到他的神情变化,看看手机,隐隐猜到几分。
那边又打过来。
余之遇抬眸看他,说:“我在你不方便?”话落,她伸手去开车门。
“说什么呢。”肖子校握住她手腕,同时接通,按了免提。
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子校,你能来我宿舍一下吗,纱窗被我不小心弄掉了,我装不上。”
如余之遇所料,是林久琳。
她偏过头,轻笑了声。
“不方便,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肖子校拒绝得干脆,他扣紧余之遇手腕,沉声:“我再重复一遍,以后你的事,都不要找我,我不是乐于助人的雷锋,更没义务受你差使。”说完径自挂断。
依然阻止不了余之遇撂脸子,她说:“松手!”
肖子校知道她生气了,他缓和了下语气,尽量温柔地说:“即便你不在临水,不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去。这份信任,你对我应该有。”
“我信任你,和她找你,是两码事。”余之遇回身看着他:“她不是第一次给你打电话了吧?每次都是不同的理由对吗?反正人家没求复和,也没有任何过份的举动,只是同事的这层关系,你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的,不是吗?”
这种前任最难缠,人家什么都不说,让你连拒绝都无从说起。
肖子校实话实说:“是第二次,上次我的态度也是一样。”之后她没再打,加之肖子校刻意回避,他们倒也没打过几次照面。
余之遇并不质疑他话的真假,但语气已经是控制不住的差了:“我今天刚到,我们若是真的恋人,不可能不在一起。所以,她是故意给我添堵是吧?还有我不在的时候,她来找过你,还抱了你是吗?你不是习惯报备的,为什么这两件事没提过?别说怕我不高兴,她是你前女友这件
事也会让我不高兴,你不也坦白了?”
这是不同性质的。现下却不适合解释,准确地说,她听不进解释。
女人天生敏感、多虑,一般是“当下”思维,她们在情绪不好的时候,不太考虑后果,脑子一热就干了。话也是一样,未经思考脱口而出。所以,别指望她们在翻脸的时候会联系前因再看结果。她自己喝醉的时候也说过,不要和女朋友讲道理。
那就不讲。
肖子校将她鬓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吃醋了?千里迢迢过来,为了她和我吵架,值吗?”
“吃醋?”余之遇哼笑:“我以什么立场吃?”
“你想以什么立场就是什么立场。”肖子校俯身,与她额头相抵:“亲都亲了,不想负责?”
余之遇侧头,躲开他,负气似地说:“不就是一个吻吗,又不是以身相许。”
这话肖子校不爱听,但她在使小性子,他也只当是气话,不会真和她生气,他明知故问:“那为什么亲我?”
这种情况下余之遇不愿承认是小别后的情不自禁,是喜欢,是确认和他的关系,她胡诌得随意:“心情不好。”
这个理由……一如当年。
初遇那晚的记忆骤然被勾起,肖子校想起来,那晚他把她送去酒店后要走,醉得不成样子的她拉着他不放,非要谈心,谈着谈着她忽然就哭了,说:“说好一起毕业,一起穿学士服拍照,就都不算了。”
对于大学生而言,毕业是个崭新的开始。然而,对情侣来说,毕业不仅是全新生活的开始,更是感情的挑战。所以,毕业季往往又被称之为分手季。
起初,肖子校以为,余之遇也是分手潮的牺牲者。
后来她吐了一次,肖子校给她烧了热水,晾温了给她喝。
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乖乖喝完,歪头靠在他怀里,让他别丢下她,说她会很乖。
一时间,肖子校分不清她是否还知道他是个陌生人,又或者她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据说很帅也很疼她的前男友。
明明自己也在失恋,却因为忙于照顾她,顾不上痛苦难过,而当时她的模样实在可怜又无助,肖子校狠不下心走。
余之遇醉酒后有些闹腾,酒店隔音又不好,未免她吵
到隔壁的客人,在她非要去阳台看星星时,肖子校陪她去了。
她醉得厉害,腿软使不上力,不知怎么就绊了自己一下,肖子校出于本能地去扶她,她跌进他怀里,唇擦过他脸颊印在他唇上。
那个瞬间,是肖子校对那晚最清晰的记忆。
她也意识到了尴尬,无措地看着他,大眼睛由于刚哭过,水光潋滟,三分惊恐,七分羞涩,格外好看。在跌倒的一瞬扶在他腰际的小手越收越紧,肖子校甚至能感到她的指甲都要掐进他肌肤里。
半晌,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哥哥。”
微哑的嗓音透出怯意与依赖,而她闭目默许的姿态更是令人心乱如麻。
然后,在满天繁星的见证下,两个失恋失意的年轻男女,吻到了一起……
关于那个吻的记忆,冷静如肖子校,都找不到节点,事后甚至都想不起来怎么就吻到了一起,又是如何结束的。
似乎只剩一个解释,酒精的麻痹。
直到她软在他怀里,喃喃地向他道歉:“哥哥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肖子校如梦方醒。
而她醒来后,把他忘了个彻底。
从那之后,肖子校戒了酒,无论什么场合,有多么重要的人,他都滴酒不沾。
时隔五年,他好不容易等到她走向自己,他以为今夜于两人而言是个新的起点,他都准备给她讲一个故事,一个分明是久别重逢,却被她理解为初初见你的故事。
她却再次告诉他,因为心情不好而吻他。她主动招惹他,事后还说着不负责任的话。
那晚是因为陆沉,他原谅了她。今夜呢?
理智提醒肖子校,她是因为林久琳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在发脾气,是言不由衷,可情感上,肖子校上来点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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