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岑禛不打算正面回答,毕竟按常理他不应知道连御的精神空间萎缩综合症,更无从谈起同病相怜,孤独的滋味岑禛也深有体会,但他的痛苦与绝望可能还远未及连御遭受的十分之一。
连御早就清楚这人不会给什么好话,他笑着正要继续撩骚,眼角余光却忽然看到岑禛立在桌面上的一叠虚拟屏幕中,有个很奇怪的页面。
他嗯一声伸手将这个页面拖到最前,发现是个塔哨兵全名单,上面已经列了不少的筛选项,譬如年级为三,体能大于B,连御疑惑问:你在做什么?
期中野外对抗考试,需要与哨兵组队或许是两人的精神体相处太过和睦,岑禛鬼迷心窍地问了一句:你有合适的学弟推荐吗?
连御一拍大腿,起了个高调道:我呀!期中考试组队找我呀!
岑禛就知道是这个答案,他转过头不去看这个脑残哨兵,害怕智商会传染,同年级。
这还不简单?连御起身到毯子边猛rua一通小豹子,留下一个懵逼的静电毛团之后,风风火火带着狮子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岑禛都懒得思考这里是17楼的问题,他脑海里环绕着连御那句:这还不简单,总觉得事态要糟。
连御要做什么?难道是冒名顶替某一个三年级哨兵参赛?岑禛现在并不排斥和连御接触,他总觉得对方不是一个简单的文中反派角色,即便不是和他一样的穿书者,也很可能会是他改变剧情的关键,但这不代表着他想和连御一起疯,一起增加生活和学习的难度。
事实证明岑禛的预感没有错,第二天,曜金再次顶着合作课程的胸针出现在白塔里,与他一同出现的除了红星,还有同样佩戴胸针的连御,对方哥俩好地搂着曜金的肩膀,笑着同被约出来见面的畔和岑禛打招呼。
小动物的警觉心让畔第一时间退到了岑禛身后,岑禛没什么表情地站定,想听这最能搞事的反派又做了什么孽。
曜金是第一个开口的人,他居然还是发自内心很高兴地介绍道:虽然大家之前都见过面,但我作为班长还是要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连御,新到我们三年级1班的转班生,是个和红星一样性格很好的人,畔你别怕他。
男主你的辨人能力真的要加强一下,左反派1号,右反派2号,你夹在中间就跟个冤大头一样。
比男主好不了多少的男二此时也上场送了,听过曜金的话,畔谨慎地看了岑禛一眼,他还记着岑禛对他说过连御不是好人。
岑禛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就连眼神的交汇也不曾,畔心思一转,咬咬下唇往前走了两步,满怀歉意地说:连御对不起我太胆小了。
没事。连御笑着蹬鼻子上脸,我在曜金那里听说过你,今日一看,果真是个内向的小海鸥。
被点出了精神体,畔更加不好意思地用眼神剜曜金一刀,红星适时笑着戳了戳曜金手臂,后者也跟着嘿嘿一笑,傻得冒泡。
岑禛真的不想再看文章初期,稚嫩的男主们被反派骗得团团转的情景了,再看下去他怕他心绞痛,他就想直接拉进度条跳到后面,进入曜金暴打红星,逼得黑暗哨兵1802差点露出真面目的苏爽情节。
打过招呼,连御如愿以偿走到岑禛肩旁,微笑着摘下胸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怎么样,我厉害吗?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七年级哨兵的话,岑禛一定会追问你怎么做到的,但若是对着黑暗哨兵1802,岑禛真心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得这么激烈,导致我觉得真正解谜的这一章,你们会有一种:哎,雪豹啊
第12章
怎么又不说话,我可是为了你自降了四个年级啊。连御放出了自己的狮子,他是格外喜欢把自己精神体放出来遛弯的类型,大部分人都因害怕暴露真实情绪而不外放精神体,连御则估计是因为没人看得到这头狮子,才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狮子出来之后器宇轩昂地绕着其余三人巡视一圈,嗤一撇嘴,高傲地得出在场所有人都是憨批的结论,然后卧到连御腿边又睡了。
这番动作被旁人看见确实是要挨打的。
你为·我·自降四个年级,可我从来没说期中要和你组队啊?岑禛双手插在口袋里,我已经找到了其他合适的哨兵人选
连御不怒反笑,笑容中满是威胁,连带那头狮子都昂起头龇起了牙,你觉得我年级都能改,一个小小的组队申请改不了?
岑禛在心中微微一笑,不知为何看到狮子和连御情绪保持同步,心情就很会舒畅。他平静无澜地与连御对视,寸步不让,就这样一直对视到那份威胁烟消云散,连御软下腔调嘤了一句:哪有你这样的啊
在他身旁,狮子凶狠地咆哮着,震得整个地面都在颤动,如此表里不一的画面竟然让岑禛心情更佳。
行吧。
翌日,四人的组队申请报上了塔和白塔联合的三年级考试组织部。因为是第一次校外进行的组队考试,畔怕自己拖后腿紧张到考前三天夜夜失眠,他也不知道脑回路怎么长的,即便岑禛对他的态度始终最冷淡,就是弃他的标记哨兵曜金、笑得简直就是朵向日葵的连御不顾,整晚找岑禛弹信息。
岑禛第二天醒来总是能看见终端里几十条的短讯,全是畔一个人发来的。关键原文里根本就没这个情节,原文里是红星主动发信息安慰畔,幽默诙谐的语句令畔很快就安下心来,还引得曜金争风吃醋,认为自己做的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作者没什么幽默细胞,红星到底怎么安慰的畔小说里一句话没写,就加了个诙谐风趣的形容词,紧跟着就是畔好眠的结果,导致岑禛就算想照搬也没办法。
岑禛犹豫了一下,果断把问题转述给了曜金,让这俩人自己纠结去。
考试前一天晚,岑禛收拾好考试要带且仅能带的几件行李,将因为不需要进食,整体除了睡就是睡的雪豹安置在枕头上,随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终站定在书桌前,很无奈地敲了敲桌面,朝阳台外喊道:进来吧。
下一秒,连御三两下打开岑禛确定他都锁得不能再死的窗户,轻轻松松地翻了进来。
你觉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变态?岑禛眼也不抬地随口一说,压根不认为对方会反省,毕竟都说了是变态,谁能指望变态三省吾身?
连御也诚不欺他地完全没有反省,甚至还要狡辩:有吗?我这不是因为考前了,来找你商量商量比赛战略。
论脸皮之厚,岑禛觉得这世上连御确实是无人能敌,从你转班那天起,哪晚熄了灯之后你没有偷偷进来?然后再在天亮之前偷偷离开,你不累吗?
啊!连御被直接戳穿竟然也不羞愧,他矫揉造作地掩唇惊呼:既然早就发现了,那你不当场揭穿我?你这不就是默许了吗,就算报警你也要顶个故意纵容的罪名。
一只白豹子当场从枕上弹起,嗷地扑住连御的脸,用一肚子的软毛糊住他胡言乱语的嘴。
说不过我就贿赂我,你太阴险了。连御把雪豹摘下来,用手指逗它的下巴,欢喜地接受了贿赂。
gu903();我不当场揭穿岑禛把凑到自己膝盖上的红烧狮子头撇开,冷声说:是因为我很想知道,你偷溜进我房间还掌着灯到底是什么意思?生怕我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