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哨兵像是终于发现了火堆旁边还有一个人一样,不屑地瞥了连御一眼,接着又直接将他忽略,只是朝岑禛道:岑禛,你不该生火的,你周围全是敌人你知道吗?你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和我的队伍结盟吧,让我来保护你。
不用了。岑禛断然拒绝,不需要。
别任性了好吗。哨兵诚恳地半蹲下,岑禛,就算你不愿意和我复合,那我们不是说好了永远是朋友吗,你
电磁枪在他那里。岑禛实在懒得再听这人废话下去了,直接捅破哨兵的真实目的,你和我讲什么都没用,想要就去他那里抢。
这句话实在不留情面,哨兵脸色一青,蜥蜴也烦躁地在他肩头乱转,他身后的几名同伙中有人发出笑声,嘲道:彗哥,你的怀柔政策不管用啊,岑禛早被这个D级小白脸迷得找不着北了,哪里顾得上你这根老白菜,哈哈哈
谁也未曾料到,一个小白脸竟然让连御眉飞色舞,他喜道:岑禛,你被我的脸迷住了?说着,他还造作地把头发缕到肩后,露出半张曲线流畅的侧脸和一小截脖颈。
岑禛曾经真心觉得连御长相十分符合他审美,但现在他只认为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岑禛。哨兵彗冷下了脸,嘴角讽刺地抽了抽,终于剥下了他的痴情人设,你可真是越来越不行了,追求樊被拒的丑闻闹得全塔皆知,现在自暴自弃和一个废物哨兵厮混,我最后念在旧日情谊上奉劝你一句,乖乖把电磁枪交给我们,我可以让你一个向导跟在队伍后面。
原文中的彗确实是个挺惨的哨兵,交往过程中对岑禛一心一意,却没想被扣了一顶巨型绿帽,被甩理由还是你体能太低了,活该,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是就算他再惨,穿越而来的岑禛也不打算惯着他,更别说遭受无妄攻击的连御,他在撩拨岑禛无果之后对彗满怀恶意地笑了笑,挑衅地问:废物哨兵?
作者有话要说:连御(打开小本本):樊,彗,你是不是有偏爱单字名哨兵的癖好,我去改名御还来得及吗?
岑禛:
第18章
D级哨兵,真要论起来就是二级残废,整个塔里也没有几人,在某些层面被称作废物也没叫错,但无论如何,喊别人废物的同时就要做好被打的准备。
连御恶劣性质的笑容撕碎了他姣好的面容,就像是精致的洋娃娃忽然渗血,突兀而阴森,慧垂在两侧手指不受控制地颤了下,但他并没有被吓退,反而斗致盎然,想要把这个敢挑衅他的废物碾灭为尘埃。
听到这边有打起来的意思,潜伏在暗处的另一支红队顿时有些蠢蠢欲动,想要在外面这些人内斗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翁之利。
不仅是他们,阴影里还有另一方队伍,那就是白天被岑禛和连御硬生生打灭团的原电磁枪持有蓝方联盟,他们损失了武器和三名队员,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最后干脆悄悄跟在岑禛和连御后面,想要趁机夺回他们的电磁枪。
小小的一块空地,竟然窝了将近40个人,也算是一大奇景。彗撕破了脸面,他队伍里剩下的七个人自然也纷纷做好战斗准备,他们没把眼前的两个人当回事,却也不想掉半点分数,所以一上就是所有人,意图速战速决。
可没想到的是,连御抬着电磁枪一脸的老子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但脚上真正的动作却是转个弯往身后急速狂奔,与此同时,岑禛也瞅准一个与连御截然相反的方向,迅猛冲刺,两人逃跑的模样简直就是教科书般的:大难临头各自飞。
或许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丝毫不抵抗,彗愣了一下才愤怒地大呵一声别跑,和队友一起追上去;躲在暗处的人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完全不抵抗,而且还朝着他们藏身的地方跑过来了。
红蓝两队可能有傻子,但不可能全都是傻子,他们立刻意识到自己暴露了,特别是身为敌方的蓝队,连御边跑边手持电磁枪一梭子打穿了那片草丛,顿时打出来那七个来不及撤退的蓝巾队员。
哟,好巧。连御贱兮兮地一笑,火光下他的浅金色长发亮眼至极,总是焦点位的存在,遁入暗处的他却比鬼魅还难以发觉,话音未落,人就神乎其技地消失了。
追逐而来的彗队其余四人与蓝方撞了个正着,前者不想失去唾手可得的电磁枪,又碍着比他们人数多的敌人,不知道还该不该追,后者知道连御的厉害,又念着打谁不是打,对方人数还比自己少。
三秒不到的对峙后,蓝方七人和红方四人扭打成了一团。
另一厢,岑禛冲进黑暗中的瞬间就抓住最近一名向导的胳膊,在对方挣扎之前,他迅速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们也是红方
你向导本是瞪大了眼睛,听到这句话似乎心有所动,想这人是不是准备谈条件。或许是打算以电磁枪为条件,加入他们队,然后请求他们帮忙对抗后面那个队伍。
一秒钟的时间里,向导真的想了很多,可下一秒,她突然发现她整个人被横腰抱起,然后像个人肉障碍物一样,扔了出去扔了出去正好砸到跑在最前的彗身上。
属于该名向导的哨兵是个体格雄壮的平头男人,他怒吼一声,伸手就要去揍岑禛,可这时,自家向导惊恐的尖叫吸引去平头哨兵的注意力,彗被向导砸到之后伸手一搂,接着抄起手里从补给箱中开出的饭铲子就呼了上去,啪得拍了向导一脸,管她是哪个队的能不能给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手边是旧恨岑禛,眼前是新仇彗,哨兵的仇恨值毕竟要比向导拉得稳,毕竟他们是准备去抢夺岑禛的武器,属于理亏的侵略方,而同是理亏的彗竟然攻击他的向导,这凭什么啊!平头男气得眼睛都红了,他的精神体蜜罐在脚边嗷嗷地乱蹦,电磁枪可以不要,但打他的向导绝对不能忍,他陡然调转目标,对着彗就是一苍蝇拍。
霎那间,平头八人又和彗带领的四人打得难舍难分。
岑禛指间夹着三枚黑白棋子,本已经是蓄势待发,但不知道形势为何突然如此风云诡谲,不过眨眼之间,自己就从众人眼热的目标变为不存在一样被忽略,平头的队友们视若无睹地与他擦肩而过,义无反顾地投入了战场之中。
连御神神秘秘地从岑禛身后蹿出来,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情况,他们怎么自己打起来了?不要枪了?傻子吧。
不清楚。岑禛收回两枚棋子,指缝里只夹着一枚黑棋,想要借混战的大好机会,找个隐秘的地方浑水摸鱼,但动作间突然感觉衣服被轻扯了一下,他垂眸,眼角余光正好落在连御来不及收回的手上,对方小心翼翼地用右手和食指指腹捻住了他的衣摆一角,发觉岑禛有低头的趋势后立即松开。
岑禛重新抬眸看向连御的眼睛,沉默半秒,忽然说:把颈带解开吧。
什么?连御这次是真的不明。
跟你标记。岑禛举起了右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自然弯曲,光是想象这只修长有力的手抚上他的肌肤,都能让连御激动得全身战栗。
连御毫不犹豫地把电磁枪往地上一扔,迅速解开颈带,为什么?上次也是,你这人心中的标记条件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明说,让我好朝着这方向努力。
你不是知道了么?岑禛的掌心炙热干燥,还未等覆上连御的侧颈就被人一把抓住,死死地按在了自己腺体上,连御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像是一名病入膏肓的人终于找到了解药,他眯起眼睛,眼神若有实质,那岑禛怕是早已被他狠狠啃噬过一遍。
精神链接的同时也是安抚,连御说话的语调都慵懒起来:我知道?
gu903();岑禛没等多久就撤回了右手,冷淡地说:譬如装一装可怜。他相信恐惧是真的,孤寂是真的,但刚才这个捏衣角的动作,绝对是在利用和试探岑禛的身为向导的天性与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