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御恍若未闻这些喧闹的人声,瞳孔里只装着岑禛一人,视线焦点落在他的唇上,耐心地等待着一枚亲吻的到来。
等得到就有鬼了,积攒了一会力量后,冷酷无情岑某人硬生生把连御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特种星的消毒水功能太强,这么点的时间,岑禛手背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他对畔和曜金道了声谢,顺着人群让开的道路走出训练场。
连御瞬间跟上去,甚至还揽住了岑禛的手臂,亲昵地贴上去,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别挣扎,我好像发现可疑的哨兵了。
好吧,骗你的,人太多了,怎么可能看得清。连御露出诡计得逞的笑,蔫坏蔫坏的,岑禛当即掐了下他的手背,连御吃痛唤了声,却搂得更紧了。
此时曜金和畔也追了出来,曜金故作知道了什么的模样,啧啧两声道:你们发展的速度够快的啊,听连御说你们还是联谊会上初遇?
连御也当即戏精上身,作出娇俏可爱、小猫依人状,把侧脸贴在岑禛肩头滚了滚,禛禛太惹人爱了啦~我止不住得心动嘛~关键还是我唯一相容度满六十的向导,这就是命中注定呀~
一个啦一个嘛一个呀,再加上三个波浪号,瞬间曜金和畔都露出了难以言明的微妙表情,岑禛也被恶心得半边手臂都麻了,冷漠道:别挨着我。
话音未落连御就探过头对着岑禛的下巴就是啪唧一口,速度快得畔和岑禛都没有看清,曜金噫得撇过脸去,觉得实在观瞻,岑禛则是忽然觉得下巴一暖,紧接着就摸到微微湿濡的触感。
眼瞅着岑禛就要爆发,曜金噤若寒蝉,连御兴奋至极,只有畔处于状态外,不明所以地问道:连御,我也好好奇,你刚才终端广播是怎么做到的啊?
嗯?连御侧过脸,笑着说:那个啊,简单的,前些日子学生会发邮件邀请我加入宣传部,昨晚我答应他们了,接下来
接下来你就公权私用,中饱私囊,学生会怎么没把你踢了?曜金十分唾弃地摇了摇头,畔则是眼睛猛亮,衷心夸赞道:学,学生会!!连御你好厉害,三年级就能加入学生会!
有什么好踢的,学生会说白了是办事的,管理权在塔和白塔校长手里,只要他们的代言人教导主任没有给我下处罚,学生会那边都不会说什么再说我们塔历来不都是鼓励想尽办法追求向导的?我觉得我做得很棒棒啊。
棒你个棒棒锤。
岑禛明白连御一定和校方达成了什么交易,原文里黑暗哨兵1802连特种星最高权力机关的最高负责人工会主席都利用过,以他的能力,威逼利诱一个校长自不在话下,他懒得再纠缠在这个话题上,话音一转问:明天不是就复活赛了,你们还在这里散步?
啊,不是不是,畔连忙解释道:我就是来塔里和曜金商量明天的赛事的,不过临时听到你的消息,所以赶紧跑到B级训练馆找你。
祝比赛顺利。岑禛淡淡道:早点睡,还失眠吗?
不失眠了。畔不好意思地说:虽然医院没查出中毒原因,但从病房出来之后,我倒没那么紧张了,现在就想着好好努力。
行了,不打扰你们了。曜金拍了拍畔的肩膀,我们也要继续去讨论明天的战略了。畔也跟着点头,挥挥手作别二人,随曜金往一条小道走去。
刚一重回二人世界,未等连御开口岑禛突然问:为什么没人认识你?
连御疑惑地歪歪头,什么?
你原先是七年级,体能绝对不是D,我看了星网上我们摘旗的帖子留言,为什么没有你的同班同学出来质疑?为什么感觉就好像没有任何人认识你一样?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连御忽然一笑,用指腹勾了勾岑禛下巴上方才被他亲过的地方,想知道求我呀。
或者,亲我一下?
这副彻底放飞自我的模样简直丧心病狂,岑禛按压住鼓起的太阳穴,看来不是我的错觉,是确有其事。我看过塔规,休学的哨兵会停留在原始年级,你又患有萎缩症,你休学了对吗?初始七年级,而你的同学都已经毕业,这也就代表着你休学了四年。
你真无趣。连御不满地撇撇嘴,准确来讲是三年,我七年级学期末才休学的,没有期末成绩自然无法升学。原因吗自然同你说的那样,治病去了
他挽起自己的一缕长发,倏地问:听学生会的说他们也向你发出邀请了?
嗯。岑禛点出之前白塔学会生长昼晴长给他的那份协议,其中明明白白写的是邀请他加入学生会纪律部。连御伸出食指上下拉了拉条文,纪律部啊很忙的,不过权利很大。
可以管你之前的违规行为吗?岑禛也不细看,随手拉到最后,指尖一点,按下了同意加入的选项。
当然可以。连御忽然压低放缓了语调,声音喑哑而性感,就是故意在岑禛耳边诱惑他,纪律委员大人想怎么罚我都行把我关在只有你知道的地方,锁在笼子里也可以,剥得干干净净,不给我食物,也不给水喝,更不给衣服穿,然后在我饥渴难耐羞耻难当,最是虚弱的时候,掌心鞠一捧水,然后命令我舔
然后命令你抄三遍大悲咒。岑禛无奈地叹口气,你脑子里能有点正常的东西吗?
大悲咒?什么东西?连御的重点显然歪了,岑禛不欲解释,看着自己刚确认加入就被昼晴长拉进了学生会工作聊天群,紧接着在铺天盖地的欢迎词中,一个显眼的名字冒了出来
禛禛我的爱:抱着禛禛宝贝狂亲嗷!!举高高!!
岑禛猛地转过头,就看见连御正靠着他在自己终端上打字,嘴角那抹扬起的弧度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揍。
禛禛我的爱:会长,我们怎么被分配在不同的部门里了,快把禛禛也拉到宣传部里来
塔会长渠:闭嘴,你这什么备注,赶紧改回去
连御,不需要做得这么夸张。岑禛试图用他最诚恳冷静的口吻说,他怕连御再这么玩两天,最先忍不住动杀戒的不是那原文中的哨兵,而是他自己。
不夸张点怎么引蛇出洞呢?连御满脸的乐在其中,但嘴上就是有本事说的冠冕堂皇,甚至还能义正严辞地谴责岑禛:可是你威逼利诱各种损招要我帮你的啊,那就是相信我有能力解决他,所以在这期间你必须无条件配合我你今天还没进我精神空间呢。
就你今天干的这些事,我没弄死你就不错了,还要我进你精神世界?岑禛对上连御的眼睛,蓝眼珠仿若晴日碧海,后者笑得双眸都是月牙型,像清晨沾了清露的新出嫩芽,长期标记下,哨兵也能通过信息素隐约感知向导的想法,他知道岑禛没有真的动气,你要耍赖?那我可要向哨兵保护协会投诉你,说你吃了不认,拔刁无情。
滚。
五分钟后,岑禛从连御的精神空间里脱身,两人一同在塔的长椅上苏醒,伴随着连御依依不舍的目光,岑禛毫不留恋地快步离开,像极了拔刁无情的渣男。
时间到了中午,岑禛出了塔之后直接去了白塔食堂里吃饭,这时会长昼晴长也在群里出现,对岑禛的加入表示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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