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奇怪岑禛右手一合,面前的数个全息界面顿时烟消云散,既然无心学习,他也不强迫自己埋头书本。

连御岑禛念出名字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要说的话,他只是想唤一声,确认人在而已。

连御从昏昏欲睡的状态转醒,他揉了揉眼睛,推开压在小腹上的豹子,狮子也悠悠睁开眼,耳朵前后甩了甩,发现雪豹往自己身上凑了凑,爪子一伸,把豹子带到身下,又继续睡了。

干吗医院消毒水味难闻死了,我真佩服所有哨兵医生,要不是你在这里,我真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岑禛沉默一会,如实道:没事。

嗯?连御奇怪地挑起眉尾,他坐上床沿,单手搭在岑禛的靠枕上方,故意用十分暧昧缱绻的口吻道:没事叫我名字做什么?嗯难道是想我了?

因为靠得十分近,连御身上因为身处医院,特意收敛过的信息素仍旧钻入岑禛鼻尖,他本想说些什么,这时话题一转,奇怪道:你信息素味道不对

连御漫不经心地探头,在岑禛柔软的发丝间嗅了嗅,我信息素味道哪里不对了,我倒觉得

他唇角的笑意瞬间一收,猛地从床上跳下来,退后一米正色道:你的信息素味道不对你发情了!

我发情了?岑禛摸上自己的颈带,他的侧颈确实有点烫,系统信息里不可能写上每个学生的发情期,小说里也没有涉及,所以他并不知道配角岑禛的每年的发情期。

这还是岑禛第一次体验真实的向导发情期,貌似没什么明显的不同,只是没什么力气,注意力也不容易集中而已。

不行,我得离你远点,我这个月的发情期也快到了。连御认真地说,语气中还带了几分微不可查的紧张,他两步冲到窗前,速度比往常快上不少,他连搭在躺椅上的外套和惯有对雪豹的分别吻都顾不上了,打开窗户就要往下跳。

别走!比思维更快的是言语,岑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句别走已经脱口而出,连御踩在窗口的背影一滞,而下一秒理智回笼的时候,岑禛又重新躺回床上,努力压住内心的翻腾,语气平稳地说:没事,你先走吧。

每个人受发情期的影响程度不一。有些哨兵在发情期间仅仅是容易发脾气一点,敏感多疑一点: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外边有其他狗了呜呜呜;有些哨兵却暴躁地要提刀上街杀人,自家向导,甚至还不是自己家的,只是有好感的向导向别人买块肥皂都能气得陷入狂躁症。

有些向导发情期就是更爱缠着自家哨兵一点,爱撒娇一点,容易受累,不想动弹一些;有些向导则恋慕的哨兵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一秒都能毁灭宇宙,身体懒怠得连下床都困难。

在遭遇自身发情期之前,无论课本上的文字多么眼花缭乱,岑禛对其都无法建立一个正确的认识,但现在连御只是做出一个离开的倾向,即便这是正确的选择,他都隐隐心生不悦。

曜金的发情期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连带着他也进入了发情期?岑禛迁怒地决定等开门吉的事情结束之后,也要把这个倒霉的红星也清理掉。

晚了连御把推开的窗户又关回去,流动的空气一停,铺天盖地的信息素漫了下来,他回过头,说话间比往常尖锐数倍的犬齿在口唇中隐约可见,我也被你诱发了发情期

哨兵发情的信息素实在太过浓烈,岑禛捂住口鼻按响警示铃,两个身处发情期的向导和哨兵同处一室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但下一刻他就被连御按倒在床上,哨兵红着眼睛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按铃,你这么讨厌我吗?

委屈的话连御说过无数次,但没有任何一次来得比这一回要诚恳和真心。

你岑禛被抵在床上动弹不得,连御将他的两只手腕都用左手掌控制住,空出了右手,就在岑禛以为他是要解开自己的颈带时,对方却抬起手抹了一把眼睛,再移开时,眼底隐有水光。

你不能讨厌我。连御见岑禛已经发现他哭了,干脆自暴自弃地任凭泪水大滴大滴从眼眶坠落,打在岑禛衣服上,氤出一片又一片的水渍,那我不如再去死好了。

岑禛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或许是因为发情期的原因,他的脑子现在非常迟钝,仿佛飘在云端,又仿佛被埋在紧实的地里,关键他现在全身酸软,也不想去费力动脑筋,似乎只要连御还在这里,他的内心就永远这么平静、稳定,其他任何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

连御哭了一会,看岑禛依旧没反应,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猛地爬起来,满含哭腔地道:我要去死,我就不该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发情期结束后,连御看着自己这一天的录像

连御(拔出了刀):我还是去死吧

岑禛:冷静!你发情结束了可我的发情期还剩二三十天呢!!!

第33章

连御就这样抹着眼泪冲出了门,而岑禛竟然保持双手被困,高举过头的姿势躺在床上,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起身去追。

这就是发情期吗?岑禛半坐起身抚上额头,太可怕了

他艰难地掀开被子下床,没想到才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向地上栽倒,岑禛好不容易扶住床铺,这才免于陈无忧听到警铃进门就给他行一个大礼。

发生什么了我的天你这信息素!!陈无忧眼疾手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样的气囊,捏紧再往脸上一扣就是一副严严实实的口罩,他迅速关门,又打开窗户通风,然后就扒在窗前与岑禛保持距离,你怎么这时候发情了?

不知道。

你这发情期症状挺严重的啊话说你怎么想到这时候和那要加害你的哨兵杠上?不是,就你这样子哪里还用得上断手断脚,现在谁不能轻轻松松用指甲刀把你搞死?

闭嘴。岑禛被陈无忧一通哔哔得太阳穴直跳,侧颈又痒又疼,他死死忍住去抓挠的冲动,将额头贴在冰凉的墙面上,试图用这种简单粗暴的物理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到连御了吗?

看到了啊,刚和我擦肩而过,要我去找他来安抚你吗?

他可能去寻死了。

啊?陈无忧表情瞬间微妙,他这下是真的看不懂事情发展了。岑禛侧着身子倚在墙上,气若游丝地解释道:他也发情了,他发情期的表现就是脆弱多疑想自杀,麻烦你告诉我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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