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书里的岑禛。
连御没有耐心像岑禛那样读完整本书,他思索着说:如果是这样,你身上很多奇怪的地方就可以解答了那么现在的世界线呢,还按着书里的演吗?
岑禛摇了摇头,被你我改变了,至少应该没人还要打我腺体的主意。但蝴蝶翅膀未掀动的地方,仍旧与剧情线一样。
比如说?
比如再过几天,会有一个貌美的蛟族公主来到特种星,在白塔成为期限三个月的两族友好交换生。
嗯?连御尾音上挑,意指那有什么重要的?
公主对曜金一见倾心,临走前趁曜金不注意,把人迷晕,带去了蛟星。
连御:
连御这恐怖的剧情吓得按了按额头:蛟族民风是这样的,看上就抢回家,然后呢?
然后畔花了四十章千里追夫,终于让蛟公主感动于他们的真爱。
这本书到底是个怎样的故事?
爱情故事。
连御又揉了揉额头,他怀疑岑禛经常的太阳穴跳的毛病传染给了他,你之前说我是个什么形象?
反派boss,死得很早,但是死了也不肯消停,遗留问题很多,后面大半本书都是主角们在解决被你惹出来的那些麻烦。
岑禛的这句总结简直是对连御上辈子最好的褒扬,他喜上眉梢,笑得眉眼弯弯,真的?
你可以自己看。
不看。连御嫌弃地把这本辣眼睛的爱情小说放回原位,我对他们两个一点兴趣也没有,我说你怎么对畔那小傻子格外情有独钟呢我对你更有兴趣,岑禛,给我讲讲你原来的那个世界吧,你来自哪里?
我来自过去,科技远远不如现在的一个时代。岑禛也如连御对他的那般坦诚,我们终生只能在自己脚下的星球上生活,孤立于其他星球,更别说别的星系。
连御侧过身子,亲昵地将脑袋枕在岑禛的肩头,你的星球叫什么?
地球。
很多种族都这么称呼自己的祖星。
嗯,岑禛继续道:在地球上只有一个种族,人类,也就是我们哨兵和向导数千年前的祖先。
你是人类?连御惊讶地抬起头,你们地球上只有人类?
对。
那真是很久远的时代了。连御勾起自己的一缕长发,我历史学得不好,人类没有腺体的是吗?
没有,也没有精神体,精神空间,只有两种性别,男,女,孩子大部分是由女性子宫内孕育,也有与特种星类似,但十分落后的试管婴儿,我们有家庭的概念,通常一个家由父母和孩子组成。
连御津津有味地听着,特种星的哨兵和向导为战争而生,亲情观念生来淡薄,家庭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女性的孕育功能也逐步退化,目前怀孕率很低很低,且容易难产,所以即使怀孕也基本都会选择流产。他们绝大多数都在基因室出生,六岁前由智能系统随机选择代号,六岁后可以自己为自己命名,十八岁之前生活在学校,学习文字等基础知识,十八岁之后进入塔或者白塔,学习一切与战斗有关的知识。
对连御而言,岑禛说的这些他都闻所未闻,父母岑禛你也有父母对吗?
岑禛动了动被枕得微麻的胳膊,连御立即抬起头,长臂一揽,把岑禛搂进了怀里,反正不是你枕我就是我枕你,总要枕一个。
我当然有,二十年的成长,岑禛内心早已强硬,即便揭开这段往事,他也只有恍若隔世的感觉,幼时的痛楚已经再也伤害不到他,但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母亲也在我六岁的时候,把我抛弃在了中俄边境的一处荒郊野岭里。
作者有话要说:估摸着他们还要交一章的底,毕竟底太多了,交了半天交代不完的。
我年龄又改了一圈,昨天写太急忘了鲢鱼还辍学三年。
目前总结第一世活了30年,7年级24岁的时候辍学去治疗,苟延残喘到30岁。
第二世在18岁重生,活到29岁,中间作天作地,想着30岁要死,提前一年自杀了。
不算在精神黑洞里的时间,总共活了41年???
岑禛是21岁,年龄差20帅大叔和俏青年???
第39章
六岁是绝大多数哨兵和向导性别分化的年龄,连御不记得自己六岁时候的模样了,也不知道什么叫中俄边境,但他清楚一名六岁的幼童被抛弃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代表着什么。
必死无疑。
你怎么活下来的?
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冰冷的小木屋里生活了将近一个月,什么都吃,掉在地上的烂果子,草,土,虫子后来被一个经过的猎人带走了。岑禛笑了笑,灯光下,他唇角的弧度有些温柔,满脸胡茬的壮汉,操着一口伏特加味儿的俄文,一身是血,当时的状态比我还要惨。
伏特加是什么味的信息素?俄文是什么?
伏特加是一种酒的名字。岑禛缓缓又耐心地解释:俄文是一种语言,我来的地方有国家的概念,每个国家又有每个国家的语言,我是一名混血儿,我的母亲是中国人,我的父亲是俄国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漂亮清透的蓝色,遗传自我的父亲,而我的黑发则来源于我的母亲。
连御看了看自己散落一床的淡金色长发,来自于系统的基因序列随机选择,听起来你似乎不恨他们?
有段时间很恨,后来就不在乎了。岑禛很平静地说,他很不适应枕着一个男人侧躺的姿势,往后避了避,连御也随他去收回了胳膊,那男人收养了我,其实我都觉得那称不上收养,给了我一个住的地方而已,与房东租客的区别就在于他不收我的房租。
他的住所很偏僻,平时他也不回家,很少与我交流,给我介绍了电脑和手机的用法之后就再也没管过我,房子里一直是我一个人,大概半年后我询问他的职业。他说他是一个杀手。
这份职业在普通人类眼中代表着危险和稀奇,但在特种星上就不那么够看了,从塔里出去的杀手和雇佣兵数不胜数。连御十分淡然地点点头,又听岑禛继续说:在我15岁的时候,他忽然问了我的生日,并答应会在那天回来,送我一个蛋糕在那一年我们的交流忽然变多了,我感觉很可能是他不想再干了,正在准备金盆洗手。
但是生日当天,一整天他都没有出现,后来又过了好几天,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给了我一些零碎的东西,还有大笔的钱,说是他的遗物。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