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熟识的向导?岑禛问,我想尝试一下攻击在向导保护下的精神空间。
你是不是一、二年级的时候上课都在梦游?我是真搞不清楚你的精神力基础课程怎么能这么薄弱你是怎么转性的?对,你精神体也变了,我简直感觉现在的你和以前的岑禛压根不是同一个人。
岑禛挑了挑眉,当然不会说没错你猜得很对,而樊对于前后不是同一个人的想法也只是随口一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下一秒他就抛诸脑后回答起岑禛先前的问题:我哪里有什么熟识的向导,我就认识一个你,曜金他那位,还有乐乐
提到乐乐的时候樊的神情黯淡,似乎有难言之隐。
因为整个下午樊都无条件配合他训练的缘故,乐乐又是樊从小认识的青梅竹马,岑禛状若无意地提醒道:乐乐最近好像和开门吉走得很近。
嗯樊点了点头,你和连御永久标记之后他来找我我拒绝他了。然后他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开门吉越走越近,我听曜金说你们怀疑开门吉有犯罪倾向,我想提醒乐乐,但他现在很厌恶我,还故意逆着我的意思做事
小说里并没有提及樊的向导是谁,他的主要作用就是让岑禛这个配角面目显得更加可恨可笑,为他日后被炮灰做铺垫,岑禛死后,樊也随之消失在读者的视野当中。
我以为你对他有好感。小说中描述隐约有这个倾向。
樊沉默了,过了许久,久到岑禛以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的时候,樊突然说:接下来的话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岑禛犹豫着没有回答,他并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开解他人的知心哥哥这种角色更适合曜金一些,但这时樊已经纠结着打开了话匣子:我一直觉得我挺奇怪的,还在学校里的时候我就对联谊的兴趣很低,到了塔里也照旧如此。
最开始很多哨兵也同我一样,十几岁特种星离了我就转不了的年纪,自认是下一个黑暗哨兵,向导妨碍我拯救世界。但到了二十岁,我还是这样的心态,就很奇怪了,即便如此,我先前仍旧没有把这个情况放在心上
岑禛心中有了初步的猜想,但他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安静地聆听樊的倾诉。
不瞒你,我之前一直很讨厌你的而且因为你当众告白我的情况总有哨兵在我面前提起你我就更讨厌了。樊说这一段的时候悄悄抬眼观察岑禛的脸色,却发现对方就像听的是其他人的故事那样,无动于衷,他说话语速恢复原样,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你突然变了,我没有刻意观察你,总有好事的同学给我汇报你变得,怎么说呢像一个哨兵,如果感到不快我跟你道歉。
没事。岑禛看向不远处,雪豹正在用前爪玩弄地上呈死鱼弹跳状的大白鲨,海中霸主如今还不如一只鳖有杀伤力。
你真的很像一个哨兵,樊嘴唇颤了一下,下面这句话憋得他脸红脖子粗,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了出来,所以我,我渐渐地就喜欢上了。
岑禛暗想他猜的果然没错,所以你喜欢我的原因是我像个哨兵?
樊涨红着脸,点点头。
那你到底喜欢像哨兵的向导,还是岑禛顿了一下,就见樊也随着这声停顿绷紧了肩膀,喜欢哨兵?
樊萎靡的神情一如地上的咸鲨鱼,他痛苦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岑禛往樊身边近了一步,刚要说话却突然感觉如芒在背,似要大难临头,他又默默退后半步,与樊保持一臂的距离,你为什么不去咨询一下陈无忧医生?
他!他樊反应极大地抬起头,他半天也没他出个所以然来,岑禛想起之前樊对陈无忧莫名其妙的敌视,问: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樊咬牙切齿道:那个变态,我在医院被你撂倒的那次,一醒来就见到他的脸离我只有他用食指拇指比出半厘米的宽度,他想干什么!身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对病人出手,如果我没有醒过来,我岂不就被他轻,轻轻薄了。
一头雄壮威风的狮子突然出现在樊的身后,那臭屁的眼神仿佛是在说:美的你,陈无忧能看得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陈无忧:阿嚏!
大波浪宣传部部长:我特么终于有名字了!不容易啊,我以为我永远就叫大波浪了1551
第51章
陈无忧小说原著里丝毫未涉猎这名神医的感情戏,甚至连双重同性恋这一信息都是现实中取得的。原文内陈无忧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差点被无良作者写死的主角们,一个存活下去还不断手断脚的理由,存在感说低不低,说高也不高,只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平常向来不见人影。
樊,你知道你是喜欢哨兵,还是只喜欢男性哨兵?有尝试过接触女性哨兵吗?
樊又摇了摇头,他这些日子光是克服心理障碍就耗费了全部心神,让一个直了二十年的钢铁哨兵承认自己的性取向,简直比用意念掰弯金属还要难。
你可以和陈无忧好好聊一聊。岑禛建议,他是你的同类,而且心态很好,你可以向他寻求帮助。
可是他
你说的那件事或许有误会。岑禛也无法笃定地为陈无忧背书,但陈医生色中饿鬼,光天化日强吻陌生男性哨兵这种情况实在太过玄幻,他还是更愿意相信其中有误会。
樊不甘不愿地低头保持沉默,狮子在他身边烦躁地甩着尾巴,喉咙里发出呜噜呜噜地声音,显然是显然等得不耐烦了。
岑禛又陪他站了一会,樊湿中保持同一个姿势,简直都快老僧入定了,而狮子也逐渐龇出利齿,兽性的目光在樊的脖颈周围流连,简直就是打量将死猎物的眼神,他默默在心里叹口气,我
你帮我问问吧。樊与岑禛同时开口,将他深思熟虑多时的话说了出来。
问什么?
你先问他,那时候打算对我做什么!剩下的,剩下的以后再说。樊磕磕巴巴地说。世事无常,岁月不饶人,当年多嚣张自恋的大直哨,一朝三观颠覆、性向改变,竟成了现在这样畏缩扭捏的小弯哨。
我若是开了口,他一定知道是你托我来问的。
那也比我直接和他交流要好啊。
都已经直白地求到了这里,岑禛也不好再推脱,他对陈无忧发送了视频邀请,樊立即退开三步,严防死守地站在了终端的画面外。
陈医生向来清闲,仿佛遛弯儿、倒热水、在网上回答回答问题就是他一天的工作,他接通岑禛的通话,人坐在办公桌后面,捧着一杯热水,不等岑禛开口就问:你和连御的相容度怎么还没发给我,是不是忘了?
岑禛还真给忘了,我有另外的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