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男是真的笑了,一笑刚被连御揍过的小腹就被扯得生疼,呲牙咧嘴的,连御哪里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嘲讽地牵出一个冷笑,提拳再上。
另一边,岑禛自然也不会因为真粉崇拜的目光,以及他发育良好的胸肌而手下留情,就在哨兵男颓然倒地,再也爬不起来的时刻,真粉也被岑禛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的后背被岑禛膝盖死死顶着,后颈这样脆弱且致命的部位也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攥住,倘若真的处在生死攸关的战场上,他如今已经被扭断了脖子。
偶像。真粉粗喘着说,他的半张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整个身子大汗淋漓,谢谢你。
我都把你一只眼睛打肿了,你还谢我?岑禛在虚拟裁判正式表示比赛的瞬间就松开了钳制真粉的手,并从他身上站起来,顺带还拉了真粉一把。
真粉一只眼睛肿得老高,却很高兴,他撩起衣服下摆擦起脸上的汗,给岑禛看了一把条理分明的八块腹肌,以及没有衣服遮挡的雄壮胸大肌,肌肉紧实,沟深得能掐死蝙蝠,你想像不到我以前有多迷茫,你是我航行的灯塔!是我向导路上的引路人!
不用岑禛自认担不起真粉的这些称呼,毕竟他什么也没做,自己也处于摸索当中,就因为没有S体能向导的先例,所以一切都还要靠岑禛自己去探寻、开创,如何合理地运用他的体能优势,如何在体能和精神力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的点,又如何更好利用这份他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用的用的,我永远支持你!真粉露出一个鼻青脸肿的凄惨微笑,和他身边鼻血狂飙,嘴角呕血的哨兵刚好是十分默契的同款笑容。
下台之后,连御在更衣室里不怀好意地打量了岑禛一周,忽然神神秘秘地勾勾食指,示意岑禛凑近点说话。岑禛本不想理他,奈何下一秒金毛狮子也亲自上阵,拿大脑袋不停地把岑禛往自家主人的身前顶。
岑禛无奈地侧耳过去,就听见连御轻声道:别嫉妒那傻大壮了,虽然你胸没他大,但是你屁股比他翘多了啊。
我说真的,又翘又挺,想日。连御说着还要去捏,刚贴上去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岑禛一把抓住作乱的小骚蹄子,一拧一扭,哨兵顿时有出气没进气地倒椅子上揉爪子去了。
狮子本来趴在地上正在享受雪豹的舔毛服务,结果被主人们的大阵仗吓得脑袋猛支棱起来,好歹也曾是啸动山林的野兽,咆哮之间只有残暴和狠戾,如今头顶毛被舔塌一块,显得十分憨傻。
雪豹晃了晃粗长的尾巴,不满地吼一声,狮子在主人和雪豹之间权衡一秒,立刻将主人抛诸脑后,它伸出满是倒刺的大舌头在雪豹耳后和颈背狂舔好几下,直到舔得雪豹双目眯成一条线,满意地呜噜呜噜哼叫,这才重新趴伏回去,等着被顺毛。
连御的每日骚话结束后整个人安分许多,他现在似乎把性骚扰岑禛一到三次当成了一项日常,若是哪天忘记了,就全身不舒服。岑禛也一早习惯了哨兵的脾性,若是哪天连御忘记了他才不会去提醒。
反派和炮灰的比赛日程安排十分舒适,每个同种赛事之间基本间隔一周左右,有充足的休整时间,而身为小说看点的主角们路途就坎坷太多,昨天刚打完一场筋疲力竭的空战,今天紧接着就是进50强的最后一场淘汰赛,比赛双方都红着眼使尽浑身解数,打斗激烈异常。
岑禛和连御近战赛结束,恰逢曜金和畔的比赛即将开始,两个人干脆去星网上看了场直播。
连御头顶的美梦成禛照样晃人视线,特别是邻座还有不少一起观赛的同学认出了他们,呼朋唤友地围观他们。
嘤嘤,好恩爱,才三年级66%的相容度就敢永久结合,是真爱了,我也想找一个这样的哨兵/向导。不少眼瞎的向导和哨兵发出感慨。
空战赛的星网虚拟观赛台做得跟个深夜桑拿房似的,每人一个大躺椅,手边有饮料和点心,吃了也不顶饱,就是让人啃着玩玩的。周围的背景是漆黑梦幻的星空,比赛双方的飞船就在此刻呼啸划过眼前,时远如一条流星,引擎轰鸣声延迟数秒才遥遥传来,时近留下一连串的爆炸和硝烟,观看比赛跟看IMax电影一样,却比电影逼真太多,双方飞船绕着轨道线横冲直撞,旋即径直朝身前飞速驶来,又在人被吓出的一身冷汗中宣告它们只是虚假的数据。
岑禛知道男主们会赢,虽然由于对手实力强大赢得异常艰险,几次从坠机线上生死挣扎,但无论如何是赢了,因为被小说剧透过,所以他观赛时的心情很淡然,可其他同学并不知道,尤其曜金和畔今日对战的这对组合还是进排名的大热门,星网上又不需要控制音量,桑拿房里如沸腾的热水,浇得群情激愤,时不时就有伴随着两机激烈对战而来吼叫声此起彼伏。
第一圈过半时,一个小矮个忽然蹿到岑禛和连御的躺椅中间,顶着个昵称为:找我下注,说的话也是:两位大名人,下注吗?等第一圈结束就收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连御吐出西瓜汁的吸管,严肃地说:互联网并非法外之地,你这样投机倒把,教导主任知道吗?
找我下注翻了个白眼,收起手边的赌注显示屏,屁股一扭准备去找下一家冤大头,可还没等挪位置,岑禛就将他叫住,问:三年级那队的赔率多少?
目前是2.75,估计之后还要涨。找我下注眉飞色舞地转过身来,这要压中了,包你赚翻。
连御咬住吸管,把西瓜汁咻得吱吱作响,他对上岑禛的视线,无所谓地说:随便你啊,反正我家底都在你那里,你要高兴全扔了也可以。
最高可以下注多少?岑禛点开了转账界面,账户余额上面的0多到找我下注脚直接软了,我,我们就随便玩玩的,几十几百几千块的你这个卧槽大佬们,之前那什么五亿特币换你亿次微笑不是说说,是玩真的啊,天呐连御大佬,教我怎么挣钱吧,我给你端洗脚水也行啊。
本来想先投个一百万小赚一把,现在岑禛顿时没了兴趣,他随意划了一万特币给找我下注,得了个博彩页面和会员码,他注册完毕,发现两边的支持率果然一边倒,而他下注一万特币的消息也在页面顶端走马灯连放了三遍。
在没有收入的学生之间,一万特币真的称得上一笔巨款。
另一厢连御高高兴兴地传授了一通:想挣钱就要杀人越货,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的歪理邪说,把人吓跑之后,回头就和岑禛建议: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用小说可以预知的情节挣钱啊!
醒醒,剧情线早就被我们改得面目全非了。岑禛重新躺回靠垫上,按原著,我现在应该正在给畔使绊子然后被打脸,而你
连御想了想,我嘛我应该在人马星上号召农民起义。
厉害。
半个小时后,畔开着和拖拉机没什么两样的飞船率先抵达了终点,而对手的飞船到达时间仅仅和他们相差了半秒,总得分更是只领先了1分,称得上是一场全程无尿点的史诗级战争。
下了飞船,对面组合的向导就直接趴哨兵肩头哭了,哨兵的眼眶也红红的,淘汰赛愣是打出了总决赛的架势。
畔也累得够呛,他本就是赛前会紧张失眠的类型,接连两天的比赛,他直接从飞船驾驶座上登出了星网倒头就睡。曜金倒是还行,留在星网赛场上接收裁判传来的信息。
叮的一声,岑禛的账户余额产生变化,之前的10000又原封不动地回归,除此之外还多了19000特币,以及一条好友申请找我下注:大佬牛逼!!!
曜金退星网之后收到了一条樊发来的截图信息,点开之后是方才那场比赛他们队2.9赔率的学生自创赌注页面,曜金不在意地笑了笑,回复:你是不是也压对面了?赔得裤子都掉了吧。
樊:我没下注,但是岑禛下了。
曜金:嗯?
樊:他投注一万,压的你们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