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因为守河可以追出大气层,我们需要呼吸,而中阳星人可以不需要。岑禛解释说:所以现在的选择就是在无氧环境中被撕开门,或者在氧气稀薄勉强呼吸的地方被撕开门。
连御没有说话,似乎一心沉浸在恐怖回忆当中,而曜金则心有余悸地问了句:我们有胜算吗?
见畔迟迟不动作,岑禛干脆亲自动手,点下了打开舱门的按钮,畔猛地回过神来,推下推进器,放慢了飞行速度。一旁,连御给出了令人绝望的答案,不出意外的话没有,不过我们顶多是个妨碍星警执行公务的小罪名,关两天就能离开,说不定还能借此逃掉塔期末考试。不过
恩菲顿时惨白了一张脸,不,我不能被关回去!我好不容易才和九走到今天!九被女皇捉回去也一定会被逼着娶其他虫族!不,不能这样我在牢里也一定会被悄声无息地处死
此时,副驾驶位置上的九突然对着悬浮屏惊呼一声:守河不见了!
众人顿时如临大敌,连御转身看向缓缓降下的舱门,压低声音道:应该说他已经来了。
舱门又向下降了一些,缓缓露出了守河浴血的面容,一双浓眉底下是暗藏杀机的黑瞳,他对违法犯罪分子向来是如此不留情面,特别还是有越狱案底的一级通缉犯。
畔手一抖,啪得就将飞船进行了一个高难度侧翻,嘴上说着我不行我不可以,实际行动起来做得比谁都狠。九和畔都牢牢绑在驾驶位上无碍,恩菲猛地展开虫翼飞在半空中,连御和岑禛接连几个踉跄,前者眼疾手快地找到了抓扶的物体,后者被雪豹咬住衣服,接着被连御一把搂进了怀里。
这个侧翻针对的是刚刚踏及飞船的守河,但畔还是太天真,大概以为守河是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直接从地面跳上飞船的,事实上守河的身子根本不被飞船倾斜所干扰,他本人是会飞的,所以直接悬空在了飞船之中,发丝都没有乱一下。
畔又默默把飞船正了回去。
看来你们并不准备配合我。守河重新踏足地面,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虽然他的目标明显是站在驾驶室门边的恩菲,但连御就是下意识躲到岑禛身后,再把脑袋埋进岑禛肩窝里,怯怯地用一只眼睛去瞥守河。
典型的做贼心虚。
恩菲一向展露在外的是个话痨而天真的形象,但即便是他,从畏惧到沉着也不过是毫秒之间的事,面对一个怪物,即使知道是螳臂当车他也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配枪,只因为他的身后站着他的爱人,他决不能退让,让九回到那个可怕的地狱之中。
我是冤枉的。恩菲平举起了枪,我没有杀过任何同族,逃狱也是迫不得已。
这些话都留给法庭上去说吧。守河脚步丝毫未停,恩菲牙齿一咬,直接开了枪,三发子弹全部射了个空,下一秒,守河已然抵达他的眼前,一拳打上了他的小腹,恩菲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剧痛,他甚至没有看清守河的动作。
连御再守河出拳的同时也发起进攻,S级哨兵全力的一拳落到实处,即便是中阳星人也不能无动于衷,守河的脸直接被揍得变了形,恩菲捂住小腹倒地的时候,他同样被连御一拳打飞了出去。
巨大的冲力使得守河在地上翻滚好几圈,接着直接弹出了舱门,守河眯着一边被打肿的眼睛,单手抓住了飞船的门边。
曜金也在此刻做出了抉择,他决定毫无保留地站到恩菲的一边,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朋友连御和岑禛的选择,也因为他还是个学生,还没有守河那么强烈的对法律的尊崇。
守河翻出舱门的那一刻,他猛地抄起手边的一根长棍向他劈去,用几乎能将守河骨头打碎的力道砸向他的手臂,嘭的一声,长棍断裂,守河的手臂也瞬间脱力,曜金立刻掰开他的手指,喘息着看守河向下坠去。
作者有话要说:已知在场战斗力:中阳星人>哨兵>特殊向导>虫族>普通向导
恩菲:等下,什么是特殊向导?
岑禛:下一章你就知道了
恩菲:???
第90章
结束了吗?恩菲趴在地上艰难地问,他竟然还有意识和行动能力,足以见守河刚才那一拳有多放水。曜金半跪在飞船舱门前向下望着,目睹守河瞬间消失在云间没有说话,连御则不留情面地打断恩菲的期翼,别做梦了。
跃迁还有多少时间?岑禛扬声问驾驶室内的畔,后者立刻回复道:十分零九秒。
岑禛沉默着将雪豹收回精神空间内,并主动断开了和连御的精神链接。这一举措令连御愣了一下,然而他在重新把控五感的同时瞬间领会了岑禛的意思,连御向来敏锐,否则上辈子也活不到自杀的那一刻,他脑子动得飞快,刹那之间就通过岑禛甚至不曾表达的想法构建出了一个基本的计划雏形,顺便还设想了几个可能性大的结果。
好像有戏?虽然成功率微乎其微,但只要不是零,就已经称得上进步。连御转过头问岑禛:你有把握吗?
没有。岑禛也很诚实和直白,我刚领会这一技能,满精神力的时候也就堪堪可以操控两个脑子有问题的面具人。
不过这次和先前并不一样,我不需要长时间控制守河,我需要做的,仅仅是在跃迁的那一刻,让守河离开飞船不,我甚至都不需要完全操控他,我只要能影响到守河,配合你们的武力牵制,让他在跃迁的瞬间无法动弹就够了。
连御叹了口气,那你可要想清楚,这要再被抓可就不是妨碍公务罪了,是公然袭警。
岑禛勾唇,露出个浅浅的笑来,没事,同罪,说不定向守河求求情还能将我们关一间牢房里。
连御花费三秒遐想了一番岑禛口中的所谓狱中迷情,居然莫名觉得十分带感和刺激。譬如他们两个可以隔着只容一条手臂伸出的铁栏牢门一通瞎搞,反正手臂都能过了,那还有什么东西不能过的
谈话间,岑禛铺天盖地的广袤精神网已然铺就,这面无人可见无人可知的巨网就像是光线、像是阴影,无孔不入,触角最先捕捉到的就是在高空中飘浮的守河,他单手按着耳朵,正沉下脸说着什么,想来必是耳朵里嵌着与地面的通讯器。
既然唯一的目标已经若无知的飞蛾一般闯进他的精神网,岑禛谨慎地准备节省精神力将网的大小收缩,但就在此刻,又有两样东西十分意外地闯了进来,岑禛皱眉一看,竟然是两辆比他们所在这辆还要大上些许的飞船,飞船的尾翼无一不标着象征着星际警署正义公平的标志。
IVS01型号飞船的雷达自然也监测到了这两艘突然出现的警方飞船,九立即开启防御模式,而畔仅用数秒的观察就读出了对方想要对他们进行前后包夹的意图,两架警方飞船还会伸出机械臂固定住他们的飞艇,即使无法立刻逼停,也会通过机械臂形成的过道来到他们所在的飞艇将他们一网打尽。
畔的驾驶课从来不是白上的,但他的谋略课显然就是拿脚听的,得出以上结论之后,畔的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到任何解决办法,他连忙将其告知了驾驶室外的四个人,询问对策。
仅仅是身着便衣的守河一人时感觉还不明显,这带有警徽的飞船一出现,曜金内心的罪恶感立刻飙升到完全无法忽视的境界。
他可不像贼祖宗连御,平日里为非作歹惯了;也不像从小接受职业杀手三观的岑禛,没有那么强烈的黑白界限感;更不像已经走上绝路的九和恩菲,没有了后退的余地,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还不像已经放弃了思考的畔,管它什么后果,我听曜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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