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泉水?
玫瑰香的皂子?
他以为他是皇子吗?
他咋不上天呢!
作者有话要说:陆云风:高处不胜寒,我就喜欢在地上呆着。
温月华:屁事真多!
第5章
温月华按某龟毛的要求准备好沐浴的东西,又派了懂眼色的侍从去伺候着,这才安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多时,丫鬟琉苏端着托盘走进来,把几样小菜放到桌子上道:“小姐,琉璃说你还未用午膳,我让厨房备了几样小菜,你赶快吃吧。”
温月华看着平时惯常喜欢吃的小菜,突然觉得还真是饿了,接过筷子,刚要吃,谁知道——
庭院里传来重重的落地声,接着便是哀嚎声,声音听上去有些凄惨。
温月华示意琉苏去查看。
琉苏转身走了出去,回来时脸色涨红,低声道:“小姐,是小扣子。”
温月华夹了一片藕片,随口问道:“小扣子不是在伺候姑爷沐浴吗?”
琉苏欲言又止片刻后道:“小扣子被姑爷……一脚踢出来了。”
“啪。”温月华手一抖,藕片落到桌子上,似乎不相信听到的事情,确认道:“你说什么?”
琉苏语气坚定道:“小扣子被姑爷踢出来了。”
温月华把筷子重重的放下,想吃东西的心情顿时被破坏殆尽:“因何事?”
琉苏咬咬唇道:“小扣子说,因、因他不小心碰到了姑爷的衣角。”
温月华:“……”
想起他说的那句“离我远点”心里忍不住敲鼓,这怕不只是龟毛,简直是龟毛中的极品。
她捏捏眉心,越发怀疑这是掉进自己挖的坑里了。
须臾,再次有声音传来。
琉苏麻溜跑出去,回来时道:“小姐,姑爷说皂子玫瑰香味不浓,他不喜。”
温月华:“??”
如法炮制,每隔一段时间便有声响传来。
琉苏忙进忙出的跑着:“小姐,姑爷说泉水有青苔的味道,他不喜。”
温月华:“???”
琉苏:“小姐,姑爷说那身白色长衫同他气质不符,他要黑色锦衣。”
温月华:“……”
琉苏:“小姐,姑爷他……”
“砰!”温月华一脚踢向旁边的椅子,气呼呼的坐到美人榻上,厉声道:“他要做什么满足他便是,不用告知我。”
再听下去,她非炸了不行。
琉苏点头退了出去,交代随侍的人按照姑爷吩咐去准备。
因这位新姑爷的吹毛求疵之举,方圆三十步内,自动清了场。一个个哆嗦着身子能离多远有多远,而屋里那位总算停息下来,剩下的时间里便没再出一次声音。
温月华耳根终于清净,全身似是散了架子,沐完浴,她换上平常的装束,沉沉睡去,没想到这一睡,生生睡了两个时辰,直到——
琉苏来唤:“小姐,小姐。”
温月华还未搭腔,房间里传来男人的声音:“何事?”
琉苏轻声回:“启禀姑爷,太子到府,老爷让奴婢请小姐、姑爷去大厅。”
陆云风:“好。”
琉苏犹豫片刻又道:“小姐她……”
这次是温月华搭的腔:“琉苏进来。”
“是。”琉苏推门走进去。
温月华从美人榻上坐起,眼神带着询问的睨向陆云风,似在说,你为何在这里?
陆云风轻轻摆动着手中的折扇,淡淡提醒道:“听说太子爷脾气不太好。”
言下之意便是,你赶快行动起来。
经陆云风的提醒,温月华也没闲情计较他为何会在这,吩咐琉苏去打洗脸水。
等琉苏出去后,陆云风悠悠道:“对了,还有一事。”
温月华起身坐在铜镜前道:“何事?”
陆云风唰的一声把折扇合上,严肃认真道:“我讨厌别人盯着我看。”
温月华:“……”
世人都道丞相府小姐性格温柔婉约,她跟随师父行医多年,也一直觉得自己性格确是如此,只是当和眼前的男子成了亲后,她才发觉——
假的,都是假的。
这才短短一日,她已被气的头顶冒烟,就差掰开他的脑袋,瞧一眼里面装了什么。
世间为何会有如此奇葩之人。
温柔婉约?
哦,她现在只想翻白眼。
要不是心中有那闺阁礼仪的教养,温月华当真想怼回去。
陆云风说完这话,转身出了房门。
门敞开的瞬间,温月华瞧了眼外面,明明艳阳高照,可她怎觉得仿若坠入寒窟。
——冻死个人。
琉苏端着铜盆走进来,见小姐这般脸色,担忧问道:“小姐,你可还好?”
温月华深吸一口气,恢复成平时温柔和煦的样子,淡声道:“无妨。”
她把手浸润在盆中,这才感觉到一丝暖意。
没敢耽搁太久,收拾妥当,他们一起去了前厅。
“温丞相听说这次巡视收获颇丰,改日定要同我细细讲一讲。”
“太子说笑了。”温增海恭敬道:“为圣上分担是臣子的责任,太子想听什么,尽管询问便是。”
“哦,当真何事都可以问?”陆云辙道。
“请太子示下。”温增海拱手作揖。
陆云辙一把攥住温增海的手,含笑道:“丞相如此拘谨,倒显得我唐突了。”
温增海收回手,转移话题道:“老臣新得了上好的茶叶,请太子品尝。”
陆云辙轻抿了一口茶水道:“口感甘甜,入口清香,味道极好。”
气氛到这时,算是最为融洽的时候,忽地,陆云辙给了侍从一个眼色,侍从从怀里掏出一物,放到温增海面前。
温增海垂眸扫了一眼问道:“太子这是何意?”
陆云辙放下茶杯,依旧一副笑面虎的样子,弯着眉眼道:“丞相可识的此物?”
温增海执起令牌仔细瞧了瞧,随后摇头道:“不曾见过。”
陆云辙:“真的没见过?”
温增海:“太子若是想查询此物的出处,大可着礼部去问,一般府邸的令牌皆有记载。”
陆云辙等着温增海瞧了半晌,随后放声一笑:“偶尔得来的东西,怎可烦劳礼部,既然丞相不识,那便不重要了。”
谈话间,前方有人走进来。
男子一身黑色锦衣,玉冠束发,女子一袭粉色罗裙,秀发盘髻。
温月华屈膝作揖:“参见太子殿下。”
陆云辙倏地从椅子上站起,含笑看着温月华,轻柔道:“华儿出落的真是越发美丽了。”
这声“华儿”叫的温月华蹙起眉,要知道云国最重规矩礼仪,一般闺阁女子的名讳岂是男子可以随意唤起的。
更何况是官宦之家,这方面要求更甚,要不是温月华重获新生不想白白送死,说什么她也不会做出昨日之举。
万般无奈下的做法和某些人的唐突为止,后者却显得让人更为不耻。
尤其这个人还是未来帝王,做出这等之事,着实让人不能苟同。
温月华压下心中的怒意,面上多了抹疏离,方要出口反驳,身边想起一道低沉的男音:“参加太子殿下。”
陆云辙一双眼珠子恨不得长在温月华身上,心道:都说馨妹倾国倾城,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娇柔的女子,才真算得上是倾国倾城,绝美之姿。
他的眼中已识不得其他人,耳中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陆云风见状眸色慢慢变得暗沉起来,压着声音再次道:“参加太子殿下。”
这下陆云辙总算回了神,他视线落到陆云风身上,看着男子陌生的面孔道:“你是何人?”
陆云风不卑不亢地回:“丞相府的姑爷,华儿的夫君。”
陆云辙双眉一拧问道:“谁?”
陆云风好心的解释道:“丞相府的姑爷,华儿的夫君。”
陆云辙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脸上也没了半分喜色,他怎不知华儿成了亲。
假的,这绝对是假的。
温增海见状,起身走到陆云风身侧,对着陆云辙作揖道:“启禀太子,他正是相府的姑爷。”
陆云辙目光如炬道:“华儿几时成的亲?”
语气里含着质问,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宛若被人撬了墙角的样子。
他早就心仪她,要不是那几个老东西说,父皇有意让她去和亲,要他稍安勿躁且等等看,他一早便要了她。
这倒好,亲没和成,反而便宜了他人。
越想越气,陆云辙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胡闹!”
这声“胡闹”说的人云里雾里的,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陆云辙。
陆云风眼底更是流淌出恨意,不过他掩饰的很好,稍纵即逝,须臾,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浪不惊的样子。
要说这里谁最会做戏,陆云风认第二,何人敢认第一。
风忽地从外面吹进来,不经意刮倒了门后方的花瓶,花瓶倒地声音清脆。
正是这清脆的声音,搅乱了原本焦灼的气氛。
温增海含笑道:“太子殿下的茶水恐怕凉了,来人,续茶。”
温月华扫了陆云风一眼,随后两人移步到陆云辙的对面,两两相望,波涛暗涌。
若是平常人见了陆云辙,一准被他的气势压倒,偏偏陆云风不为所动,明知道这样做会引人注意,却还是做了。
他亲自给温月华递上一杯茶水,看向她的眼神里溢出满满暖意。
温月华会意,扬唇接过,卷翘的长睫轻颤几下,随后低下头,一脸娇羞状。
虽然没有任何言语的交谈,但两个人暗戳戳的甜蜜举动,折射到陆云辙眼里,简直是惊雷。
他看向陆云风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不好了,不好了。”庭院里有人边跑边道。
温增海怒呵道:“放肆!”
那人连滚带爬的跌进厅中,满脸乌漆嘛黑道:“太子殿下,太子府走水。”
作者有话要说:陆云风:我媳妇也是别人能看的。
第6章捉虫
陆云辙蓦地站起身,对温增海道:“温相改日再登门拜访。”
温增海作揖还礼:“恭送太子殿下。”
临行前,陆云辙给了陆云风一个犀利的眼神,杀意很浓。他走得很快,没注意到,陆云风微攥紧的手指。
等旁人都走远,温月华轻启唇道:“你别误会,我和太子没有任何关系,我们……”
陆云风打开掌中的折扇,截断她未完的话:“你和太子什么关系,我没兴趣听。”
温月华:“……”
这人莫不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不把人冻死呛死他便心生不爽。
先前那点感激之情顿时消失殆尽,她这次连眼神都懒得给陆云风,抬脚向外走去。
守在门口的琉苏急忙迎上来,跟在温月华身边一起回了清雅苑。
陆云风在看到天空中盘旋的白鸽时,嘴角微不可闻的挑起。
不多时,程二拎着一只精致的盒子走进相府。嘻嘻哈哈的跑向陆云风道:“公子,这是您要的凝神香。”
随后他轻动唇,没发出声音道:“程三已救出,就是受伤严重,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陆云风挑了下眉,朝前走去。
不知何时,那只盘旋的空中的白鸽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月华回了清雅苑,命人在卧房里又安置了一张床,中间用屏风隔开,屏风上绣着几朵粉牡丹,是酷爱的花色,她满意的点点头。
陆云风回到房间,推门便看到那几朵粉色的牡丹花,神情一顿,脑中忽地闪过某些场景,来不及捕捉又消失不见,他当即沉下脸,低呵道:“换了。”
温月华不明所以,眼底也生出一些怒意:“喂,你不要得寸进尺。”
陆云风没看温月华,视线一直落在招展的牡丹花上,眸底升出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再次道:“换了。”
琉苏扯了扯温月华的袖子,小声道:“小姐。”
这声提醒,成功把温月华的思绪拉回来,现在是她有求于人,好,她认了。长吁一口气,对琉苏道:“换一张白色屏风过来,记得——不要任何花色。”
琉苏点头:“是。”
她招来两个侍从,把屏风抬了出去。
温月华转身坐到铜镜前,连看陆云风都懒得再看一眼,行走江湖多年,她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葩的男子,明明长得如清风皓月,性子冷的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是人吗?
哦,他不是人。
温月华一边做着心理建设,要冷静、冷静,一边告诫自己,以后务必离他远远的,一年之后赶快和离。
陆云风几个跨步坐到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似乎比以往更加白皙,拇指上的玉扳指泛起淡淡的光泽,皓腕里侧若隐若现间映出一道细长的红痕。
看痕迹的颜色,应该不短。
……
这日晚膳,两个人都没吃,各怀心思的躺在床榻上琢磨着以后的事情。
温月华透过半敞的窗棂,看到了挂在半空中的明月,不其然再次回想起,年少时同少年在一起的情景,心没由来的一悸。
悠悠一声叹息从她口中轻轻溢出,听在陆云风耳中,倒有那么些意难明。
不过,陆云风没多余的心思想不相干的人,他随手摸向胸口,这才忆起,木梳给了程四。
……
三更天时,有枝叶落地的声音传来,声音及其微弱,除非是练武之人,寻常人根本听不到。
陆云风从床上起身,手里拿着折扇出了门,几个飞跃他站在了远处房檐一角,修长的身形同夜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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