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命(重生) 第96节(1 / 2)

顾锦沅顿时明白了:“意思是说,我需要想出六个数字来,按照顺序按动这六个钉子,如果这六个数字的顺序全都能对上,这个机巧锁就能打开。”

太子颔首:“是。这也是为什么必须让你亲自来,因为一旦错了,这个机巧锁便会释放里面的机关,铁箱子就会自毁,一旦自毁,我们永远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顾锦沅托着下巴,有些犯愁了:“这可就难了,我不知道什么密钥,外祖母也没告诉过我。”

太子无奈地耸眉:“但是只能寄希望于你,你不知道,别人更没线索。”

顾锦沅:“喔,那我再想想吧。”

太子看着她犯愁的样子:“没事,不用急,我们可以继续打探打探我祖母的消息,兴许不着急打开这个,也能找到别的线索。”

话虽这么说,顾锦沅也知道,目前就是没别的线索了。

不过急也没用,如今只能慢慢想了,两个人正说话间,却听到外面有动静,待细听时,却是隔壁的邻居都来了。

原来他们知道顾锦沅回来了,又知道陆家沉冤昭雪,要把运棺木回去燕京城,都一个个来看热闹。

顾锦沅忙出来,看到昔日的邻居,这边叫婶子,那边叫大娘,再一个爷爷奶奶的,好不亲热,都说了一会子话,又有几个和顾锦沅年纪相仿的男女,拥簇着顾锦沅,打听这个那个的。

唯独阿蒙,站在一旁,也不怎么吭声,晶亮的眼睛就那么看着顾锦沅。

太子静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个情景,自然是心里明白。

上辈子,在沅沅嫁给了二皇兄后,阿蒙可是甘心为沅沅驱使,为她不知道做了多少事,这其中多少是为了昔日情义,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后来,更是带领兵马设下奸计埋伏自己。

他中了那么多箭,其中有一支,便是阿蒙所射。

这时候旁边却有一个姑娘道:“你们说话可要谨慎些,锦沅不是以前的锦沅了,她如今可是太子妃,以后是要当皇后的人!”

太子听着这个,看过去,是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姑娘,这个姑娘叫阿兰。

她很喜欢阿蒙。

阿兰这话一出后,阿蒙脸上越发黑了下,别过眼睛去看窗外了。

其它人等想想也是,一时去看旁边的太子,却见那通体的尊贵,看着仿佛天神下凡一般,让人不敢直视,一个个惊叹不已,又有些慌,一时甚至有人问:“锦沅,我们见你,可是要给你跪下磕头?”

顾锦沅抿唇笑了:“不必,你我自小一起长大,这里又是远离燕京城外,不必那么多礼节。”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哦,不过到底是比刚才拘谨了。

他们都知道陇西的官,那么大那么大的官,结果现在都要给锦沅磕头,可见锦沅真是厉害着呢,以后她当了皇后,天底下除了皇上之外就是她最厉害了。

顾锦沅陪着一群人说了好一番话后,这个时候阿蒙爹娘也过来了,他们原本正在卖麻腐角,听说顾锦沅回来,赶紧收了摊子来看。

顾锦沅见到阿蒙爹娘,自然也是激动,要知道阿蒙爹娘帮了她许多,几乎就像她自己爹娘一样,特别是她外祖母去世后,那更是亲如一家人。

这么说话间,她突然想起来了:“咦,奶奶呢?”

她口中所说的奶奶,自然是说阿蒙的奶奶。

其实这个奶奶,也不是阿蒙亲生的奶奶,是当时帮过阿蒙爹,后来阿蒙爹就认了这个奶奶,当自己亲娘一样,一直供养到现在。

但是顾锦沅外祖母和阿蒙奶奶关系很好,两个人时常一起说话,亲近得很,而阿蒙奶奶一直疼顾锦沅,那也是犹如亲奶孙一般了。

阿蒙娘一听,笑了:“这两日不知怎么了,娘一直在房里不怎么出门,嘴里还念念叨叨的,我想着该不是病了,还说要找大夫看看呢。”

顾锦沅听这话,忙道:“既如此,那我等下过去看看她吧。”

阿蒙娘笑道:“也好,她上次还念起你来,说想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阿蒙奶奶要出场了

第99章老太太茗娘

一时众人说着话,太子从旁一直默不作声,又见那些人因他在,说话都有些不自在了,便抬脚离开。出去后,他想起一事,便唤来了染丝,低声吩咐几句,染丝心领神会,忙命人拿来了一些金锞子什么的,分给了众人。

那些金锞子都是宫里头带来的,上面刻着一些吉祥话,只要过来的就有份,大家得了,一个个喜不自禁,捧着那金锞子道:“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金子!”

陇西地处偏僻,这里的人都穷困,能勉强吃饱肚子就极好了,别说金子,连银子都不曾见过,平日所用无非铜板罢了。如今顾锦沅分的,不但是实打实的金子,而且还是做成那么好看的金子,有的是小梅花,有的是小杏花,还有的是小元宝,各式各样,精致小巧,只喜得大家不敢相信,爱不释手,更有的像得了宝贝一般赶紧往怀里揣。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更加意识到,这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可是和他们不同了,而刚才那位金尊玉贵,让人连说话都不敢高声的人,就是顾锦沅的夫君,未来的帝王,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想想这事,大家都觉得稀罕,见过未来的皇帝,这件事说出去可以炫耀一辈子了吧。

顾锦沅挑了一个相对还算朴素的元宝形状金锞子给了阿蒙,不过阿蒙却没要,他笑着道:“我不用这个,锦沅自己收着吧。”

顾锦沅也没多想,便随手给了旁边的阿兰,阿兰倒是喜欢得很,捧着喜不自胜。

等到分完了,大家伙说笑一番高兴地散了,顾锦沅回头一看,不见了太子,问起染丝,却是道:“太子刚才说到处看看,想必是在屋后呢。”

顾锦沅听了,当即过去。

她家这是极小的小院,并不大,不过屋后也有一小片空地,原来是种些瓜果之类的供自家享用,后来顾锦沅离开了,自然是荒废下来,此时已经是荆棘遍地枯草满院,还有些许残雪若隐若现。

她看过去的时,却见身穿浅蓝锦袍的男人,半蹲在那墙根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其实这么看他,颇觉得有些奇怪,不太相称。

须知他是金尊玉贵的储君,从来他都是奴仆成群前呼后拥,什么时候被冷落过,但是今日来到了陇西,遇到了这群不太懂的规矩的乡人,怕是平生头一遭被冷落了。

被冷落也就罢了,他却自己跑到这破败的墙角跟底下来,穿着那昂贵的贡品锦袍,站在这么荒败之处怎么看怎么别扭罢了,以至于觉得,他可真是受委屈了。

当下她笑了下,拨开荒草过去:“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