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燃身不由己的开始下坠,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看见了那个郑燃哭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恶狠狠的豁开了自己的手腕。
滚烫的血液一下子喷出来,有几大滴血点溅到了郑燃的脸上。
郑燃用手一摸,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正在向下滴血,而原本躺在地上的那个郑燃却不见了。
我,我艹,这也太惊悚了!
来不及细想,看着自己的血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流,郑燃头皮发麻,连忙按住手腕。这种流血方式是能要人命的,才几分钟的功夫,他就觉得自己开始口干舌燥,身体轻飘飘的要打晃了。
咬着牙扑到床边,想看看有没有药箱可以救急。然而刚一动,熟悉的头痛就向他袭来。
无数的光斑在郑燃眼前交织,彩色的,黑白的,最后组成了密密麻麻的片段,像是谁在放映一场电影给他看,郑燃头痛欲裂,在脑袋要爆炸之前脱力的倒在了地板上。
等他再次醒来又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空气里的花香被水浸染,带着一点凉丝丝的气味。
郑燃吸吸鼻子,第一次感谢他还不能动。
梦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郑燃记得那个人剪开手腕时的绝望和温柔,他没看郑燃,手势专注而狠辣,一心求死超级能源强国最新章节。
可谁能想到这样决心赴死的人竟然会死不成,只不过换了一个灵魂罢了。
是的,软弱的郑燃已经随他的愚蠢离开了人世,留下来的是一心求活的郑燃。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能有这样的交集,不可谓不是缘分。只是不知道是良缘还是孽缘罢了。
当然是孽缘了。郑燃恶狠狠的点头。
接手这样的人的身体和记忆,真是无比窝囊啊!
想起来郑燃就膈应,好好一个男人干什么不好,非要给男人当床伴,还一当就是三年。这具身体想必已经被看光吃光,脏的不得了了。
如果他现在能动,搞不好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浴室洗澡,被男人干过,不狠狠洗一洗,怎么去晦气。
郑燃一边咬牙切齿的为死去的人不值一边恨自己这种植物人一样的形态。上帝保佑,换魂这种衰事都能被他赶上,千万不要再有后续的狗血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根本没有听见他的祈祷,在这天下午,就有新的狗血登上门来了。
狗血顶着一张什么脸郑燃看不见,只听声音就知道被人簇拥着,拽得二五百万。
郑燃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木头人一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就感觉有人站在床头带着一股子火气瞪着他。
郑燃如临大敌,紧张的手脚发软,只听叮的一声,空气里传来轻微的烟草味,是那个人在点起了烟。
一根烟慢条斯理的抽了一半,郑燃的脸几乎要被对方的目光灼出两个洞来。就在他不自在的恨不能撕下脸来扔到窗外的时候,那个人突然粗鲁的踹了床铺一脚。
郑燃的身体在床上麻木的晃了两下,就听见那个人在他的头顶上冷笑道:“别给我装死,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想一死了之我会让你到了地下也不得安宁,你信不信?”说着还恶劣的吐出两个烟圈,喷在郑燃脸上。
浓重的烟气猛地呛入鼻腔,郑燃忍不住的要咳嗽。
“……咳咳……”虚弱的气声从他的嘴里发出来,谁也没有注意到,连郑燃自己都微微一愣。
能,能动了?
那个人撂完狠话就往外走,似乎一分钟也不愿意和郑燃待在一起。病房的门适时从外打开,有女人踩着高跟鞋轻轻一旋,跟上了他的脚步。
郑燃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他酝酿了全身的力气才慢慢的睁开了一线眼皮。
阳光金灿灿的扑在他的床上,刺得人眼睛一酸,郑燃闭上眼缓了缓,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能适应屋里的光线。
病房不出意料是个单间,说不上多大,却一应俱全。雪白的墙壁上甚至还挂着一面电视,朝茶绿色的百叶窗看过去,果然找到了那一束雏菊。
郑燃皱皱鼻子,屋里的烟味已经散去不少。但是那个男人留下的威慑却好像阴魂不散。
想到这郑燃就一阵头痛,这具身体留给他的问题不少,第一个必须直视的就是刚才的那个人。
——他的丈夫,堂堂的霍家二少爷,霍云铎。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撒花
俺这次存了好多粮食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