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捧星成神 !
z市细论起来多的是好去处,光是市中心的那几家会馆、酒吧和夜总会就够一票男人花天酒地,玩个痛快的了。
郑燃穿短身大衣,在灯红酒绿的练歌厅里也正襟危坐,喝起酒来却不含糊。醉了还能知道谈生意,讲条件。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想吐的时候也能及时跑到洗手间去解决干净,然后洗把脸回来继续和人大杀四方。
张希眷陪着老板点新出来的粤语歌唱,扯着嗓子完全不知道在唱什么,一边卖笑一边讲港内的八卦和笑话给他们听,时不时还要负责出去要水果添茶,忙的不可开交。
两个人这样夜以继日的把圈内能找到的大老板大财雄都拉拢了个遍,最后的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和娱乐能沾上边的人但凡要砸钱出来一定是给能让自己高兴爽到的角色,新人的市场在这里可以挖到无限大。试想一下,紧致的小脸蛋稍微上点淡妆,不用有光,昏暗的包厢里都能认出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人在年轻的时候骨头都是轻的,柔韧性也好,皮肤的弹性不用作假,捏在手里都是滑当当的。这样的小男孩小女孩摆在面前,触手生花,哪个人忍得住不沾染一下呢?
不像张希眷年老色衰,演戏已经到了要启用美瞳才能让眼神聚焦的程度。他的魅力被时间打了折扣,不论再怎么装出迎合谄媚的样子也只会让人觉得腐朽沉闷,老气,酸,一身尘土味道。
郑燃扯开领带,随手扔到洗手台上,草草洗过脸后,用手抹一下,从兜里摸出烟来吸。
若有所思的抽掉半根,嗓子发痒,丢掉烟头正要咳嗽,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人。
郑燃拧着眉头,脸上几乎带着痛意的抬头一看,霍云铎气咻咻的靠在门板上和他对视。
一瞬间的错愕过后,郑燃如常的一笑,继而走过去抹了一手的肥皂,接着打开水龙头,开始一边洗那些夸张的泡沫一边说:“戏拍的很顺利吗?你怎么有时间回来?”
霍云铎抱着手臂,眉峰都带着寒意,眼神却滚汤如火霸世剑尊。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而后扯开嘴角,吐出冷冰冰的话语:“为了一个连外面那些不挑食的家伙都忌口的人把公司和你自己连累到这个地步,值得吗?”
郑燃低着头,用弓腰的姿势把手指缝都冲洗干净,而后哗哗抽出旁边两张纸巾抹完手,□兜里,悠闲地说:“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张希眷虽然人气下滑,大不如从前,但是这十几年积累出来的观众缘和演戏经验并没有缩水。这种艺人身上所具备的优点是十个八个李引宗竟加在一起也不能比的,观众是求新,但是也念旧,他现在看起来是在走下坡路,但是后面只要一步棋走对,立刻就能东山再起,你信不信?”
霍云铎冷笑不止,用脚连踢身后的门板几下,抬手向外一指,咄咄逼人的说:“真该让你听听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你,说漫步云端的!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上赶着丢脸的,他摆明了想跟人上床都没人要,你还偏要说他有市场是粉丝,市场和粉丝如果那么长情,还轮得到你来签他!人家早在香港吃香的喝辣的了,跑内地混个蛋啊混,你脑子被门挤了你捡个没人要的破烂当宝贝!”
郑燃静静的听着,而后把台子上的领带收起来,拍一拍放进口袋,好笑的说:“你是觉得我被外面的人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让你面子上挂不住才回来的吗?我做自己要做的事,管不了别人要怎么编排!他以后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咱们可以走着瞧!”
霍云铎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轮廓冷硬,语气却轻飘飘的充满不屑:“证明?你怎么证明?你以为像你们这样陪吃陪唱就能拿到钱?别做梦了!漫步云端不是你一个人的,你现在是在砸招牌,让业界笑掉大牙,别犯蠢了好不好?”
郑燃看着他,郑重而严肃的用眼睛把他每一寸都打量清楚。霍云铎生得好,睫毛都格外黑而浓密,五官英挺端正,个子又高,迎着光站在面前几乎有一种逼人的气势。
他这几天也算是见识到了拉投资的艰难,但是想也没想过要来一个自己人劝自己住手。
道不同不相为谋,郑燃一瞬间无话可说,拉住门把手就要出去。
霍云铎狠狠抓他手腕,力气之大几乎要把那薄薄的骨头捏碎。两个人在门口对峙起来,郑燃挣扎几下,酒气上头,立刻头重脚轻的往旁边栽倒。
霍云铎抱住他,力道有所收敛,但是声音在头顶上还是怒气冲冲的,几乎是在恨他这样糟蹋他自己:“我看你要死撑到什么时候?为了一点钱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你傻到家了!”
郑燃歪在他的臂弯里,全身软绵绵的,手心都在发烫。腹腔里也火烧火燎,像是含着一块烙铁,他焦躁的咽口吐沫,突然从下涌上一股恶心,来不及动作就一口吐在对方怀里。
“哇靠!”霍云铎僵硬着手臂大叫,脸色一下黑如锅底,反应过来之后飞快的把他按到洗手台上,让他尽情去吐。
郑燃站也站不住,吐了两口就滑下去,被人从后面架住便脱力的靠上去,眼睛都睁不开了。
霍云铎扶着他,麻利的把羊绒大衣脱下来扔在一边,用抽出纸巾胡乱给他擦了嘴,而后便把人往肩上一抗,摔门出去了。
ktv的走廊里明暗交叠,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看见这一幕不由躲到一旁吃吃笑起来,议论纷纷的在猜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