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也吃过这炙肉,为何从不觉有如此香味?”张根富终于回过神来,问张正书说道。
张正书也知道,在汴梁城中有很多烧烤,比如“烧臆子”、“炙鸭”、“炙子骨头”、“炙金肠”等等。烧臆子,也就是烤出来的胸叉肉;炙鸭就不用说了,就是后世的烤鸭;“炙子骨头”是从宫廷传出来的烧烤菜肴,极负盛名,也是烤羊肉,只是用的是羊肋肉而已;炙金肠是把羊肠烤至金黄……如此烧烤,种类繁多,多是路边摊,正店酒楼里也有,脚店也会提供。可以说,汴梁城里的烧烤几乎是随处可见的。
只是张正书不明白,为什么孜然居然没有出现在宋朝?或许是出现了的,只是张正书不知道它这时候叫什么名字而已。
“酱料问题……”
张正书淡淡地说道,很快,一块烤羊肉已经烤至金黄——毕竟本来就已经九成熟的了。
为了展现“孝道”,张正书把这块羊肉让给了张根富。
张根富看得两眼放光,也顾不得烫嘴,三口两口就把这块羊肉消灭掉了。完事后还感慨:“今日方始知羊肉香味!”
张正书倒是觉得很正常,虽然汴梁里的饮食已经很接近后世了,但始终比起后世来说,还是差了那么点的。食物一道,越是历经了时间,就会沉淀出越多的美味。张正书利索地翻烤着手上的这块羊肉,嗅着升腾而起的香气,他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好不容易烤好之后,张正书毫不客气地把这块羊肉放到自己的碗中,吃将起来,根本不理张根富那“幽怨”的眼神。
“咳咳,轩奴,为父有些话要和你细谈……”
张根富把养娘挥退后,才轻声说道:“你是真个喜欢那曾家小娘子吗?”
张正书一愣,把口中的羊肉咽下去后,才皱眉问道:“自然是真的,为何这般问?”
“为父听闻,那曾家小娘子行为乖张,怕是非吾儿良配……”
原来张根富这几日遣人去打听曾瑾菡的名声,发现她似乎很喜欢假扮儒生,假扮秀才,到处游荡。甚至还出入青楼,勾栏瓦肆,庙会等等地方。张根富虽然是商贾,但听得这种女子,他也想打退堂鼓了。
张正书皱眉道:“那些人乱嚼舌头,这些话也能信?姝儿她虽然生性跳脱,但绝对不是那种人的。我今生便认定了她,你快寻媒人提亲罢!”想到曾瑾菡那单纯的眼眸,张正书从不觉得她会是什么乖张之人,只不过普通人理解不了罢了。若是没遇到张正书,曾瑾菡说不得会成为一个悲剧人物。毕竟在宋朝,几乎没人能理解,为什么曾瑾菡如此特异独行。但对于张正书来说,这完全不是问题,因为相对后世的一些狂野的女子来说,曾瑾菡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