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不给额外工钱,那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还能过去做个监工,那已经很不错了!
张正书的想法是,既然老刘想要过去工地看着,那就让他去吧,反正在宋人里面,除了他就属这个老刘熟悉水泥的特性了,有他在一旁看着,张正书就不用天天往这边跑了。
“老刘啊,你在这个作坊做得还算可以吗?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张正书也大方了一回,作为一个老板,总不能对自己的手下那么苛刻。要是像明朝朱家一样吝啬,臣子都没有一点以身殉国的觉悟,倒是挖墙角挖得很起劲。以史为鉴,张正书自然不会亏待了这些工匠,他还要靠着这些工匠赚钱的,还要靠这些工匠改变宋朝的。
“小官人,老汉能有甚么要求啊,只要能在作坊里做工就成了!”
老刘工匠其实对这份工作很满意,哪怕是做营造匠,也没有一月十贯钱这个收入。这就是中国人的狡猾之处了,说话从来不直来直去的,要拐弯抹角表达自己的意思。明明就是很满意,却不敢说得太直白,而要说“有工做就行了”。在水泥作坊里做工,就能一个月有十贯钱,这等好事从哪来找?
张正书也听出了后面的意思,也没有再问了。
要知道,十贯钱的月薪,在汴梁城中也是属于“高收入”了。
就算是一个县令一个月的收入,也不过几十贯钱,还得分区域。大县的县令,一个月能有五十多贯的俸禄;但是一个小县,县令能有三十贯已经算不错了,但通常只有二十贯左右。能赶上做官的一半钱,甚至比胥吏还要高得多,老刘工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对一个单位不满,无非是两点,一是老板的工钱没给够,二是心受委屈了。
张正书对这个深有感触,所以很注重员工的感受,也会给员工充裕的工钱。多少才能拿多少钱,是张正书的原则。只不过在这个原则上,张正书给的钱都是最多的。
“这个作坊,始终是要拆掉的……”
张正书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下文,这个老刘工匠就瞪大了眼睛,用雷鸣一样的声音说道:“为何要拆?小官人,这……这作坊不是能赚钱吗?”
“别激动,别激动,老刘你听我说……”
张正书也是怕了这种“狂热”的技术控,简直是跟后世的某些技术狂人一模一样的啊!“我要把超市建起来,这个作坊在这里就太不美观了。拆是一定要拆的,但是我没说不会重建啊?我打算把这个水泥工厂……额作坊,搬到一个离汴梁城远一点的地方,我看李家村就很不错……”
老刘工匠才算松了口气,说道:“在卖菜的旁边开一个这样的作坊,确实有些不妥……”只要水泥作坊还在,老刘工匠怎么样都没事。不过是搬个地方而已,这算得了什么?
“老刘,带上水泥,随我到工地看看吧!”
张正书意气风发地说道,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建起这个超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