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卓修然瘫在地上，嘿笑一声，躺在地上，“我肯定是在做梦。”

他闭上眼睛，“等我睡醒了，我一定出去，难看就难看点。我要去酒吧，我要去蹦迪，我要去看看漂亮的小妹妹。”

“楚楚，楚楚还是算了。我已经答应玉白，不去打扰楚楚。”

夏涵伸出的拳头又收了回来。

卓修然继续念叨：“我要大吃一顿。难看点怎么了，至少比梦中饿死了强。饿死的感觉，太难受了。我究竟是怎么能把饿死的感觉，模拟的这么像的？就跟亲身经历过一样。”

他摇摇头，“别想了，别想了，赶紧睡，赶紧睡。”

他直接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半晌睡不着。睁开眼睛，又换了个偏躺的姿势，再次闭上眼睛。

卓修然的腮帮子抖了抖，睁开眼睛，怒道：“不要在我梦里吃牛肉干！”

夏涵斜靠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牛肉干，放到嘴里。

夏涵看卓修然看过来，十分大方的伸手，“要不要尝尝？”

卓修然从地上爬起来，“在我的梦里，你竟然还这么嚣张！夏涵，现在这里可没有佟玉白，可没人让着你。”

夏涵又咬了口牛肉干，“没事，你不用让着我，你就当我不存在，继续。”

卓修然：“……”

卓修然躺了回去。

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清脆地啃苹果的声音。

“嘎吱嘎吱……”

“你别吃了！赶紧滚出我的梦境！”卓修然闭着眼睛喊道。

夏涵将自己吃完的垃圾打包带走，“我走了。再见。”

她顿了顿，“也可能下辈子再见。”

夏涵走的时候，没走门，走窗。

夏涵刚要离开，卓修然又开口了：“你到底是谁？”

夏涵转身道：“我当然是夏涵。”

卓修然嘴唇抖了抖道：“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梦里？”

夏涵啧了一声，“如果你非要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在做梦，那就当时做梦好了。毕竟在美梦中死去，也不失一桩美事。”

卓修然原本就惨白的脸，变得更白了。

夏涵的话，像是刺一样，戳穿他给自己编造的谎言。

卓修然颓然地跪倒在地上，声音微弱，“所以，我已经死了……”

夏涵摇摇头道：“倒还不至于。你只是魂魄离体了。”

卓修然猛然抬起头，“你说什么？你说我没死？”

生的希望，充斥卓修然的眼睛。

“不过离着死，也差不远了。”夏涵这句话，打破卓修然的幻想。

卓修然声音颤抖，“你什么意思？”

夏涵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橘子，一边剥橘子一边道：“我来的时候，你已经饿的要没气了。是我，给你灌了点奶，把你就从鬼门关拉回来那么一点。不过剩下的能不能活，要看两点。”

卓修然连滚带爬到了夏涵跟前，“哪俩点？”

夏涵掰下一个橘子瓣，“第一个，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专门又全面的救治。不过，这你不用担心，玉白兄都替你打点好了。毕竟他把他的得力助手董助理都派了过来。”

听到这段话，尤其是听到佟玉白的时候，卓修然放了一半的心。

“那另外一点呢？”

夏涵吃的只剩下一瓣橘子，点了点卓修然，“另外一点自然是自身的意志了。只要你意志坚定，必定能战胜死神。”

夏涵一攥拳头，“夺回你的小命！”

卓修然一听顿时不慌，佝偻的身板也挺直了。

“我的求生意志，绝对够坚定！”

夏涵拍拍手，道：“我真的很佩服你的乐观。不过，你是否忘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卓修然看着夏涵，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夏涵揭晓答案：“你身魂分离了呀！”

她指了指窗外，“120已经开动了，你没听到么？”

卓修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下一秒，他冲到窗口，就看到一辆120开走了。

夏涵站在他身后，叹了口气，“唉，走了。”

卓修然忽然转身，朝着夏涵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