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不用死真是太好了。

夏涵不再开玩笑，笑容柔和道：“我跟你们认识这么久。相信你们不会出去乱说的。”

王力跟夏侯明愣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感动。

夏涵道：“不过，咱们关系好归关系好，你们想在这里蹭饭是不行的。”

王力夏侯明刚刚升起的感动，顿时没了一半。

王力夏侯明看着夏涵，十分无语。

夏涵道：“吴淞，送他们回去吧。”

吴淞点点头，笑着看向王力和夏侯明，“两位，请吧。”

王力夏侯明坐到车上，望着窗外熟悉的石市风景，有种黄粱一梦的感觉。

如果不是亲身过去，他们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妖鬼。

他们竟然穿过一个漩涡，就到了那个满是妖鬼的世界。

并且，他们还在那个鬼市见到了熟悉的人。

甚至这个熟人，竟然连人都不是……

不仅连人都不是，竟然是妖王！

连那位传说中道行极高，威压百秦山脉的西魍鬼王，都在夏涵面前怂的跟个孙子一样。

车上十分安静，只有两人一妖的呼吸声。

夏侯明比王力恢复的更快，还没到青湖派出所，就恢复过来不少。

甚至还有精力跟吴淞交谈。

夏侯明往前蹭了蹭，问：“吴先生，你是妖还是鬼？”

“不用叫我吴先生，你们是大王的朋友，叫我吴淞就行。”吴淞十分谦逊。

然后才回答夏侯明的问题，“我只是一头小妖。有幸侍候大王。”

夏侯明看吴淞这么好说话，将自己的心中的好奇，一一问出来。

“吴淞，人要怎么分得清妖和鬼？”

吴淞替夏侯明解答：“妖在小妖期间，并不能完全化作人形，或多或少，都带着本相，比如人头蛇身，马头人身。所以，一般来说，小妖比较好辨认。”

“大妖完全化成人形后，跟人一模一样，就很难辨认。不过，也不用担心，整个大夏，大妖都没有多少。”

“至于鬼，具有生相和死相。死相很容易解释，就是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死相就是什么模样。

平常情况下鬼会维持生前的模样，也就是生相。皮肤颜色呈半透明。道行越浅，透明度越高，道行越深，越接近人体肤色。等到变成大鬼，会与常人无异。”

“虽然鬼的容貌更接近与人，但小鬼无法在白天出现。大鬼倒是能承受太阳的灼烧，可也很不舒服，所以大鬼也尽可能的不在白天出现。”

听了吴淞的解释，不仅夏侯明，就连王力都懂了。

“吴淞你是大妖么？”夏侯明打量吴淞，没在他身上找到异于常人的地方。

吴淞摇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小妖。只是因为误食过一株灵草，才得以提前化成人形。除了那种灵草之外，一些法宝，同样能维持人类的容貌。比如那头蜘蛛精用的就是定型珠。一枚定型珠，能维持一个月的人型。”

夏侯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夏侯明觉得自己长了见识。

王力也忍不住问起问题来。

“吴淞，你们大王，就不怕这些事情被上面知道？”

吴淞道：“你们人类的上头早就知道了，石市已经组建特事局，专门处理非人事物。负责人就是原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现市局副局长谈毅。你们不知道么？”

王力夏侯明对视一眼，摇摇头。

虽然之前不知道，但听吴淞这么一说，两人放了不少的心。

既然上头知道这些事情，那他们就放心了。

既然已经问了，王力决定问的更仔细一些。

“咱们石市，除了你们大王这一个势力外，是否还有其他势力？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告诉我们一些他们的信息。”

正巧，前面是红灯。

吴淞停车，听到这话时，看了两人一眼，眼神有些奇怪。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话就是告诉两人，有夏涵在石市一天，石市修行界，就只能有一人的声音，那就是夏涵。

王力夏侯明沉默下来。

红灯变成绿灯，车缓缓开动起来。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你们应该瞧得出来，我们大王对权势并不眷恋。奈何，月余前附近妖鬼，听说原来占据石市的大妖--佘蛟身死。都将石市视为肥肉，想要分一杯羹。”

“那段时间，石市被那些妖鬼搅得乌烟瘴气。石市虽然不是我们大王的故乡，但大王毕竟在此生活了四年，不少朋友具在石市，大王无法，不得不成为石市暗中的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