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韩信项羽》TXT全集下载_11(2 / 2)

笑声还未止歇,己阵北面忽然传来一阵震动,仿佛天边的雷声,又仿佛上万只马蹄在奔腾,越来越近。周勃、曹参都慢慢收敛了笑容,扭头朝北面望去。

只见一支上万骑的骑兵出现在视线中,两面大旗被北风吹得猎猎作响,一面绣着一个“齐”字,一面绣着一个“项”字。

“项”?这个“项”是谁?是项声,还是项羽?如果是项声,那还罢了,如果是项羽......最关键的是,这支人马是哪时候过河的?又是从哪里过河的?

当时情况已不容周勃、曹参多想,这支齐军骑兵已冲入汉军北边的侧翼骑兵阵中。而当先主将,胯|下乌骓马,手中长戟一划,便是一片血光。

“完了,是项羽!”曹参只觉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寒得彻骨。齐军在项羽的率领下,只是一个冲锋,便冲乱了汉军侧翼骑兵。

周勃只觉暗暗心惊,齐国的骑兵,怎么会如此精锐?战力竟然不在楚军精骑之下?

但曹参却并不意外。其实,世人均知韩信用兵当世无双,但并不是很多人知道,他也极善于练兵。当年楚汉在荥阳对峙时,刘邦便多次从韩信军中抽调兵力,来补充自己的兵员损失。韩信只能再召纳新兵,重新加以训练。这也是为何在破赵的背水之战中,韩信背水列阵,来激发己方士兵的个人战力,实在当时韩信军都是新召集的士兵,驱逐“市人”作战,不得不如此。

只见齐军在项羽的带领下,已经冲破汉军骑兵阵,冲向中间的步兵阵。项羽长戟一落,齐军已齐齐勒住马缰,弯弓搭箭,朝外围的汉军点射,不少长矛兵猝不及防,中箭倒地。

“快调转箭头!”曹参大喝道,命令原来防备渡江楚军的弓|弩手,转而向北。不少弓|弩手调转方向,也向北边的齐军射去。一时之间,两边对射,空中乱箭齐飞。

而此时,黄河中的楚军船只纷纷加快速度,有一只避过河中的汉军船只,登上西岸。更多的,趁着齐军出现,汉军船只发愣的空档,登上河岸。

“不好了,楚军上岸了!”

楚军一上岸,便如狼似虎地扑向汉军弓|弩阵,与弓|弩兵短兵相接。弓|弩兵的阵势更加散乱,更无力阻挡楚军渡河上岸。

且说齐军几轮攒射下来,汉军长矛阵阵势已乱,项羽见汉军弓|弩阵也乱做一团,冷冷一笑,大喝一声,长戟一挥,已经杀入阵中。

两边夹击下,汉军士卒再也无心恋战,纷纷往南跑去,冲乱了南边的骑兵侧翼。

“不要后撤,后撤者斩!”周勃大叫,想稳住阵脚,忽然,一柄长戟破空而来,仿佛带着地狱的气息,周勃来不及招架,当场鲜血喷溅,被斩于马下。

曹参大惊,拨马跟着便逃,水中的汉军战船见大事已去,也纷纷沿河道向南边驶去。

钟离眜率七万楚军从容渡过黄河,和项羽带领的万名齐军精锐会师。两军会师之后,钟离眛率两万楚军绕到桃林塞后面,而项羽则率六万齐楚联军沿关中平原直奔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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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韩信得知项羽、钟离眛成功渡河后,当即在军中撤下“李”字大旗,换上“韩”字大旗。桃林塞汉军前有韩信军,后有钟离眛军,知道无法再守,弃塞而去,钟离眛也不追击。

韩信随即挥军渡过黄河,留下一支人马扼守桃林塞,随即进入关中,与项羽会师灞上。

原来,韩信令钟离眛率军做出从蒲坂渡河的态势,而暗使项羽率一万齐军,从蒲坂再北上一百六十余里,到达夏阳对面,砍木做筏,悄悄渡过黄河,按约定时间到达蒲坂对面的汉军阵后,然后两面夹击,破了汉军。

长安,汉王宫。

只听“哐当”一声,刘邦将几案上的杯盏都拂到了地上,酒液溅得到处都是。

“什么?!齐楚联军已经到了灞上?齐军打出了‘韩’字大旗?”刘邦惊怒交加,责备地看着坐在下首的文臣武将,“那么,其实指挥作战的是韩信?!”

坐下众文武,包括张良在内,都垂首不语。显然,他们都中了韩信的障眼法,以为他在临淄选妃,不料,他早就到了齐楚大营,而且,以此战的作战风格而言,明显是他指挥的。真想不到,项羽竟然会交出此战的指挥权。

刘邦站了起来,在殿内反反复复地盘旋游走,大声道:“怎么办?你们说说,现在该怎么办?说啊!”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

怎么办?只有战、和两途。战,估计是打不过的;和,项羽此次,还会和上次一样,接受刘邦的求和吗?

灞上。

向西望去,便是长安城。此城是刘邦夺取关中后初建,但已经修得颇具规模,城高池深,颇有帝王气象。当年,项羽率诸侯联军四十万人入关时,刘邦便曾驻军灞上,企图与其对抗,后来又在张良的建议下,向他求和。

“项羽,你在想什么?”项羽回头一看,却是韩信。他叹了口气,道:“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韩信也叹道:“是啊。这次且看刘邦如何应对。”

翌日。齐楚联军开始攻打长安,让刘邦愤怒的是,英布部将薛腾所率的英布军,也奋勇攻城,竟然比齐楚联军还要卖力。

“狗,都是些养不熟的狗!英布,孤当年可没亏待过你!”刘邦这几日箭伤迸发,身体本来就不适,得知此事,更是气病交加。其实,他当然也知道,英布前段时间一直首鼠两端,两不相帮,此次却派八千人为项羽助战。而见齐楚联军攻入关中后,更是卖力讨好。只怕在英布看来,就算这八千九江兵全部折损,只要能在项羽面前挣个脸面,弥补以前的“过错”,只怕比什么都重要。

但项羽如今却无暇想英布的事情,甚至连攻城的事,也不太想。如今长安被团团包围,就算围而不攻,估计刘邦的粮草也坚持不了半年。他每日发愁的事,却是如何向韩信表白自己的心意。

前世,他吻他之后,他一怒而去,这次如果他表白之后,他会不会又一走了之?如果是这样,即使他取得天下,却无人分享,又有何意味?

但是,如果他不表白的话,战事一了,只怕韩信就会回到临淄,继续选妃。想到此处,不禁脸色惨白,心如刀割。

这几日,韩信也发觉项羽神色不对,他时时看着自己,眼神时而热切,时而哀伤,但问他有何事,却又说无事。晚间同寝的时候,他出去盥洗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钟离眛一日夜间巡营,看到项羽兜头一盆冷水,当头给他自己泼下,不禁暗暗摇头,心想,“这大王是魔怔了吧。这可是寒冬腊月,如此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

他第二日便找到项羽,直言不讳地道:“大王,你可是喜欢齐王?就是那种喜欢......”

项羽怔了怔,苦笑道:“你看出来了?”

钟离眛摇头道:“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吧。齐王可知晓大王的心意?”

项羽苦笑道:“他不知道。我......还没告诉他。”

钟离眛道:“大王为何不告诉他?”

“这......”项羽张了张嘴,终于艰难地道:“我怕他......生气,怕他会走......”他其实不想和别人说他的心事,但这心事憋在心里,越来越重,如大石一般,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何况,钟离眛一直是他爱重信任的将领,和韩信的关系也很好。

如果不是看到项羽的凄惨模样,钟离眛几乎要笑出声来,这还是武勇无双的西楚霸王吗?如此小心谨慎,畏首畏尾,简直如同个妇人一般。

钟离眛摇头道:“大王,你为何不说说看呢?这种事,总不能要齐王先说吧?据末将看,齐王未必对大王无意。”

“真的?”项羽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亮若星辰,充满了希冀。

钟离眛搔了搔头,道:“你们俩如此亲密,出则同游,同案而食,同榻而寝,末将想不出,除了那种关系,还有哪种关系,能做到这个......”

他还未说完,项羽已经大踏步地走了出去。也罢,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他已经太久不像个男人了。

项羽在帐中找到韩信时,他正在榻上小憩,先前阅读的竹简,散落在榻上,发髻也有些乱了,一缕头发从髻中逃了出来,散在腮边。

项羽在榻前坐下,将他的那缕散发,拢在耳后,轻轻握着他的手,久久地凝视着他隽秀的容颜。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韩信眼皮下的瞳仁动了动,又动了动,便睁开了眼睛,见到项羽,他展颜一笑,道:“项羽,你来了......”

项羽没有答话,只是凝视着他,手上用力,紧紧地握住了韩信的手。他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胸中的岩浆仿佛喷涌而出。韩信的脸上飞起红云,又如往常一般,偏过头去。

项羽轻轻道:“韩信。”

“嗯?”韩信仿佛是用鼻子“嗯”了一声,仿佛呢喃。

项羽道:“你看着我。”

韩信慢慢转过头,凝视着他。

项羽一字一字地道:“我喜欢你。是那种喜欢......”然后,他的心便如同悬在了半空,等待着宣判。

等待韩信回答的这一刻,是如此的漫长,项羽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一声又一声。他全身僵硬,仿佛一具尸体。

“嗯。”韩信轻轻垂下了头。他没有挣开他的手。

项羽的感觉复苏了,仿佛一颗种子,在他胸中破土生芽,迅速抽出碧绿的枝叶,最后长成参天大树。他的心脏狂跳,血液沸腾,韩信,没有推开他。他内心深处涌出一阵狂喜,爱意再也压抑不住,如沸腾的岩浆一般,喷涌而出。

“韩信,我喜欢你。”他再次说道,然后,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他。

这个吻是炽热的,再也没有了以前在他梦中偷吻,怕惊醒他时的隐忍和小心翼翼,项羽厮磨着,撕咬着,探入他的口中,舌头摩擦着,翻卷着,牙齿碰撞,像只饥渴的兽。他紧紧地抱着他,搂着他,仿佛要把他融入他的体内,把他生吞入腹。

韩信被他亲得腰身发软,眼角含媚,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项羽的技巧虽然不好,但显然,他自己的更差,毕竟是平生第一次......

听到韩信的呻|吟,项羽更加忍不住,撕开了韩信的衣襟,露出他白皙颀长的颈,和精致的锁骨。就在此时,只听侍卫在外报道:“大王,齐王,汉王来使。”

项羽咒骂一声,掩好了韩信的衣襟,才嘶哑地道:“知道了,让他们等。”

他又捧住韩信的脸,轻轻吻了一下,才坐了起来。又把韩信扶了起来,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和自己并排而坐。韩信的腰身还有些发软,便靠在项羽身上。见伊人面如桃花,眼角含媚,项羽又满足又得意又心疼,但还是问了一句,“韩信,你喜欢我吗?”

韩信白了项羽一眼,这人,这个还要问吗?非要说出来才知道吗?真是个傻子。却听项羽又催道:“韩信?”

“嗯。”韩信轻轻道。

项羽咧嘴笑了,道:“我这不是怕,你会像我上次亲你一样,一走了之吗?”他心中无限柔情蜜意,都想跟眼前的人说,可恨的是,外面还有汉王使者。

不料,只听韩信讶异道:“你上次亲我,我一走了之?你什么时候亲过我?”

项羽也惊讶了,“你不记得了?上次就在巨鹿之战后......”

韩信摸了摸下巴,仔细回忆,但他真的不记得项羽亲过他啊。再仔细回想,忽然,他想起了自己曾做过的梦。难道,那其实不是梦?却听外面侍卫又报道:“大王,随汉使前来的,还有一位赤松子道长。”

听到赤松子的名号,项羽的面色一整,道:“有请。”他毕竟曾受赤松子之恩,而且,齐楚联军已围长安城达五个月之久,想必汉军粮草已尽,且看汉使说些什么。

当下,项羽、韩信整理衣冠,出了内账,见大帐中已经有两人在等候。韩信定睛看去,认得一人是萧何,不禁微微冷笑,后面还有个仙风道骨的道人,手持麈尾,想必就是那赤松子了。

项羽略过萧何,招呼道:“赤松子道长,你怎么也来了?当年一别,一直想报道长之恩,可惜一直无缘再见。”

赤松子笑道:“贫道是为了子房而来。”

项羽、韩信并排而坐,项羽道:“萧何,刘邦遣你来,有何说的?”

萧何哭丧着脸道:“项王,如今汉王病重,特遣使求和。”

项羽冷笑道:“刘邦求和?孤为何要放过他?他当年可曾放过孤了?”

萧何惨然道:“据医师所言,汉王未必还能撑多少日子,他向项王求和,不过是为子孙计......”

项羽正想说什么,却见赤松子一甩麈尾,道:“项王,当年您曾给了贫道一个许诺,您还记得吗?”

项羽沉默了。

许多年前,他刚跟叔父项梁起兵,曾在会稽偶遇赤松子。赤松子观他面相,断言他会成大名,立大功,但却有一次杀身之祸,赠他一枚护心丹,可保他一命。赤松子名满天下,据说已经飞升成仙,只不过游戏人间。项羽谢过赤松子,也许了他一个承诺。

赤松子又道:“贫道其实并无意插手这人间事,不过是放不下子房罢了。此事之后,子房也应了贫道,与我同游,不再插手这人间事了。”

项羽凝视了他片刻,慢慢道:“道长,我信你。也请你记住今日之诺。”

汉军开长安城门,向齐楚联军投降。

几日后,刘邦病逝。王太子刘盈继汉王位。

项羽将刘盈分封到蜀中,定都成都。楚国将都城从彭城迁都到长安,项羽称帝,韩信依旧为齐王,但长居长安。张良随赤松子同游,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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