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伴侣的不断示意下,古川清了清嗓子:族长,怎么了?
帝阙摇了摇头,取出了一块宽大的叶片,冰霜在他手中凝结成了用来记录的道具,淡定的说道:你们需要带什么东西,我记一下。
古川与霜雅面面相觑。
看着帝阙低着头,一副随时记录的样子,霜雅麻利的拿出自己的小清单,塞到古川手里让他念。
古川:
俩人一个念一个记录,霜雅思索了一会,在一旁小声问道:族长,我们需要给什么报酬呀?
不用给。帝阙记录的空挡抬了下头,以后我会经常来打扰,当然,我应给你们的酬劳是不会少的。
其实是他刚刚没看懂,霜雅做熟肉特别的熟练,帝阙觉得这事得慢慢来。
霜雅特别高兴,她悄悄的又取出了一张记满了东西的叶片,塞进古川手里。
每个人的本源空间大小是有区别的,所以每次去集会的人,大部分都是由族长选出的可以携带更多物品的族人。
他们为族群采买是第一任务,帮个人代购就需要收取一定的报酬。
物品占的空间越大,花费的报酬就越多,所以从前他们都是挑着小东西找人代买的。
古川不赞同的看着伴侣,却又敌不过她的眼神威胁,只能磕磕绊绊的继续念。
帝阙不在意他们的东西多少,他的本源空间多少的都装得下,现在他在意的是
就是这些了吗?帝阙看到他们俩点头了,若无其事的四下看了看,你们的调味草都买够了吗?
够了够了!霜雅笑的特别灿烂,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最前面的那十五个就是。
帝阙扫了一眼自己的记录,手指微动,分出一缕冰霜将叶片系好,我知道了。
如果有其他新奇的调味草,还希望族长帮忙带回来一些。霜雅按着古川不让他说话,族长希望我们提供什么同等价值的东西呀?
正常的物资就可以。帝企鹅大部分的食物来源都是海洋,陆地内的集会是他们换购食物的最好机会。
霜雅笑了一下,悄悄松了一口气,刚刚她还以为帝阙会说用熟肉换呢。
毕帝阙刚进来,就对这方面表现了特别大的兴趣。
还好不是,不然她可得累死了。
随后帝阙例行公事的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他边走还边盘算着,这次集会他也要多买一些调味草屯着,不过在他成功之前,还是要避着点鹤辞才行。
族长!岩铭从后方赶来,撑着膝盖喘气,还好他们赶上了,不然就是绕了个大远路。
帝阙一回身就看到慢慢悠悠走在岩铭身后的南砚,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嘛。
帽带企鹅有族人失踪了。南砚拍了拍岩铭的肩膀,示意他缓一缓,他们族长正在派人到各族去通知。
岩铭没管南砚,有些焦急的看着帝阙,是的,那人叫贺泉,虽然没有异能,但是能力也很强,他们族里的说法是,他一直独来独往,这次依旧是孤身下海捕猎。
帝阙眸光一闪,诧异道:海里?不排除被普通生物猎杀的可能么?
岩铭一愣,猎杀?虎鲸么?
哪怕是没有返祖的虎鲸,智商也很高了,而且还是群居动物,它们海洋霸主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帝阙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一旁的南砚笑了,帝阙的意思是,肯定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可以确定他不是在海里失踪,不然他们族长不可能这么费力的派人四处通知。
岩铭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对了,来通知的帽带企鹅说,他们族里有人见过贺泉捕猎回来,还打过招呼,可是
住在贺泉的周围的人,却没见过他回家。
岩铭刚刚是被失踪这个消息吓到了,因为当年失踪这事情弄得人心惶惶,实在是阴影太大了。
回来后,才失踪的?南砚寒毛直竖,他搓了搓手臂,如果,没人撒谎的话,这怎么有点吓人啊
失踪就不吓人了?岩铭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忘了之前
诶!饶了我吧!别提别提!
根据帽带企鹅到咱们的距离,从确定族人失踪到现在,至少十天了。帝阙不管那两人的吵吵闹闹,抬头远眺,这次的失踪事件是有疑点的,他一时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回事。
想来帽带一族,现在一定比他们还要惊慌。
立刻加强巡视戒备,两到三人一起行动,不要落单。帝阙希望他从集会回来后,不要听见坏消息。
集会是必须要去的,他们要采买的是族群一年的生活必需品,集会也不可能因为这个消息推迟。
那我就不跟着去集会了。南砚摆了摆手,语气轻快,我带着族人去捕猎,安全点,正好我也想在家歇歇了。
帝阙薄唇微抿,有些复杂的看着南砚,结果下一秒就被他一巴掌拍在肩膀上。
南砚大大咧咧的笑道:你别觉得我多想去似的,咱刚从繁育地回来,我和伴侣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
他话说一半,就看到了帝阙肩颈处已经变淡的齿痕,愣住了。
单身鹅这三个字他说不出了!
你老实交代!南砚眯了眯眼,认真的看着帝阙,你和鹤辞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帝阙的反应比南砚还要大,他眉头一拧,满脸写着嫌弃,你脑子没问题吧?鹤辞可才进化!
场面突然安静了。
是哦。南砚偏头看了看他,那你脖子上的牙印,怎么回事?
帝阙啧了一声,抬手碰了碰那已经变淡的印记,他再怎么不在意,也知道南砚又想多了,他今天才变回来,抱怨我把他装在口袋里。
总不能说,他是按着鹤辞欺负,结果给人家弄生气了吧。
原来是小孩刚进化的自尊心啊,南砚砸了咂嘴,有点遗憾,我还以为算了,我去叮嘱一下巡逻队。
帝阙冷哼一声。
岩铭站在一旁全程愣住了,单个字他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他怎么就理解不了呢!?
帝阙回到家时,鹤辞已经睡着了,蜷缩着身子,侧躺在冰床上,无论帝阙怎么看都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帝阙放缓脚步走了过去,单手撑在冰床上,看到了鹤辞陷入梦境时依旧不安的神情。
半晌,帝阙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紧皱的眉头。
鹤辞像是感受到了热源,忽然翻了个身,面对着帝阙,还不自觉的在他掌心蹭了蹭。
帝阙僵硬了一瞬,拍了拍鹤辞的发顶。视线一转,他忽然看到了鹤辞手中握了什么东西。
凑近一看,居然是那已经碎开的半块琥珀。
他又转头看了看周围,完全没有变化。不知道小家伙是一点都没动,还是都按原处放回了。
无论是哪点,都说明鹤辞很小心。
帝阙轻手轻脚的躺在了鹤辞旁边。他刚刚侧过身,鹤辞就循着热度靠了过来。
在伸手抱住鹤辞的前一秒,帝阙又想起了南砚的话,但他只是顿了一下,就很自然的将鹤辞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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