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鹤辞这个视角抬眼便看到了帝阙仰头吞咽时上下滚动的喉结,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大脑放空的状态。
紧接着对方还舔了下被酒水润染的薄唇,鹤辞耳边都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只能愣愣的接过帝阙喝过一口的果酒,握在手里半天没动。
他觉得自己完了。
其实,有时候鹤辞觉得帝阙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起码和其他人相比是这样。
但他从前就听过人生十大错觉,其中一个就是:以为暗恋的人也喜欢自己。
况且帝阙表现得太坦荡了,无论他们有多么亲近,帝阙一直都是面不改色,眼神清明。
哥,你有喜欢的人么?
鹤辞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那个在他舌尖饶了很久的问题就这么自然的说了出来。
没想到鹤辞会问他这个问题,帝阙眼底迷茫了一瞬,随后果断的摇了摇头,我还不打算准备找伴侣,也大概不会找伴侣,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
南砚和辛月的相处模式让帝阙对找伴侣本能的有些抵触,而且伴侣还意味着责任,帝阙为了维持帝企鹅的中庸地位已经够他心力交瘁了,还是不要主动给自己找麻烦了。
听到这个回答,鹤辞不知是喜还是是悲的叹了口气。
没有,就说明他还有机会。只是,如果他们现在日夜相对都没有喜欢
刚刚因冲动而鼓起的一点勇气瞬间消散了。鹤辞闷头喝酒,算了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时间还长着呢。
等等,他和帝阙喝了同一瓶酒!
鹤辞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豹豹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的缩成一团给自己舔毛。
放平心态后,鹤辞看着盘成一团舔毛毛的豹豹,心里软软的。
其实帝阙说的也对,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了。
鹤辞今天似乎话多了不少,似乎突然有好多问题想问,帝阙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很配合他,对于那些没营养的话题,也都一一解答了。
在晚霞浮现于天边时,半天没有出声的鹤辞忽然问道:哥,那你觉得,参渊是不是来找我爸爸的啊。
正要给书翻页的帝阙顿住了,他想起了参渊光脑中的图片,点了点头,八成把握。
源在帝阙这的可信度还处于摇摆状态,至于参渊他还要仔细想想。
鹤辞趴在桌子上,巴掌大的豹豹敏捷的跳到了桌子上,窝到他的颈侧软软的叫了两声。
那我爸爸他
嘘。帝阙合上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朗声说道,要回家了。
楼梯出传来脚步声,是岩铭上来了。
晚霞中,鹤辞原本白皙的肌肤有些泛红,被夕阳晃到微微皱起的眉头带了些平日里没有的少年英气。
帝阙晃了晃神,以手背碰了碰他的脸侧,有些烫。
?鹤辞反应慢半拍的睁大了双眼,做什么?
帝阙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扫了一眼空着的三个酒瓶,疑惑道:你是不是醉了?
三瓶果酒,就醉了?
鹤辞陡然清醒过来,他站起来揉了揉了脸,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只是有点困了。
帝阙也觉得三瓶不至于醉,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鹤辞在回来前就喝过不少了。
楼梯处的岩铭欣慰的看着他们,中午慕格离开时还让他多注意楼上的情况,怕他们吵起来。
看看,现在不好好的嘛!
回去的路上,帝阙故意落后两步仔细的看着鹤辞:嗯,走路很稳,直线,还有心情给豹豹顺毛。
忽然,鹤辞偏头像是想和他说什么,发现身边没人后自然的转头看了过来。
帝阙迈步走了过去,心中暗道,应该就是困了。
结果到了晚上,帝阙又觉得鹤辞可能不是困了,他可能是病了。
因为鹤辞窝在床上先是捧着人类的医术眉头紧皱的研究了半天,又爬起来抱着一大团祝余草不知在研究些什么。
最后直接靠过来一言不发的盯着陪他熬夜看书的帝阙瞧。
那目光如有实质,帝阙不得不转头看向他,淡淡道,睡觉?
咳,先不睡,我想问个问题,鹤辞挠了挠头,哥,你的异能是怎么提升的啊?
多练习。帝阙想了想,含糊道。对于最开始的他来说,打架确实帮助他提升了异能。
鹤辞失望的叹了口气,整个人陷入被子里不动了,他练习了,但是进步的好慢啊。
帝阙合上书,困了?
闷在被子里的鹤辞瓮声瓮气的答道:还不困。
帝阙觉得这么熬夜不行,哪怕有那么多夜明珠给鹤辞照亮,也还是对眼睛不好。
那要不要把给蓝庭治疗的时间调到晚上呢?晚上帝阙就有时间可以陪着鹤辞了,不用担心有危险,白天的时间鹤辞也可以随意支配了。
帝阙越想越觉得可行,但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直接起身开门出去了,听到声音的鹤辞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好在他没一会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要试人类的衣服吗?晚饭时蓝羽派人送来的。他差点忘了。
鹤辞眨了眨眼,要!
衣服其实好穿,帝阙也知道鹤辞脸皮薄,主动转过身示意他自己穿,只是到了其他配件时,鹤辞就弄不懂了。
帝阙低着头给鹤辞整理了一下衣领,微微弯腰,伸手帮他系好背侧与胸口的武装带,期间鹤辞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放缓。
帝阙轻声道:这回试过衣服可要睡觉了。
夜明珠那带着朦胧感的光芒柔和了帝阙的眉眼,显露出了白日里没有的温柔意味。
但鹤辞知道,帝阙是真的很温柔。
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饥寒交迫让他不得不向其他帝企鹅求助,当时那么多的进化企鹅也都在场,可只有帝阙
鹤辞那时还没有进化、没有异能,很可能就是一只普通的帝企鹅。
帝阙完全可以把自己随便扔个一个普通帝企鹅,或者只需要看着他被哪一只帝企鹅领养就好了。
但帝阙收留了他。
发现鹤辞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帝阙立刻送了手上的力道,抬眼看向他,太紧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鹤辞张了张口,他想说没有,但是喉咙像被棉花堵住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眼睛有些发酸,掩饰一般的仰起头。
这还是鹤辞清醒状态下第一次与帝阙面对面离的这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对方微凉的鼻息就打在自己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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