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非常吵闹,整个大屋里光影摇晃,音乐响个不停,第一轮的餐后点心上过了,现在开始喝香槟,偶尔还能听见玻璃杯相碰的声音。
花房里异常安静,因为外面的喧闹,就显得里面更安静了,玫瑰在夜里香得更醉人,还有许多种苗苗认不出来的植物,开着小花,散发香气,两个人鼻尖碰着鼻尖亲吻。
额头抵着额头,鼻息缠着鼻息,闭上眼睛两个人共享这静谧一刻,程先生脱掉苗苗的鞋子,把她抱起来:“我们在这里跳舞。”按照传统应该有一支舞.
苗苗踩在他的鞋上,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程先生带着她慢慢旋转,比音乐声慢了两个八拍,她轻笑起来,站不住的时候,两个人就一起倒进沙发里。
接着就是亲吻相依,越是吻越是热烈,名正言顺彼此属于,直到褒丽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她可能是喝了酒,夸张的大笑着,声音越来越近,嘴里不停的在说些什么,一路进了花房,苗苗听见喘息亲吻的声音,褒丽已经半醉,她重复着:“我告诉过你,他是个同性恋。”
同性恋比性冷淡要强,性冷淡比对她不对心要强,男人把褒丽压在墙上,碰到了壁灯的开关,屋子里骤然亮了起来,接着就是尴尬的四目相对。
苗苗还在程先生的怀里,他们拥抱的姿态太过亲密,好像马上就要发生点什么,程先生站起来,对着他的远房亲戚点点头:“这里让给你们。”
褒丽半醉之中还紧紧盯着苗苗的脸,到前一刻她还怎么也不肯相信,现在她站在花房里,裙子被撩起来,而沙发上两个人,亲密的拥抱,程还压在她的身上。
就算她原来再怎么相信,现在也算知道了真相,程先生拉着苗苗一路溜上楼梯,他恨不得能早点解开苗苗的身上这件红旗袍,好像苹果糖的红糖衣,慢慢舔掉,他们很久没有很细致的亲吻了,
每一次都是急不可待的,今天可以多一点等待,就像第一次那样,由上而下,由下而上的吻她。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大屋里已经差不多打扫好了,昨天那么多的盘子碟子杯子,通通都收拾起来,苗苗听见仆人在报怨有人在玻璃花房里砸碎了一个花瓶。
艾琳的兴奋情绪一直持续到今天,越是看到褒丽脸色难看,她就越是高兴,难得给自己添了一块培根肉,愉悦的塞进嘴里。
艾琳今天就要离开,宾客也已经走的差不多,这是一次非常完美的订婚宴,她反复跟苗苗说:“你们的婚礼一定要在城堡里,我会提前预定。”
送走了宾客,收拾了花园,剩下的才是他们两个人的时间,程爷爷太累,他这两天都没能好好休息,终于等到人都走了,他开始长午睡。
庄园几乎没有别的事可干,有图书室,苗苗只能勉强看一看哈利波特全集,也有国际象棋,可是她不懂得规矩,花园里不能散步,也不是钓鱼的时候,她给大伯娘堂姐各打了一个电话,再跟沈星苏南聊聊天,把昨天跟程先生拍的照片发过去。
苏南对着她的旗袍照发了三次爱心“美美美”,然后发过来一段长语音,让苗苗记得给她买羊绒围巾,沈星一直没出现,苗苗问上一句,苏南嘿嘿笑一声:“她最近沉迷打架,又打架去了。”
“打什么架?”苗苗以为沈星又去拳馆了,她不出国的时候,就去打比赛,还拿过冠军,苏南一直鄙视这种行为,说沈星是抛弃了女人天生的优势,非得去点亮别的技能点,于是把卡牌都浪费了也没升到三颗星。
“装什么装,你是已经妇女,不要假装小清新,妖精打架嘛,还次次都挂彩,简直无法想像那个激烈的程度。”反正到现在还没有分出输赢,这架大概要一直打下去。
苏南去做面膜,苗苗跟程先生两个人躺在扶手椅上,喝掉半壶茶之后程先生清一清喉咙:“我得去大使馆开一张单身证明,然后我们得一起去婚姻登记办以室,填写表格,然后拿到一张有效期一个月的证明,再回中国去登记结婚。”
苗苗从《阿兹卡班的囚徒》里抬起头,她茫然的看着程先生,这个结婚的流程听起来很复杂,她刚刚想要问,就听见程先生又咳嗽一声:“所以,带上你的护照,我们现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