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有水有点田 !
这样一句话让筱雨有些惊奇。
包匀清这个人她虽然接触不多,但直观印象还是有的。骚包,大咧咧,在男女之事上很是“开放”,这一切都符合被宠坏的公子哥儿的形象。可要说他不给惹了他的人留活路,这让筱雨有些想象不出。
“少爷在家中最幼,老爷夫人,还有各位爷都让着他。包家是商贾之家,各位爷的名下都有老爷分的产业,少爷也有。之前少爷在家中拿着产业做生意,开始赚了很多,连老爷都夸他。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生意一落千丈,最后整个少爷名下的产业都赔光了。少爷后来才查明,是他手下有两个人不小心把一些机密的事情泄露给了对手知道,让对手有了可乘之机。”
见筱雨感兴趣,鸣翠便开始讲起包匀清的事情来。“少爷知道后大发雷霆,又加上赔光了老爷给他的产业,在老爷那里得了一顿训斥,少爷心中更加忿忿。可此事他只能在心里确定,也拿不出证据,况且即便知道了原因,也挽回不了败局。虽说那二人是不小心才把事情泄露的,也并没有因此事牟利,且少爷生意失败也不完全就是因为被人泄密的原因。但少爷在那个时候气愤难当,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了那二人身上。”
“后来呢?”筱雨站定,看向鸣翠:“义兄将人如何了?”
鸣翠道:“少爷摸准了那二人的弱点,各施计策,把那二人逼迫得倾家荡产了……”鸣翠缓了缓,说:“那两个人并非如我从前那般是包家的家仆,他们算是手艺人,只是跟少爷签了合作的契,到了约定的时间便可以走的。所以少爷不能对他们怎么样。”
鸣翠想起包匀清的手段,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少爷瞅准了他们一个品性风流,一个爱喝酒,分别往他们身边派了个妓子与一个酒保。妓子带着品性风流的那人更加留恋花丛,酒保带着爱喝酒的那人越发沉迷于酒中而无法自拔。也就两三个月之后,前面那人因为在花楼中与人争风吃醋,被人打了个半死,治伤治病花光了他家中的积蓄;而那喝酒的人在一次喝醉酒后,被人半道上抢走了银子,他踉跄追的时候撞上了墙,脑袋磕出了个血洞,差点没了命。”
筱雨眼神一凛。
包匀清这手段使得真的很高端。别人若是不知道那妓子和酒保是他派的,那他跟这两人遭遇的事情就压根儿扯不上关系。若别人知道那妓子和酒保是他派的,他也完全可以说是出于好心谁叫那二人一个好色,一个好酒呢?更何况他们出事儿,可是他们自己自找的。
“少爷得知那二人出事,方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被老爷知道了,老爷说他刻薄心狠,为人阴毒,做生意本就有起落,说少爷没有一个正确的得失之心,不看自己的错处,却只盯着别人的不是。因着这件事,老爷夫人又正好接到了大姑娘来的信,说认了个义妹,于是老爷就让少爷北上雨清镇,一则是来瞧瞧大姑娘和新认的二姑娘,二来也是磨磨他的性子,让他出来历练历练。”
筱雨微微点了点头,笑道:“这样说来,义父也真是个为子女打算周全的人。只希望义兄能够了解义父的苦衷才好。”
筱雨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