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笑笑应下,离开了佛堂。
虽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但府里的消息还是传得满天飞。比如说大爷与齐家管事商量事情,那齐家管事竟然无视包家,甩手走了;比如六爷拽着六少夫人回了他们院子,吵吵嚷嚷着要些休都已经写好扔给六少夫人了,半途中却被老爷唤走,得了两个耳光;比如四少夫人在佛堂闹事被老太君勒令关进了宗祠,跪求列祖列宗原谅;再比如五少夫人的娘家父亲和兄长上门,和老爷相谈甚欢……
这两日包家热热闹闹,流言蜚语满天飞,筱雨安心待在自己小院里,每日都去佛堂陪老太君。鸣翠跟她说八卦她便听着,鸣翠不说她也不问。
然后日子就到了筱雨祭拜宗祠的那天。
因有上一次未能成行的前车之鉴,包奎堂在前一天特意说了重话,说是再有谁出幺蛾子,一定严惩不贷。
老太君在佛堂里诵经念佛,期待筱雨能顺利祭拜完宗祠返回包府。
六少夫人坐在床边抹眼泪,把六爷宠妾、小产了还在坐小月子的采芝当做知心姐妹一般诉说委屈。
五少夫人在院中淡淡笑着,也希望筱雨这一行能顺利她娘家之事已经很好地解决了,对比起四少夫人娘家人来的待遇,五少夫人心中甚慰。
于是,筱雨这一次前往宗祠的时候竟然意外地顺利。包奎堂亲自带着她到了宗祠祭拜了包家先祖,筱雨也象征地磕了头,几位族老瞧着都十分和蔼,族长没有现身,却还是给了筱雨一块牌牒,上面有筱雨的名字,算是筱雨在包家身份地位的象征。
从包家祠堂出来,筱雨方才觉得松了口气这种地方果然是阴森可怖的代名词,进去以后连冷气都嗖嗖嗖地多了起来。要是夏天,她倒是宁愿来这边儿待着。
包奎堂瞧着十分满意,这件事情圆满解决,倒也算去了他心里一块事。
包奎堂嘱咐大爷送筱雨回去,他则是揪了七爷道:“让你闲了那么多些时候,你可不能再闲了。跟为父去视察视察附近几所庄子。”
包匀清哀叹一声,愁眉苦脸地跟在了包奎堂身后,一脸死了亲爹的表情。
筱雨忍俊不禁,趁他回头不舍的时候向他吐了个舌头。
这一幕正好被大爷瞧见。大爷失笑道:“二妹妹别搭理他,他人太懒,不让人逼他,他就乐意永远闲着。”
筱雨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巴嘿嘿笑了两声。
包家几位爷里,筱雨最熟悉的当然是包匀清,对其他几位爷的熟悉程度太低,所以也称不上好感不好感的。但对这位包家长子嫡孙,筱雨还是十分敬重的。不单是因为大爷本人就沉稳有说服力,更是因为大爷的年纪大爷的岁数其实都能做筱雨的父亲了。
筱雨上了马车,大爷打马骑在马车旁边朝包府行去。本想这去祭拜宗祠顺利,回府总不至于再出什么岔子。没想到越不想发生的事反而越会来。
四少夫人娘家齐家派来要钱的管事带了人堵在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