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遇洲在自己的领域,要求一向苛刻,“极品是最好的,我知道不能太强求,便上品罢,上品的杂质较少一些。”
四个丹师被他震住。
谁都知道极品丹最好,没有任何杂质,修炼者服用也不会产生丹毒这类东西。
但能不能炼出来真是个未知数啊。
“行了,你们去炼丹罢,尽量在三日内炼出上品丹。”宁遇洲吩咐,不容质疑地让他们下去。
四人乖乖地应一声,不敢说自己做不到。
实在是宁遇洲的气场太强了,明明他们是地级丹师,算是宁遇洲的前辈,但不知为何,在他面前,生生矮了一截,仿佛变成了他的后辈似的,只能虚心地接受他的批评指教。
偏偏没人觉得不对。
徐城主站在一旁,看着宁遇洲轻而易举地将那四个地级丹师镇住,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宁公子的气势太足,那一刻的气场,连天级丹师都要往后靠。
倒是闻翘和盛云深十分淡定。
没办法,连天级丹师费玉白在宁遇洲面前,都是一副讨教的模样,这些地级的算什么?要知道,赤霄宗的地级丹师在宁遇洲面前,那是要恭敬俯首听令的,没一个敢在他面前张狂。
将四个地级丹师打发下去炼丹后,宁遇洲朝徐城主道:“城主府可有炼器室?”
徐城主忙道:“有的,宁公子是要找炼器师炼器?”
“不,我自己炼。”宁遇洲起身,“带我去炼器室。”
徐城主:“…………”
徐城主这才想起传闻,宁遇洲可是精通丹阵器的天才,幸好他对符箓不精通,否则岂不是成为全才了?
接着,宁遇洲也进了炼器室,闭关炼器。
闻翘和盛云深再次变成没事人,只好继续在院子里折腾未完的东西。
他们也没做什么,只是在院里推演战斗阵法。这是宁遇洲安排的任务,以免他们太无聊,于是便教他们如何在战斗中不动声色地布置战斗阵法,坑死敌人。
坑死敌人总比自己死的好,于是两人学得非常用心。
在两人学习时,一直赖在城主府里的汤团们跑过来找他们。
“盛公子,闵姑娘,听说宁公子他们要给那些发狂的修炼者治疗,是吗?”汤绍霖问。
盛云深点头,“是的,他们正在做准备,只要准备好就可以开始治疗。”
汤团们得到准确的消息后,惊叹不已,佩服地道:“那么多地级丹师都办不到的事,没想到宁公子竟然能做到,真是太厉害了。”
盛云深骄傲地道:“那是,我们宁师弟是最厉害的。”
闻翘虽然没说话,但她的神情也如出一辙:她家夫君是最厉害的。
闻兔兔也仰起下巴,宁哥哥炼丹非常厉害。
倒是盛云深看着这几个汤团,突然奇怪地问:“你们不是要找水离音吗?怎么一直待在这里不走?”
自从闻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段昊焱暴揍一顿,段昊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离开台泽城后,那群为水离音而来的修炼者也跟着离开。
徐城主巴不得这群修炼者别在他的台泽城捣乱,他们要离开,自然不会拦他们,甚至让守城的侍卫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如此,那群修炼者也走得差不多,只有这几个汤团,还赖在城主府里,没有离开的意思。
汤绍霖作为汤团的代表,说道:“那么多人去找水仙子,也不差我们几个,我们还是留在这里看你们如何治疗那些人。”
还有另一个原因,他们家小汤团情窦初开,这时候哪里肯离开?他们拉不走小汤团,只能继续赖在这里。
想到闻翘的彪悍,汤团们为小汤团操碎了心。
许是有宁遇洲的严格要求,两天后,那四个地级丹师不约而同地炼出少阳渡厄丹。
徐城主听到消息后,十分欣喜地跑过去,见到四个丹师正高兴地欢呼,不由问道:“几位丹师,可是炼出上品少阳渡厄丹了?”
四个丹师:“…………”
看到他们瞬间僵硬的模样,便知没有的。
徐城主看了看,发现只是最低级的下品丹,不由叹气,说道:“宁公子正在炼器,估计也快要出来,你们还是继续努力吧。”
四个丹师瞬间有种年轻时跟着师父修行,没有完成师父布置的任务的紧迫不安感,头皮都炸了,赶紧继续炼丹,务必要炼出宁遇洲要求的上品少阳渡厄丹。
宁遇洲在炼器室里待了三天,出来后一身衣服崭新服贴,气色极好,没有忙碌三天的憔悴。
他将这三天的成品交给徐城主,问道:“那四人如何?”
徐城主瞄着他,压力极大:“少阳渡厄丹已经炼出来,只是……都是下品丹……”
宁遇洲的神色果然敛了敛,然后道:“算了,将就着罢,先前那些情况比较重的人治好再说。”
徐城主喜出望外,赶紧道:“宁公子,要怎么做?可需要将人带过来?”
“不用,我们去地牢罢,你叫那四人一起来。”
徐城主马上去安排。
等那四个炼丹师忐忑不安地过来时,闻翘、盛云深和汤团们也跟过来,都想看看宁遇洲要如何治疗那些发狂的修炼者。
宁遇洲看了看他们,意味不明的目光扫过那几个汤团。
汤团们莫名地有些心虚,至于心虚什么……他们也不知道,总归不会是因为小汤团看中人家的小师妹吧?
连盛云深都没看出来,只有一面之缘的宁遇洲,应该看不出来吧?
一行人去了地牢。
徐城主早已让人将发狂的人按病发的时间分别放到不同的牢房,他们第一个要治的便是半年前病发的那位云来丹铺的店员。
店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元武境初期的修为。
来到关押那店员的牢房前,便见一个人形疯子不断地撞击着牢房的墙壁和栏栅,嘴里发出嘶吼声,头发披散,掩在发下的一双眼睛猩红血,不似正常人。除此之外,他的身体十分削瘦,宛若皮包骨,可能是身体的水份流失得太快,导致皮肤皱巴巴地黏在血肉上。
在那店员扑在铁栏栅前、朝他们张嘴咆哮时,宁遇洲弹了一颗少阳丹到它嘴里。
发狂的店员的嘶吼声渐渐地弱下来,疯狂的举动也变得缓慢,很快他便躺倒在地上,宛若睡着了一般。
徐城主将牢门打开,一群人走进去。
侍卫将店员扶起,放到准备好的椅子上,将他披散的头发掀开,露出一张瘦削如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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