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谢珣的母后独孤皇后性善嫉,如今的谢文帝后宫都是没有其他妃子的。
谢珣为投其母所好,这晋王府里表面上也是只有她一位王妃娘娘,也是没有其他侍妾的。
可她是知道谢珣年富力强,需求是很强的。
只是这半年来,她竟没有听到谢珣招过其他侍女,而且与她同床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她开始以为是谢珣的身体出了什么暗疾呢,后来听帮谢珣做事的父亲半遮半掩的说了,谢珣在江南,身边竟有了一个十分宠爱的少年。
上官月没有想到谢珣竟也有了断袖之癖,但这也是风气所在,就是玩一玩,上了不了台面,而且总比找些狐狸精回府要好得多。
不过刚才她听府里人说,谢珣竟让一个少年住进了他中庭的院子。
谢珣在中庭的寝院,她虽是王妃都是不能逾矩去住的,每次去之前还得由下人通报。
上官月便耐不住好奇,想来看看。
她看着眼前这清雅绝伦的少年,本能的便知道这就是父亲说的那个人了。
上官月头一次感到了嫉妒和恐慌,如果是这个少年,以她对谢珣的了解,谢珣绝对不会只把这少年当做普通的男宠的……
周梓安等了片刻,没有等来上官月说话。
这时有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你长得这么美,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周梓安看去,在上官月的身边站了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子。
小厮忙给周梓安介绍:“这是小世子!”
周梓安知道谢珣与上官月生了两子两女,面前这个就是前世将真正的周梓安推进湖里淹死的二皇子谢珉。
就听谢珉对上官月道:“这人长得真好看,我要让她陪我玩!”
诶!这么小就是一个颜控,可是这么颜控的一个人上一世为什么要把周梓安推进湖里呢?
“珉儿,这是你父王的人,你要想和她玩,是要你父王同意的!”
周梓安就觉得上官月的话说得竟有些莫名其妙。
就听上官月又淡然道:“你们下去吧!”
小厮带着周梓安走了很远,周梓安似乎都能感觉到背后上官月注视着她的目光……
周梓安由小厮带着进了一间屋子,就见这屋子布置十分低调奢华,面积竟是普通人家房子三个开间大小。
周梓安看着墙上挂着的弓箭和铠甲,心里便是一动,这应该是谢珣自己的卧房。
“萧煜在那里?我要去找他!”周梓安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萧公子住在对面的院子,小的带您去!”许是得了谢珣的吩咐,小厮也没有为难周梓安,带着她到了萧煜的房间。
周梓安见这小厮没有出屋,而是站在房门口当柱子,便明白谢珣的一些心思了。
萧煜也是明白的,他沉默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些药膏来,拉了周梓安的手,把药膏涂在周梓安红肿的手指上,然后给她轻轻的揉捏放松。
周梓安等萧煜给她揉完,便直接伸手拉开萧煜衣襟,在酒楼她看得清楚,那安罗迦也打到萧煜几拳。
果然萧煜的腹部一片青紫,周梓安红了眼圈,伸手一点点轻轻把药膏抹了上去。
他们两个都静静的没有说话,似有千言万语,都尽在不言中……
十天很快过去,萧煜他们与东突厥的马球队的比赛就到了日子。
比赛地点是设在了京中太学的马球场。
这一日,谢文帝带着文武百官,独孤皇后也带了三品以上的女眷来了马球场。
再加上那些来朝贺的外国使臣也都没走,整个马场看台是座无虚席,一片热闹隆重。
可是这时候安罗迦又出幺蛾子了,就见他走到谢文帝台前,施礼道:“尊敬的陛下,十日前我曾说过,若我东突厥输了,我愿献上千匹金骆驼,可若是承蒙天、朝承让,让我东突厥侥幸能赢得比赛,还请陛下答应我一个请求!”
谢文帝道:“你想要什么?”
安罗迦一笑:“若我手下赢了,还请陛下把这个人赏赐给我!”
众人顺着安罗迦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白衣少年绝世的面容就生生的落在了每一个人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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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换日
就听安罗迦笑道:“尊敬的陛下,此人名叫周梓安,是江南云腾书院的学生。
前几日,我偶然与她相遇,按照天、朝的话是一见倾心,所以请陛下能够成全我的心意!”
在场众人没想到安罗迦会在这种场合提出的这样的请求。
说什么对一个男子还“一见倾心”?不过就是找男宠罢了。
虽然大业断袖之风盛行,可是任谁也不会把这样的事摆在国与国之间的台面上来说啊。
有些人脸上便露出了讥讽的笑容,这东突厥的王子也太过于荒唐了。
还有些同道中人的目光就在周梓安脸上放肆的打量起来。
……嗯,的确有叫人一见倾心的本钱。
周梓安等人没有想到安罗迦会在这个时候这样发难。
候场的萧煜和其他云腾书院的马球队的学生都变了脸色。
在这些学生眼里,安罗迦这样说,其实就是对他们的学生联合会长周梓安的一种侮辱,把周梓安当成了赌注和男宠。
周梓安在云腾书院学子中是有着极高的声望的,这安罗迦这样对待周梓安,其实也是对云腾书院的挑衅和侮辱。
这些学生都是热血少年,哪里能受得了这个,他们都知道萧煜是周梓安的伴读,此时都看向了萧煜。
萧煜看着场中的安罗迦,他恨不得上去一掌拍死他。
可越是这样的时候,他越要冷静,这场比赛他一定要赢,他没有退路……
他看着九名队友,轻声却是坚定道:“诸位,你们也听到了,此一次我们要为大业、为云腾书院、为我们的会长殊死一战,今日我们头可破,血可流,是绝对不能输!”
这九人举起手中的月杖齐声道:“宁战死,毋输球!”
同样铁青着脸的是晋王谢珣,这安罗迦一再对周梓安如此觊觎和侮辱,一多半是因为他的原因,就是为了刺激和针对他。
谢珣刚要站起身,反驳安罗迦,就听谢文帝道:“自古少年出风流,既然王子如此情深意重,朕便答应王子了!”
说着,谢文帝还扫了一眼谢珣,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儿子一向霸道,对自己身边的人是极护着的。
但是安罗迦敢在这个时候提出来,看来还是有准备的,他作为大业皇帝是不能不应战的。
如果老二的马球队能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这事还是有看头的。
如果球队技不如人,输掉了,那么你谢询再生气也是没有用的了……
谢询也看到了谢文帝的眼神,手握成拳头,停了片刻回头对自己的侍卫交代了几句。
周梓安作为场内焦点人物。此时站起身,向谢珣一礼:“恳请殿下允许学生为我们云腾书院的球队击鼓助阵!”
按照规矩马球比赛都是有乐队演奏乐曲助兴的。
谢珣看了周梓安的古井无波的神色,点了点头:“好,四郎,我派人送你过去!”。
周梓安站在击鼓台上,此时双方队员都已骑马进入了场地。
东突厥的那一队,穿的是东突厥传统的藏蓝色骑马装,十名队员都是从安罗迦侍卫中挑选出来的,各个身材高大,气势夺人。
而萧煜为首的云腾书院的这一队,穿的是紫红色的骑马装,那衣服红得就像一团烈火。
周梓安是第一次看到萧煜穿如此鲜艳的颜色。
他站在队伍排首,阳光照在他身上,给他红色的衣袍晕染上金色光晕,衬得他冷峻的眉眼,越发的英气逼人。
不光周梓安这样想,看台上人的目光,第一眼都落在了萧煜的身上。
尤其是坐在独孤皇后身后的那些命妇们,家里有适龄女儿的,都睁大了眼睛去打量萧煜。
萧煜也看到了站在击鼓台上的周梓安。
向场外致敬的时候,萧煜目视着周梓安,举起了手中的月杖,他向着她的微微一笑,整张脸便如春日冰雪消融,草木重生般韶华飞扬。
他要为她而战!
锣声一响,周梓安抬起手中的鼓槌,击响了第一声祝威鼓。
下面的乐工奏起了宫廷燕乐中的《龟兹技》,一时鼓乐齐鸣,看台上的人是欢呼呐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球场中央那拳头大小的马球上了。
这第一球花落谁家,是关系到双方的士气,所以两支队伍都是志在必得的。
萧煜作为书院这边的队长和对方的队长在球场中央准备争这第一球。
第二声锣声一响,坐在马上的球童将马球高高抛弃,萧煜和对方的人同时举起手中月杖,策马上前。
两个人几乎并马齐驱,同时扑向马球。
在众人惊呼声中,就见萧煜在马背上,纵身一跃,腾空而起,挥起月杖,奋力一击,将马球打到了自己队友的马前。
可这样萧煜的身子便超过了半个马身,人在半空中,他若坐不回马上,摔下去,不仅人容易受伤,而且也会因此丢了球权。
东突厥的人也是明白的,那队长也不去争球了,反而挥起月杖直接打向了萧煜。
诶呦呦,看台上的人都忍不住骂了起来,这东突厥的人也太不要脸了。
萧煜如果下意识的要躲开他的月杖,必是要掉到马下的。
可众人就见萧煜连眼都没有眨一下,根本就没有去躲对方的月杖。
对方也不能真的用月杖砍人,如果那样他们也是犯规的。
那月杖从萧煜鼻尖堪堪滑了过去。
萧煜用手中月杖一点马背,在半空中一个翻身,如大鹏振翅,他的马往前一冲,他便坐回了马上。
这时看台上响起热烈的叫好声和掌声,这少年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灵活的身手和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胆识,的确是让人钦佩。
这比赛一开始,便是如此的精彩和震撼。
云腾书院这边得了球,队员们配合默契,几个长传短吊,球便到了已经站在对方后场的萧煜马前。
就见萧煜一伸月杖,那马球就像黏在了他的月杖上,他策马带球,用力一击,那球就像流星一般飞进了对方的球门。
一比零!全场欢呼声雷动。
云腾书院的队员们是越战越勇,上半场结束时,以三比一领先。
等到了下半场,看台上就发现东突厥人的球风大变,就像不要命似的往前冲。
而且手段极脏,那月杖净往云腾书院人身上招呼。
尤其是针对萧煜,萧煜一得球。便有三四个人围拢上来,根本不让他有任何的动作。
云腾书院这边的节奏便被打乱了。
再加上东突厥人的实力也是很强的,这队员到底是是吃牛羊肉长大的,身体的强壮、做风彪悍,水平均衡。
很快便让他们赢回了一球,等快要到终场时,双方打成了四比四平。
但是明显可以看出云腾书院这边的士气是赶不上东突厥人。
尤其是作为球队队长的萧煜,因为被对方重点防守,球根本到不了他手边,而且好不容易有几次他接了球,但却被对方抢了过去。
东突厥的人是士气高涨,大业看台上的人看着球场边沙漏就要滴完,一个个都盼着比赛快点结束,要不看这样子,指不定书院这边就要输啊!
可东突厥的人可不想打平,他们十个人全都冲到云腾书院这边的半场抢球。
这时马球到了萧煜和他队友的中间,因为萧煜这一阵子表现不佳,此时只有两名东突厥人来围他。
萧煜冲队友使了个眼色,那队友便作势要去争球,东突厥的人便去围那队友。
萧煜假装示弱了这么长时间,等得就是这个时机。
看台上的人就见萧煜一个鹞子翻身,从马腹穿出,胸口几乎贴在了地面,手中的月杖便把那马球从众人的空隙中勾了过来。
然后就见他身子贴在马腹处,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托着月杖,忽地一直身,顺势一击。
所有人就看着那马球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漂亮的抛物线,稳稳的飞入了东突厥的球门。
这样远距离的击球入门,按规则是要算两球的,再看沙漏已经快要滴完了,这意味着大业的云腾书院是稳赢了。
全场是欢声震天,周梓安也不禁跳起来举起手臂欢呼,她就知道她的萧煜一定会为她赢得比赛的。
锣声一响,比赛结束,东突厥人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一般,灰溜溜的下了场。
萧煜带着队友来到场中央,举起手中月杖向看台上的人示意胜利和感谢。
他们年轻的脸上挂满汗水和喜悦。
谢文帝也是大喜,招了萧煜等人到他的看台前。
谢文帝问萧煜;“你叫什么名字?”
萧煜朗声答了。
谢文帝也是懂马球的,他知道最后那一个球,是需要击球者调动起全身的力量,而且击球的角度要选的刁钻,打球时要果断,球才能飞过半场进入对方的球门。
“好!非常不错,朕就封你们为左御卫的骠骑侍卫!”
哟,这是直接给封官了,看来这谢文帝的确是高兴啊。
大业人是高兴了。东突厥的人却是毫无颜面,连宫里的晚宴都没有参加,便收拾东西走人了。
可是就在晚宴上,便传来消息。
东突厥人在出城的时候和一群要饭的人不知怎么发生的争执。
gu903();东突厥人竟被这些要饭的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被扒了衣裳扔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