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才不怕她,只继续唆使着大公主:“说要出去玩啊!怀孕的是你母妃!大不了她不去了,你为啥不去呢?哭啊闹啊,让你父皇带你去啊!”
大公主好不容易才从宸妃的怀里挣脱,气得胖脸都是红彤彤的:“啊!不要捏我!”
“不想出去玩了?你母妃去不成,不代表你去不成,懂吗?”宸妃冷不丁的想起了昨个儿五皇子想要给自己换个母妃的事儿,故意逗大公主,“你想想,其实你可以给
自己换个母妃啊,皇后娘娘就不错,她没有亲闺女,你给她当闺女,不就可以一起跟着出去玩了?”
雅妃:……来决斗啊!!
哪知,不等雅妃在身边找到趁手的武器攻击宸妃,大公主就冲着宸妃翻了个老大老大的白眼。
“你咋不把五哥哥送给皇后娘娘呢?他不也想去外头玩吗?”大公主用仿佛看傻子一般的眼神望向宸妃,发出了灵魂拷问,“傻子才想换娘呢,你当我傻?”
宸妃:……
她觉得吧,可能昨个儿没打够,今个儿回去还能再把小五儿拽过来揍一顿。
雅妃可高兴了,顿觉一套红宝石头面还不够,又给了另一套宝石头面。虽说从价值上来看,明显是软玉的价值更高一些,但谁让她家胖闺女喜欢颜色灿烂的首饰呢?
给!
宸妃呵呵哒的离开了宝韵宫,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
等她走后,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一些妃嫔,包括端妃在内,都过来祝贺她再度怀孕,并预祝她这回生个小皇子。
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好听的话嘛,雅妃还是很乐意听的。她也确实想要个小皇子,一个闺女已经够她受的了,再来一个,她怕是没福气消受了。
而在宫里重归平静后,京郊的车队也再度出发了,他们要先赶到运河码头,然后乘船南下,要不然至始至终都坐马车的话,那就真谈不上舒坦的游玩了,纯粹就是找罪受。
终于,安雪莲下了马车,被一群人簇拥着上了船。
也是在上船以后,她总算是看到了久违了的谢昼。
所以说,不要以为有资格随驾南巡就能看到皇帝,这本身就是个痴心妄想。没见她贵为皇后,都好几天没见到人了吗?哪怕这回在船上看到了人,事实上也就见了一面,说了两句话,就各自回到船舱里休息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帝后是在同一艘船上的,但丽妃不是。
等安雪莲沐浴完毕,又好好的歇了一觉后,再美美的吃了一顿河鲜大餐后,这才知晓了这一不幸的消息。
丽妃啊,居然是坐另外的船,哪怕实际上距离帝后所坐的主船并不远,两艘船甚至可以通过甲板喊话的,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丽妃是想独占圣宠,又忒么不是来练嗓子的。
真的是太惨太惨了。
连她都忍不住为丽妃鞠了一把同情泪。
……
好巧,丽妃也是这么想的。
这并不是她头一次随驾南巡了,多年前她已经有过那么一次经历了。然而,那次南巡,皇后虽未曾病重,但的确不适合舟车劳顿。因此,作为随驾之中份位最高的妃嫔,丽妃当仁不让的跟谢昼共处一艘船上。
所以,在上一次南巡时,丽妃是没有这些烦恼的。
她甚至都没意识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直到登了船,打扮妥当后,准备去找谢昼邀宠时,这才发现了这个绝望的事实。
透过船舱内的小窗户,丽妃看向明明相距不远,却仿佛位于两个
世界的主船,满脸都是绝望凄凉,心更是碎成了一片片,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拔凉拔凉的。
“皇上啊~妾好想念您!”
“您什么时候才会传召妾啊?”
“妾想您了,妾好委屈,嘤嘤嘤……”
第101章
谢昼才不想念丽妃。
其实,直到踏上了南巡之路时,谢昼才仿佛如梦初醒,搞不懂当初为何一时脑抽就答应了丽妃随驾南巡一事。他甚至仔细回忆了当初的情况,似乎当时他很忙碌,一方面是南巡迫在眉睫,另一方面是朝政方面的事儿,还有就是临时添的一些关于四方书院的琐事。
总之,当时就是因为太忙碌了,忙翻天还突然得知了雅妃怀孕无法随驾的事儿,在这种情况下,谢昼觉得自己一时间没考虑周全,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至于丽妃……
来都来了,还能咋滴?
谢昼自认为他是天子,乃是金口玉言的,说出来的话怎能立马反悔?再说了,南巡的队伍如此庞大,多添几个人真的毫无影响。
如此这般,等刘公公询问他该如何安顿丽妃时,他毫不犹豫的把人弄到了隔壁船上。
完美!
且不说近身伺候的那些人背地里是如何吐槽谢昼的,他本人觉得这么做完全没问题。尤其吧,他虽然酷爱美人,但也的确没有夸张到一日都离不得的地步。况且,这一去江南便是数月,朝政之事又不能完全放下,事实是京城那头还是会隔三日送来奏折,由他批复了再送回去。
所以说,谢昼还是有事儿做的,他一点儿也不无聊,哪怕没有嫔妃在侧,他依旧能过得有滋有味儿的!
就是这样,没错。
然后,才逍遥自在了两三日,谢昼就在主船上看到了丽妃。
谢昼:……!!!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那一瞬间,谢昼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夜有所梦,这才白日里见了鬼……不对,是见了丽妃。
然而下一刻,丽妃就用事实证明,她是真实存在的,并非谢昼幻想出来的。
“皇上~!”
随着一声娇俏的唤声,没等谢昼做出反应,就感觉身前一阵温软的触感,丽妃已经主动投怀送抱。
投怀送抱只是第一步,几乎就在俩人近距离接触之时,丽妃就撒娇的拿起了小拳拳:“皇上您都不传召妾的,妾可思念您了。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妾都好几年没见到皇上了!”
谢昼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确定没发生肋骨被捶断一事后,这才心情十分复杂的低头看向丽妃,又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另一艘船只。
他发出了灵魂拷问:“丽妃你是怎么过来的?”
应该不是游过来的吧?
那就是飞过来的?
或者……
谢昼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想象能力,他觉得兴许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丽妃在另一艘船只上奔跑起跳,然后“嗖”的一下,飞跃到了他这边。
当然,这种事儿绝非寻常人能够完成的,但丽妃她是寻常人吗?
不,她不是。
“皇上!您还说呢,这都好几天了,您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惦记妾吗?您是不惦记妾,皇后娘娘可惦记妾了。”丽妃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笑来,嘴角翘得老高,眉眼尽是无限风情,“娘娘派了小船去接妾过来打麻将。”
谢昼无言以对。
丽妃到底是跟了谢昼十多年的老人了,她还是相当了解谢昼的,像白日宣淫这种事情,别说在宫里不会做了,在外头也是一样的。
她快速的琢磨了一番,感觉撒娇什么的都到位了,也真切的表达了自己对皇上的思念之情,那么接下来还是老实一点儿比较好,先陪皇后打麻将去,等傍晚时分再来找皇上。
这么想的,她很快就告辞了。
丽妃是这么说的:“皇上,妾太思念您了~!妾先去陪皇后娘娘,晚些时候再来找您,您可要等着妾哦~!”
谢昼一脸冷漠的目送丽妃离开。
及至丽妃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船舱里时,谢昼这才问身畔的刘公公:“你觉得她这话没毛病吗?一边说着想念朕,一边就去找皇后了?”
刘公公觉得你们都有毛病,而且一个比一个病得更重。
“皇上圣明,这会儿是青天白日的,丽妃娘娘恐是怕耽误皇上的正事儿,这才先去找皇后娘娘的。况且,是皇后娘娘唤她过来的,不去见一面也不合适吧?”
这大道理,谢昼当然是懂的,就是他这会儿心情格外得复杂,颇有一种“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的悲凉感觉。
“罢了,先办正事儿吧。”
话是这么说的,冷不丁的被丽妃这么一惊吓后,在接下来的时候里,谢昼总也忍不住想去摸胸。
一次两次倒是还好,次数一多,哪怕刘公公想要装瞎都不行了。
终于,刘公公忍不住问道:“皇上可是身子骨不适?是否传召太医?”
别看离京南巡的人只有帝后和丽妃这仨宫里的主子,可事实上,谢昼带走了几乎太医院一多半的人手,还都是挑好的带走的。留在京城太医院的,也就只剩下擅长治疗小儿疾病的几位太医,以及给雅妃留了个擅长妇人生产方面的老太医。
其实就是当初伺候丽妃的那位,那人虽然脾气不好嘴巴还爱逼逼,但甭管怎么说,医术还是很出众的。
眼见谢昼似有些不舒坦,刘公公就琢磨着,甭管咋样让太医来瞧瞧总是没错的,反正就在一艘船上。
是了,谢昼先前干的事情特别决,他将最常用的几位太医安排在了自己的主船上,却把理应近身伺候的丽妃安排到了旁边船上……
“那就唤吧。”谢昼拿手在自己胸口东摸摸西摸摸,好一阵摸索后,还是觉得不大放心,就同意了刘公公的建议。
不多会儿,太医就过来了。
照例诊断了一番后,太医愣是没诊出谢昼有什么毛病。
迟疑了一番,太医问:“皇上究竟是哪里不舒坦?可是因为待在船上头晕了?有没有想呕吐的症状?”别的不说,太医起码是看到了谢昼不停自摸的动作,只是他更迷茫了。
“方才,丽妃拿手捶了朕的心口,朕就觉得吧,她平常力气不小,别给朕捶出毛病来了。无事吗?无事就好。”
谢昼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这力气小的人没办法陡然间变成大力士,可反过来说,力气大的人却是完全可以收住力道的。
亦如他的爱妃,也就是雅妃,还老在他跟前装胃口小,每次陪他用晚膳时,都是吃个两三口就说自己饱了,当他不知道雅妃平常的食量吗?
想通了这一切后,谢昼长叹一声:“站在朕这个位置上,想看到表里如一的人,真的是太难太难了。亲近如后宫的妃嫔,都爱在朕跟前装腔作势,唉!”
太医:……
我觉得还应该再诊断一下,皇上可能真的有病。
刘公公:……
说得好像您就表里如一似的。
于是,两位得到了谢昼真传的一太医、一太监,皆一副赞同的表情,配合着谢昼感概这人真的是太复杂了。
大概是认为丽妃对自己的大力完全是收放自如的,谢昼这天下午果然唤了丽妃来伺候。翻牌子就不必了,大老远的去南巡,还带那些玩意儿不是吃饱了撑的吗?统共就带了俩家眷……
只这般,丽妃梦寐以求的独宠日子就这样到来了。
每个白日里,她都陪着皇后以及随机的两位宫女或者嬷嬷打麻将。然后再陪皇后用个午膳,等傍晚时分果断转场,改为陪皇上用晚膳,接着就是少儿不宜的剧情了。
完美!
安雪莲也觉得挺完美的,毕竟她不能总是跟一群宫女嬷嬷玩牌。主要吧,丽妃是少数敢于跟她对着干,敢碰她敢胡她的人。这要是没了丽妃,就变成了她每局都赢,也怪没意思的。
“还是没经验啊,早知道应该多带上俩妃嫔的。”
仔细想想,安雪莲还是舍不得怪自己,她觉得都怪去年大选进来的秀女不够争气,没一个是能拿得出手的,也难怪谢昼不爱,她都爱不起!
这么想着,她又忍不住开始叹气:“去年才刚大选过,那下一次大选岂不是……后年?!”
卧槽,是哪个瘪犊子规定的三年一届大选的?
不觉得三年这个时间太久太久了吗?
那万一要是在这一届没选出来合适的秀女,岂不是一口气要等待三年?
人生有几个三年啊!
安雪莲非常痛恨这一决定,别说去年大选了,其实谁都不能保证每一届大选都有人才出现的。道理很简单,看如今的后宫就知晓了。
她是由先帝赐婚的,虽然当时也是参加了大选的,但她之所以能够被选中成为太子妃,完全是因为家世合适,谁让先帝更在意女子的才华呢?当时,能够入选的,就算本人才华一般,但几乎都是书香门第出身的,自带书香气息。
而丽妃,她从出身到自身都跟这玩意儿不搭边,之所以能够入潜邸,完全是谢昼自个儿去求娶的,许以侧妃之位,这才从齐国公府求到了这位。
还有像婉嫔和温嫔,都是潜邸伺候的老人了。
到时候等谢昼登基以后,也就是头一届大选里出了人才,还一出就出了俩,便是雅妃和宸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雪莲本来对去年的大选报以了十二万分的热情,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她觉得都不能怪谢昼嫌弃去年新入宫的秀女,换谁不嫌弃呢?长得还凑合,但个性太无趣了。
就很烦。
偏生,安雪莲还不是那种会将烦恼搁在心上的人,边打着麻将,她就边诉起了苦,并坚定的要求别人配合。
宫女嬷嬷们倒也罢了,她们已经习惯了安雪莲时不时的来这么一出。再说了,她们身为奴婢,附和主子的话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就算哪天安雪莲非要来玩个指鹿为马,她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对啊!
可丽妃就……
伐开心。
“宫里的妹妹们已经够多了。”丽妃一个没忍住也开始倒苦水,“皇后娘娘你不觉得每次大选都进来十几二十个新人,已经很多了吗?”
“是多啊,可光有数量没有质量哪里成呢?就说去年那一届大选,给她们全掐一块儿,都不如丽妃妹妹你有意思。”
丽妃一时间分不出来安雪莲这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就听安雪莲又道:“本宫是这么想的,应该弄个什么试用期的。光入宫选秀的那一两个月里,能看出什么来呢?好不好要相处了以后才知道,没实际相处过,谁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试用期?”
“是啊,你想想,宫里的小嫔妃够多了,清幽宫那头住了多少人呢,全都是只承宠一两次的小选侍。皇上呢,尝试过以后觉得不喜欢,然后他就丢在那儿了。占地方不说,还要管她们吃喝拉撒,平常一应的份例还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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