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
第五十八章临别送你一场大富贵
“子度,你怎么来了?”柳冰微有些紧张的问道。
“妻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再说。”柳随风转身闩紧了大门,柳冰见状,只得领着柳随风进了正屋。
屋内,几张几案上杯盏横陈,里面尚有茶水残存。柳随风随意坐到一张几案后面,拿起一个杯盏试了试,茶水尚温,显然不久前这里还有人。
“茶水凉了,我替你换杯新的。”柳冰赶忙掩饰道。柳随风闻言,微微一笑,道:“妻兄这里有客罢?想必都是熟人,何不唤出来一见?”
“这……”柳冰登时迟疑起来,的确,就在柳随风上门之前,他正与县中的几名属吏商议反正之事,听到有人打门,其他人就暂时去偏房躲避了。众人满以为柳冰会在门口就将来人打发掉,却不料来的人是柳随风,柳冰不好阻拦,只能放他进屋,结果就发现了众人的踪迹。
“妻兄,你们不是正在筹划反正之事,想接应朝廷的大军吗?我此次前来,就是想送你们一份大礼。”柳随风直接了当的问道。
“什么大礼?”柳冰也隐隐猜到了几分,但却不敢确定。
“庄聚贤的人头,这份礼物如何,妻兄还满意么?”柳随风笑道。
“不可!”柳冰闻言,竟是一口就否决了柳随风的提议:“子度,若是前几日【你】要反正,我自是欢迎之至,可是,如今庄聚贤已经回来了,贼军上上下下,唯庄聚贤之命是从,你这个时候起事,岂非自寻死路!”
柳随风见柳冰一心替他着想,心中也是一暖,道:“妻兄放心,我自有妙计,保证可以取了庄聚贤的性命。届时,妻兄只需带人来取庄聚贤的脑袋便可。”
“你这话可是真心?”从偏房那边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柳随风扭头一看,原来是县里的温主簿,在他身后,还有几个人,全都是柳随风熟悉的面孔。
“黄子度,你该不是来诓骗我等,然后故意设下圈套,等我们起事之后,正好将我们一网打尽?”温主簿质疑道。
柳随风笑而不语,柳冰赶忙道:“诸位请放心,也许子度会欺骗别人,但他绝不会坑害我,子度的诚意,诸位大可不必担心。”
“就算你能刺杀得了庄聚贤,但是,城中尚有六千多贼兵,你能控制得住吗?”温主簿问道。
“我的确控制不住,因此才来求诸位帮忙。不过,诸位也不必太过担心,庄聚贤一死,贼兵群龙无首,根本无心抵抗,只要诸位将声势做足,贼兵自会一哄而散,而荥阳亦唾手可得。”柳随风胸有成竹的说道。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最后,另一位姓曹的令史道:“如果子度所言是实,未曾欺骗我等的话,我看此事可行。除了各家的宗族、仆役外,颜武猛那边我们也早就有了联系,可以给他传话,请他提早带兵来接应。”
颜良就在离荥阳不远的敖仓,虽然手下只有数百人马,却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之士,战力远胜各家用仆役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有他做后盾,众人控制荥阳城的把握就更大了。
“还请诸位提早准备,庄聚贤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荥阳,奔窜他方了,动身的日期,就在这一两日之内。不过,无论诸位有没有准备好,我都会找机会刺杀庄聚贤,随后的事情,我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柳随风一脸淡然的说道。
柳冰闻言,心中大急,若是他们没有做好接应的准备,柳随风便已经动手刺杀庄聚贤的话,就算成功了,恐怕柳随风的性命也很难保住。
“曹令史,还请你立刻派人去联系颜武猛,王令史,南门内应之任就要给你了。通知各家,提早做好准备,子度,你那边以何为号?”柳冰安排好了其他的各项事务后,又问起了柳随风。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下手,只能相机行事。”柳随风轻轻摇了摇头,道:“不过,妻兄你可以安排人手,在县衙附近张望,如果我身边的小厮伍信,手持我的认旗站在县衙门口的话,就代表我得手了,妻兄便可以带人冲入县衙,先将庄聚贤枭首,然后传首城中,贼兵自然军心大乱,只得四散奔逃了。”
认旗,就是上面标记有主将名号、官衔的军旗,方便士兵辨识。柳随风如今在黄巾军中,被庄聚贤任命为祝师一职,虽然没有直接领兵,但地位超然,仅次于身为渠帅的庄聚贤。
听到柳随风这么一说,柳冰更加担心了——等派去望风的人看到信号,跑回来报告,再等自己带人赶往县衙,这时间也拖延的太久了,弄不好,柳随风便会被庄聚贤的部下杀害。
“温主簿,我记得张家的宅子离县衙最近?还请你去拜访张家,借他们家的院子一用,提前在里面埋伏百十来人,也好及时接应子度。”柳冰道。
温主簿当即答应了下来,柳冰见状,微微松了口气,看到柳随风起身要走,柳冰上前一把拉住,细细叮嘱道:“子度,一切小心从事!我宁可放跑了庄聚贤,也绝不愿看到你出什么差错!”
“妻兄放心,我会小心的。”说罢,柳随风便匆匆去了。
六七千人的部队,想要长途跋涉去黑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别的不说,光粮食就要有充足的准备。他们这一路上,可以想像得到,肯定是前有堵截,后又追兵,根本没有时间让他们在路上去筹措粮食,只能靠随身携带的粮食来支撑。而且,到了黑山之后,大军需要在山中躲藏一段时间,才能出去活动,而在潜伏的这段时间里,同样只能坐吃山空,靠之前携带的粮食度日。
虽然荥阳城中有充足的粮食,但怎么携带这些粮食,却是一个大问题,携带的少了,不敷使用,携带的多了,又会拖累行军的速度。为此,庄聚贤忙里忙外,想尽了各种办法,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勉强安排妥当。
回到县衙后,刚进大堂,庄聚贤就看见柳随风坐在堂上,案边摆着一樽酒,似乎正在自斟自饮。看柳随风一脸颓唐的神色,庄聚贤眉头微皱,很是不满,本来,安排粮草这些事情,应当由柳随风负责,偏偏他这两日无精打采的,根本不愿意理事,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自己的肩上。
不过,庄聚贤还是能够理解柳随风的,毕竟,柳随风跟他造反,就是为了给妻子报仇,谁知功败垂成,大仇无以得报。如今报仇的希望愈加渺茫,柳随风也就难免心中郁郁,情绪低落了。
“随风,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明日一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庄聚贤随意坐在了柳随风的对面。
柳随风举起杯子,喝干了杯中的酒,长叹一声,道:“故土难离,这一去,不知此生还有没有回乡的日子。”
说完,柳随风舀了一瓢酒,将庄聚贤面前的羽觞斟满,又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然后举杯道:“庄兄,来,满饮此杯,算是向故土辞别罢!”
庄聚贤听了柳随风的话,也勾起满腹的惆怅,他举起羽觞,一饮而尽,见柳随风又给他添了一杯酒,便摇手道;“随风,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今夜不宜贪杯。”
“以三杯为限,如何?我陪庄兄满饮。”柳随风微微一笑,又举起了杯子,做个请的架势。
“每次饮酒,都是你用小杯,我用大杯,实在是不公!”庄聚贤持觞笑道。
“庄兄量大,我量浅,自是不能同日而语。”柳随风说着,一仰脖又喝下了一杯。庄聚贤见状,不疑有他,也一口干了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