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说的轻松,徐湘湘冷哼,“那要写到什么时候啊,又要对仗,又要应景,还得不俗气,算了你本来这些日子事儿多,我不耽误你了。”
随便写写可不成?写的不好还不如不去呢,真是的,她好歹也是状元夫人呀。
“哪里要那么久了,我现在就能帮你做出来?你先去美人榻上眯一会儿吧,吃点点心,过一会儿我就写好了。”
既然他这么说了,徐湘湘便真的去美人榻上了,她还道:“可是你也不能写的太有你的风格了,这样,旁人会看出来的?你要写的跟我本人像才行。”
跟她本人?沈矜不解:“你可出过什么诗册,随便说几句我听听,我按照你的风格写便是了。”
随即,徐湘湘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没有出过什么诗册。”
拿了一块蜜瓜做的点心,嗯,真甜,再看沈矜正挥斥方遒,她撇撇嘴,头一回作弊,感觉还挺奇妙的。
写完之后,他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再往后喊道:“湘湘姐姐,帮你写好了,你看看有没有哪儿要改的?”
“这么快。”她第二块点心才刚刚吃完呢。
沈矜递给她,“快看看。”
徐湘湘看过之后方惊艳,“这也写的太好了吧,哎呀,都不像是我写的了。”她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看着沈矜,方才还怕人家是随手之作,现在只剩下感叹了。
字也比她写的好,诗不必说,更是非常华丽优美,用词遣句更是精准,别提皇上极爱他的文章,便是她也爱呀。
沈矜宠溺一笑:“傻瓜,你怎么这么傻,你不说是我写的,谁知道呀,我又不会说什么,真是杞人忧天。”
看他还用手摸自己头发,跟摸小狗一样,徐湘湘跟着了魔似的,还扑上去蹭了蹭,沈矜更是怔愣了一下,又无奈的抱她进怀里,“这个傻丫头。”
第137章被打脸了
丁夫人萧氏生的柔弱异常,按照年龄来算,她是快四十来岁的人了,可是身着珍珠白长裙,罩上一个浅绿色的褙子,行动处如弱风扶柳。
她身边站着一位打扮的艳丽的女人,看妆扮应该就是苏卿怜前些日子所说的丁总督后院那位嚣张的妾了,此地官员除了总督,便是巡抚夫人最大了,也因此徐湘湘进去受到了礼遇。
萧氏柔声道:“早就听说沈巡抚是个才学极其出众的人,见了你,方才知道什么叫做男才女貌。”
感情是没见过沈矜才说的出男才女貌来,徐湘湘笑道:“原本您来赴任,是我该跟您接风的,却不想倒是您先请我过来玩,还真是惭愧呀。”
萧氏淡笑,此时秦宝心过来了,秦王妃对她倒是淡淡的,只萧氏身边那个妾倒是不错,安排的井井有条,但是萧氏好像对这个妾的一举一动都无感。
提起诗会,萧氏眼眸里才有光,“咱们女子生来就不易,我总希望大家都跟姐妹似的。”
徐湘湘觉得莫名,却见秦宝茹立马接话:“丁夫人真是菩萨心肠,我也是如此想的。”
诗会上果然是以荷为题,因为昨晚早已背熟,徐湘湘下笔如有神,很快便写好了,再看看左边的秦宝心抓耳挠腮,她小声跟徐湘湘道:“我压根都不怎么识字?”
这不是看她出丑吗?
且看秦宝茹,她就知道她又要被嘲笑了,还好秦王妃去旁处避暑,否则又要被嘲笑了。
这个总督夫人也真是奇怪,跟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再说把她们写的诗收上去之后,徐湘湘以为就无事了,反正这种场合,无非是应个景,难不成还真的准备当才女啊。
没曾想,萧氏居然如此较真。
她先是赞扬了徐湘湘的诗一句,又道:“我观看其文风,沈夫人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是如何用韵脚的?”
徐湘湘心想自个儿哪里知道啊,又不是她写的,故而只是随意道:“我不过有感而发!发罢了。”
只见萧氏身边的妾连忙道:“夫人,状元郎的夫人肯定不会错的。”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这种场合哪里真的为了参加什么诗会而来,纯粹是为了她这个总督夫人的面子罢了,如此较真倒是让人难堪。
萧氏遂又出了一道以玉环为题的诗,她这种举动就是明晃晃不相信徐湘湘了,徐湘湘也不气馁,她虽然写的比较慢,但是随意胡诌几句还是会的,这次她写上去之后,萧氏看着摇头:“相去甚远。”
就像秦宝心这种压根不会的,反而不会被批评,而徐湘湘这样的,萧氏觉得情况太恶劣了,不会可以说不会嘛,还玩这种把戏。
看到徐湘湘吃瘪,秦宝茹心里可痛快了,但是马上她就摸到窍门一样,反正她怎么讨好徐想象中,徐湘湘也对她也不好,还因为一个沈矜,秦王妃对她比以往差太远了,她相公的官职也被换了,如此看来倒不如讨好丁夫人。
她非常投其所好道:“丁夫人,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也,我才学不好,还希望您能教教我。”
萧氏果然看了秦宝茹的诗,方才道:“要我看,评你第一倒是合适。”主要是徐湘湘第二首和第一首的差距过大,反倒是秦宝茹两首虽然都不惊艳,可是在来的人中,整体水平偏好,所以评了秦宝茹。
出了个丑,徐湘湘回去的时候就闷闷不乐,沈矜连忙问:“怎么啦?”
徐湘湘便把这些事说了,沈矜笑道:“不过就是个诗会,萧氏未免也太认真了吧。”
他敛起笑容,“你觉得她是故意为之吗?”
如果是故意为之,那就是针对她了。
徐湘湘摇头:“应该不是故意为之,可能就是一开始见我写的太好,所以希望我侃侃而谈,可说真的,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较真,算了,说真的,还不如我自己写呢。”
“都是我的错,跟你有什么关系。”沈矜听说不是故意为之,他就会判断,这位丁总督八!成倒不是特地针对她。
“那我怎么办呀?她若一直开这种诗会,还逐一评头论足,我可受不了。”她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
沈矜安慰道:“你也别置气,总之还是我做的不对,害了你了。”
“不会呀,我就是没想到有人这样,总之也是我自己做的不对,还害了你。”她还是有点歉意的,平生第一次不动脑筋,就被人闹大了。
此时萧氏正和秦宝茹说的极为畅快,秦宝茹笑道:“丁夫人对我们女人可真好。”
萧氏一幅爱护的表情:“我们女人原本就活着不容易,无法与男子匹敌,所以更要自怜自爱,能够懂诗词歌赋怡情养性是极好的,若是可以,我宁愿不要这身身份,凭是什么贩夫走卒,至少过的自由自在。”
“丁夫人,您说的极是。”秦宝茹一幅非常赞同的样子,“妾身想着若是可以,咱们要经常聚在一起办诗会才行,这样您也能帮到旁人嘛!”
她装作不经意之间提醒萧氏:“丁夫人,其实您也不要怪巡抚夫人,她十岁家道中落,后来快二十岁才嫁给沈巡抚,指不定因为您要来,才精心请人作诗的,当然这是我猜测的,她本意肯定也是想好好露个脸,就像您说的,女子不易,她一介寒门之女,远嫁世家,这次在您这儿出了丑,可不知道如何是好呢?您还是别怪她了。”
秦宝茹点头:“您真是良善,想必沈夫人要是知道您真的为了她好,会更感激您吧,即便不感激您,可您多教教她诗词歌赋,日后她和沈巡抚也能有共同话题呀。”
“你倒是不错,我见她进来,正眼都不看你一眼。”萧氏不禁为秦宝茹打抱不平。
秦宝茹苦笑:“我成亲好几年才勉强诞下一子,她却顺利连生两子,可不就瞧不起我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吗?”
第138章加更
“又是诗会?”徐湘湘看了一下帖子,坚决道:“我不去了。”
梅花嘴快道:“是黄大奶奶办的,她还能打什么好主意不成。”
那就更不用去了,曾经她还被秦宝茹摆过一道,这个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尤其是现在她的处境并不算好,不知道做下多少没有底线的事情。
她不去,秦宝茹能够料到,秦宝心不来,她也能够料到,但是怎么让萧氏讨厌,这就又是一个问题了。
此次来的人有江夏知府葛知府,此人寒门入仕,五十岁才当上江夏知府,但因为沈矜名声太盛,显得他处处不如人,秦宝茹可是知道葛夫人这样的人好收买的很。寒门出身,运作这么久,才调到富庶之地,才能肯定一般,名利又想要,就是她了。
“怎么巡抚夫人也没来吗?”葛夫人看了看没见到徐湘湘的人。
秦宝茹点头:“是,说是身子骨不大舒服。”
萧氏有些闷闷不乐,但也未曾表现在脸上,人少就注定了不好玩,果然,不一会儿萧氏便兴致缺缺。
但秦宝茹在湖广耕耘许久,吃的玩的信手拈来,很快又叫了说书人来,场面一下子便活络起来了。
正值酷暑,农人插秧也忙,今年虽然下了几场暴雨,但算得上是丰收的一年,交上去的粮食也非常多。
沈矜把这些作为自己的政绩,当然全部报上去了,且他也未添上顶头上峰的名字,这又不是当年他是个同知,所以做了事情功劳全部让旁人抢了,他现在可是从二品了。
这么一来,丁总督就不是很是滋味了。
但是他和别的官员可不同,他最擅长忍耐了,面上和沈矜你来我往的,倒是极热闹。
这转眼夏天过去了,徐湘湘才松了口气,又接到婉琴的信,信上说她有了身孕已经怀稳了胎,她高兴的让人准备补品送去,沈矜笑:“上官兄是个有大才的,再等几年官位升上去,婉琴也好了。”
“我也是这般想的,婉琴头一回生产,既然她跟我写信,我便少不得筹谋一番。送个稳当的产婆过去,再送个大夫过去,这样也避免家中婆母记挂。”
也是,婉琴原本极依赖徐湘湘,若徐湘湘送人过去,她心中也安定些。
有了这个好消息,她心情也好了许多。
再说苏卿怜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回来了,恰好一回来,居然灰头土脸的,徐湘湘忙问:“你这是怎么了!了?”
苏卿怜摆手“别提了,原本我从外边办案回来倒是罢了,可这几日又发生了一起投毒案,死的人是丁总督府上的小妾,原本这事做的极为隐蔽,但大爷路过的时候看到了,自然不能草草下葬,这些日子我们便在搜集证据。”
“什么?那个小妾死了?”徐湘湘不可思议,“我记得她哥哥还是工部右侍郎吧。”
据说原本是丁家患难之交,但是家道中落,遂嫁给丁总督为二房,为人倒是极知道分寸的一个人,没想到居然被投毒死了。
苏卿怜感叹:“谁说不是呢,但是这个案子也不好查,因为无告发之人,总督府咱们可搜查不得。”
等沈矜回来了,徐湘湘便细问,沈矜早在丁总督来之前就已经在帮他布置衙门的时候安插人手了,知道的也多一点,“我听闻是萧氏不大中用,这个贵妾想上位,正好被萧氏身边的大丫头撞见,便在平日那位贵妾爱喝的茶里投毒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抓人呢?”那萧氏后宅果真一团乱。
沈矜笑道:“这只是我猜的啊,具体要查如何查,再者,不过是后宅纷争而已,查下去也是推她那个丫头顶罪,哦,对了,她那个丫头仿佛听说是黄大奶奶送的,对她格外忠心。”
自从诗会之后,徐湘湘几乎不跟那位总督夫人碰面了,但是有听秦宝心说秦宝茹和丁夫人关系异常的好,甚至丁夫人身子骨不舒服,都是秦宝茹去照顾的,后来自己也大病了一场,也因为如此,秦宝茹的相公又升了官。
“这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近日天气转寒了,你要多留意身体才是。”
沈矜点头,又道:“皇上已经昭告天下,皇次子出生了。”
只是,他又迟疑了,“可是边境又要打仗了,我们准备的粮食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送到战士们的手中。”
“绝对不可能。”徐湘湘斩钉截铁。
沈矜狐疑:“你也说的太斩钉截铁了吧?”
“我看你是不知道行情,前些日子梅香有了身孕,极想吃一种火烧饼,我正好无事,阳哥儿也要出去,我带她们一起去粮店,你猜我看到什么了,全部是收霉米的。你想今年明明大丰收,他新米都收不完了,哪还收霉米,这霉米是做什么的,他们可比你清楚。”
但凡前线发生点什么事情,这些商人鼻子是最灵的。
“给霉米你吃都是好的,最怕的是连霉米都!没得吃,全部跟你装沙子,你说怎么办?”
沈矜听的骇然,“那怎么是好?”
“不怎么好,丁家自己还在湖广捞钱扩充党羽,还美其名曰帮皇上做事,这不是闹着玩吗?既然如此,不如你兵行险招。”
这就是沈矜爱跟徐湘湘商议的原因,她和幕僚们不同,幕僚们都是用很常规的想法去想问题,但是徐湘湘不会,她格局之大,总会给出一个新点子。
徐湘湘笑道:“主动请缨上前线做巡抚啊。你虽然是文官出身,但你心思缜密,排兵布阵之事,若你此次去,越发会有进益。”
这倒是个好主意,湖广巡抚一职,他再做下去也不过是添妆加瓦,于他本人仕途而言,也没有什么好事,还不如去旁的地方当巡抚,尤其是最危险的地方。
这样若是他猜测的有七八分,那么皇上真的崩了,那他在此地肯定会没什么出头之日,丁太傅怕是越发揽权,沈家双相,那也不是省油的灯。
“那你们怎么办?”沈矜看了徐湘湘一眼。
“那不行,我不去了。反正我还年轻,日后有的是机会,至于军粮一事,只要我加强检查就肯定没问题的。”
“真的不去?”徐湘湘心道,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可惜了。
沈矜还是摇头:“不去了,再说也不是我上折子皇上就会让我去的,有持哥儿在呢,没事的。”
哎,徐湘湘扑进他的怀里,“那么这些粮食你可要写折子给皇上,让他多加留意。”
“嗯,我肯定会的。”
丁总督那个二房出殡倒是极风光的,徐湘湘也差人去送了奠仪,如今的丁家,可是比□□实权更大,秦王妃也免不了私底下跟徐湘湘道:“这也就是‘爱民如子’的丁家才能这么大张旗鼓了,要是我家,恐怕折子早就递上去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