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戴黎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说:雌虫需要来自雄虫的抚慰,很普遍、很常规的现象,严肃且严谨的生理卫生知识,有什么问题吗?
肖歌忍着笑,肃了肃神情:没有。您继续。
总觉得少校有些被惹急了。
戴黎:阶层较高的虫族,除非跌落阶级,否则他们无需、也不应该像平民那样去争取前往愿所的机会,于是婚姻就成为了虫族上层阶级最主流的选择。
肖歌若有所思:雌虫基数过大,哪怕可以向下稀释,也会过度饱和,于是高位的雄虫也会承担很大的压力。
戴黎看他:你觉得是压力?
肖歌回视:呃利益?
两人对视一阵,又各自移开视线,不由自主地开始笑。
肖歌一边笑,一边说:我差不多明白了,谢谢你,少校。
作为一个性冷淡,非要讲解这些也是很为难他了。
明白就好。戴黎的表情没有肖歌那么丰富,即使同样是笑,他也只是弯弯眼唇。
两人不知不觉间挨得很近,肖歌隐约闻到些浅淡的气味。
淡漠、广阔。很难用已知的气味来形容,自由浩淼得如同海风,却少了几分腥咸与苦涩。
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好像以前闻到过,却没有注意。
这是什么?
肖歌抬头,看到的是戴黎难得浸透笑意的眼睛,没有浮华,也没有深沉,只是纯粹的笑意,点点星光被揉碎在那双湛蓝眼眸中,明亮得让人想要轻触。
夜晚的梦境迷离虚幻。
光影迷蒙之地,似乎是宴会厅的舞池。
朦朦胧胧的,好像罩着层薄雾,又好像是周围的光芒过盛,掩盖了事物的轮廓。
有人向他伸出手,发起舞蹈的邀请。
他在浑浑噩噩间接受。
舞步是熟悉的舞步,两人间是仿佛磨合过千百遍的默契。
无言的、沉默的。
周边寂静得连音乐都没有,又好像在冥冥间能听到些微的琴音与鼓点。
他们旋转着,前进、后退、跳跃。
再高难度的动作都没能难住他这个舞蹈苦手,跳得尽兴且畅快。
舞曲与舞曲间没有停顿,他们一曲接一曲,乐此不疲,仿佛没有终场。
高昂的曲目跳罢,节奏转向舒缓,不知存于现实还是幻想的乐声也变得和缓。
他们放慢舞步,彼此间缓缓靠近,暧/昧的气氛悄然蔓延。
舞伴低下头,隐藏在薄雾中的容貌渐渐清晰。
肖歌有些期待,又有些说不出的恐慌。
既希望看到对方的样子,又不希望知道他究竟是谁。
最终,两人的额头还是碰上了。
鼻尖与鼻尖轻轻挨着,唇与唇之间仅隔丝毫距离,只消稍稍靠近,即可亲吻上去。
那人的容貌也出现在他眼前。
墨蓝色的头发,湛蓝的眼睛,眼中只倒映着他的身影,清晰、澄澈。
五官立体深邃,面部的线条刚硬清晰,犹如刀刻。
他是
肖歌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静静躺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坐起身。
逐渐回复神智的大脑一片空白。
盯视着自己的双手,而后抹了两把脸,惶恐地将十指插入发间。
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与后背渗出。
他都梦到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acerifolia小天使投的雷,比心~
真的很感谢读者小天使们呀,无论是投雷、评论、收藏还是点击,谢谢你们的回应,一次又一次把我从我到底在写什么垃圾的自我厌弃里刨出来。
我爱你们呀。(拥抱)
第30章
心跳声一下一下响在耳边,不算快,却有些过于响亮清晰了,时刻提醒着他,在刚刚的梦境里究竟经历了怎样一场隐秘的妄想。
只要稍稍回忆梦中景象,那双倒映着他身影的湛蓝瞳眸就会出现在眼前,轻而易举地就能占据他的全副心神。
他可能、大概是喜欢上戴黎了?
不不不,不能这么草率地认定自己动心了,说不定只是在延展现实的场景,最近过得实在是太精彩了。
这是不对的,这是不正确的。
他不会喜欢一位男性,尤其不应该去喜欢那唯一一位、在虫族能以朋友身份相处的男性。
他可是直男呀!
可是,到底又是哪里不对呢?
彩虹旗早已飘遍七洲四洋,肖歌自认也是个包容开明的人,可放在别人身上很容易接受的事,搁自己身上却觉得无限恐慌。
肖歌抱着被子,枯坐到天明,依旧没有想通。
窗帘缝隙间透出晨光,床边闹铃响起。肖歌记起今天约了那位中将府的律师,要谈关于合同的事宜。
于是穿好衣服,洗漱一番,便打开房间门出去了。
说起来,那位大律师还是戴黎的叔叔,也是位家长
怎么又扯到戴黎了?
肖歌有些懊恼,烦躁地揉揉额角,忽然听到背后有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看起来不太好。
惯用的陈述语句,反问的语意也说得极为肯定。
肖歌感到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轻颤了一下,而后以一种不太寻常的频率加速跳动。
他转身,表情语气有些僵硬,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早啊,我、还好。没事。
戴黎看向他的目光带了点探究,但还是点点头:那就好。
说罢,便越过他率先下楼了。
肖歌愣愣地看着戴黎的背影。
英挺、板正,可靠得仿佛能够挡下任何灾厄。
虫族的深灰色军服线条冷硬,却恰到好处地将军雌的身材展现出来。宽肩窄腰长腿,显得非常挺拔。
戴黎下楼下了一半,发现后面没有动静,回过头:不下来吗,早饭?
肖歌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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