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仅学无所成,还读书读傻。
肖歌原本清亮的眸子有些黯淡,澄净的琥珀失去光泽:我学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戴黎开口了:你还记得初衷吗?
少年的内心满是茫然:我最初是因为不明白,为什么人类社会发展至今,还会有这么多通过自然生育又被遗弃的孤儿,所以我想找个答案。
戴黎:你找到了吗?
少年喃喃:因为风气过分自由开放,导致有小部分人丧失责任心,即使政府提供高额福利,不愿意履行抚养义务的也大有人在。
戴黎:得到答案之后呢?
肖歌:在导师的推动下,社会各界已经发起呼吁,各项制度也在跟进改革。
戴黎:不是已经起到作用了吗?
肖歌抬起头,看向戴黎,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落入了光。
在虫族也可以吗?
戴黎伸出手,悬在肖歌颊边,不知道是要揉他的脑袋,还是想要捧起他的脸庞,或者是想碰碰那双漂亮的眼睛。
既然有这门学科,当然可以。
肖歌:可是虫族的根本问题,不是单靠制度就能解决的。
戴黎:但你可以找一种更高明的方法,来缓和这个问题。
肖歌怔怔地看着戴黎,过了会儿,舒展开一个温暖的笑容:谢谢你,少校。
戴黎收回手:嗯。
雌虫身上缭绕着似有若无的气味,带着自由广阔的气质,让人想起海岸外的水天一色,恍惚间,仿佛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肖歌感到有些晕眩,四周的景色晃动着,一时上,一时下,眼睛找不到聚焦点。
少校,我
沉入黑暗前,他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打的这些字不知道有没有把事情讲清楚,果然想象中的文和实际写出来的文还是有差距的咳,那个,大家先将就着看,以、以后再修吧。(越说越弱)
攻其实不弱,他只是太轻描淡写了
第37章
说不清是昏睡着还是清醒着,对外界的感知记忆无法串联,身边时而嘈杂,时而安静,有时会有些微的颠簸。
唯有那一抹近似海风的气息,始终能够捕捉到,外界的气味再混杂,他也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来。
抓着那一缕气味,就好像牵着某根细丝,丝线的另一端系着他盯上已久的猎物。
那味道变得强烈,他就知道猎物在靠近他。
意识一点一点从混沌中浮出,感知告诉他,四处都是自己留下的气息。他刚刚进入一个非常熟悉的空间,背脊触碰到一片柔软,那是他的床铺。
回到房间了。
是谁送他回来的?
眼睛支起一条缝,模模糊糊间看到一片墨蓝,鼻尖是海风的气味。
是少校啊
他伸手去抓,擒住一片衣料,想要说些什么,可思绪实在混沌,脑中搜罗一圈,空空如也。
啊,不对,有话可说的。
少校,我喜欢你。
那人的动作停顿了,轻微的吐息喷在脸上,两人间的距离似乎很近。好像连时间都停滞住,过了很久,对方才拉过被子,替他轻柔地盖好。
属于雌虫的温度渐渐远去,房间另一端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只留下一些浅淡的气味,自由、广阔、渺远,让人想起阳光下的海风。
肖歌独自躺在床上,房间的窗帘已被拉上,并不是严丝合缝,有几缕光漏进来,不刺眼,可以模模糊糊看清房间里的景象。
偶尔睁开眼,看看天光,勉强辨认出时间流逝,日夜交替。大概是过了两三天,可他完全没有感觉到饥饿或者口渴,每每不及深思,又昏睡过去。
身体也是瘫软无力的。
意识时有时无,好像置身汪洋,沉沉浮浮,不由自主。
清醒的时候,他会回想起自己之前说的那句话,还来不及懊悔,或思考日后应该如何面对心上人,些微的清明意识又沉沦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麻木的身体自骨骼深处透出一阵细碎绵密的疼痛,初时,只是些微的不适,还不算难忍,但很快的,这种疼痛蔓延至全身,愈演愈烈。
与此同时,一股燥热开始升腾。
身体里被抽空的力量也在一点一滴地归还回来,意识一点一点变得清晰,不再有那种无法掌控的昏睡感。
暴躁,非常暴躁。
颓靡数日,终于重新得到了身体的掌控权,却依旧要经受这种磨人的疼痛,遑论还有一把火正烧着,令人越发郁燥。
肖歌动作粗暴地扯开两颗扣子,仍觉不够,抬手在空中虚画,想要召唤家用智脑的界面,调低房间温度。
还不及如何动作,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伸出的手猛然握拳,再慢慢放下。
粗重的喘息在房间中回荡,全然陌生的感受,不寻常的反应,让他隐约有个猜想。
时间一久,差点忘记,雄虫的成长过程中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环
同一栋别墅的另一个房间里。
窗帘同样是拉上的,严丝合缝,不露半点天光。
虫族少校戴黎正坐在椅子上,面前是光脑投影的一个半身像,虚拟影像泛着浅淡的蓝光,映在他的脸上,更添几分冷意。
他正在进行远程通话。
通话对象汇报完大篇内容,静静等待他的回复。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你们的工作都没有任何头绪?
少校屈起两个指节,敲敲桌面。
影像里的人有些难堪地抿抿嘴唇:也不是毫无进展,至少排除了两个区域。
戴黎看他一阵:斯奇少校,你可能对进展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或者你其实不太明白自己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说完,他忽然转头看向墙壁,一墙之隔后是肖歌的房间。
仅仅一眼,他又把目光收回。
再给你十天,如果还是没有结果,就由我来接手。
斯奇停顿两秒,才道:是。
通讯关闭。
金发的新晋校官有些不甘心地捶了把桌子。
戴黎
明明他也已经晋升少校,明明已经是平阶,可在对方眼里,他始终只是个草包。一个可以被他呼来喝去的杂兵,从来不屑于正视。
自小到大,他就生活在这片阴影里,至今仍未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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