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gu903();没有,宫里很好,臣住着挺好的。陈恨想了想,又道,过了十五,朝中各项事务就该运作起来了,御史徐大人不怎么看得惯臣,臣怕他参一本。

御史徐大人,就是苏衡临走前托他照顾的、徐丞相府上的徐醒。他们从前是朋友,后来徐醒觉得他偷奸耍滑,危害社稷。徐醒是正宗的世家子弟,看不惯陈恨的混混作风是自然。

不过他与徐醒有过节是真,但是他这个说法却假得很。

李砚顿了顿,问道:那你就不回去了?

臣不回去了。

李砚很久都不说话,陈恨便松了口气。

再过几日,他把辞爵的折子递上去,李砚肯定也就顺水推舟地批了,顶多头两年找几个人监视他,看他有没有什么异动。他只要顶过这一阵子,这事儿也就完了。

系统任务的事情他倒是不大在乎,他想着,这个系统应该会根据剧情变化给他安排任务,他离李砚离得远了,任务也就没李砚什么事儿了。

一锅乱炖的菜算不上好吃,两个人就在厨房里吃午饭。

菜不好吃,总还有酒喝。陈恨在厨房逛了一圈,讪讪地笑道,只有料酒了。

李砚道:已经让匪鉴去了。

不多时,匪鉴便提着两个小酒坛回来了,他二人坐在厨房里喝酒吃菜,匪鉴蹲在屋顶上。

陈恨见他一个人待在屋顶,挺不好意思的,忠义侯府总不会有刺客,便想喊他下来一起。可是才一喊他,匪鉴就跳下屋顶翻围墙逃走了。

陈恨笑他:真是的,没吃饭还这么有精神。

李砚忽然喊他:忠义侯!

陈恨一激灵:臣在。

离亭?

皇爷喝醉了?陈恨伸手将酒坛拿走,不就一会儿的功夫没看着他,怎么就灌了半坛子?他劝道,晚间元宵宫宴,皇爷别喝了。

李砚倒是还听他的话,撑着脑袋缓了会儿神,目光朦胧,借了半分酒意问他:忠义侯以为,天下负心人,要怎么处置?

陈恨一激灵,方才吃下去的酒全都化作冷汗。李砚肯定没喝醉,这人酒量大,装醉套他的话。

酒酣耳热之时,问这种问题,分明是请君入瓮的剧本。

负心人?明摆着就是说他造反,负了李砚了。

陈恨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负心人他其实是有苦衷的。

嗯。李砚点头,也不再说话。

陈恨还以为这一关又这么混过去了,不料李砚又道:朕问你怎么处置,没问你负心人有没有苦衷。

臣陈恨挠头,从前有一个虬髯客,他拿负心人的心肝做下酒菜,但是皇爷您不可以与那些游侠相比。陈恨灵机一动:这个有一句话,说善恶有报。那个负心人蔡伯喈,最后都被雷给劈死了,所以皇爷不如把那负心人放了,天道有常,一定不会叫这个负心人好过的。

放过他?李砚嗤笑,借醉拉住他的袖子。

陈恨想把自己的袖子给拉回来,李砚却拉得紧,是怎么也不打算放过他的模样。

他不明白,李砚到底是怎么想的?

若单是要治他意图谋反的罪,匪石处事谨慎,他恐怕是抓不住治罪的证据,莫名要治一个封侯未满一年的忠义侯,他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所以李砚一方面先把他放在宫里,好盯着他,不让他再有小动作;另一方面想法子治他的罪。

如若李砚真是这么想的,不如就顺了他的意,服个软、让个步。陈恨试探着轻声开口:那臣辞了侯爵、将侯爵封赏全部退回。

李砚猛地抬眸看他,许是酒劲上了头,他双眼通红,死死盯着陈恨,似是想要将他看个彻底。

糟了,猜错了。陈恨心中咯噔一响,他这步棋真是太臭了。

作者有话要说:陈恨:我根本猜不透皇爷在想什么!他想要我死!

你把最后一个字去掉试试(滑稽)

感谢一二三四一的二十瓶营养液!感谢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十瓶营养液!

感谢北方有痴汉的一个地雷!

这章的皇爷三进大观园(划掉)忠义侯府可能写得有些乱,我修改了一下,让大家看得更明白,梳理一下就是这样的:1.恨恨封侯之前,工部修好了侯府,李砚去了一趟。2.恨恨封侯的时候,皇爷又去了一趟。

如果皇爷没有重生(前世),那么3.1.恨恨邀皇爷赏花儿,造反,这是皇爷第三回去侯府

我们都知道,皇爷重生了,那么3.2.本章内容,3.1与3.2无法共存,而且皇爷私心作祟,不把3.1算进去,所以这就是皇爷这辈子第三回去侯府

第22章忠义(3)

忠义侯这个侯爵,是其他爵位都比不得的。

那是开国时候就有的侯爵,忠义二字,又是最直白的二字,顶着这名头,就如同用金子贴脸,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行走。

在岭南时,两个人在外游历。

在海港边的小酒馆里,李砚很难得吃醉了酒,一撩衣摆,一只脚踏到条凳上。

条凳四条腿,其中一条短些。他晃晃悠悠地站稳了,伸手把陈恨的脑袋按到胸口。

陈恨那时也喝醉了,只是迷迷瞪瞪地靠着他,一抬眼一垂眸,皆是酒气撩人。

李砚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又拍了拍他的脸,拍了两下就变成了揉脸,他道:以后封你做忠义侯,让你把你在陈府受的罪都讨回来。

酒馆里的人早也吃醉了,横七竖八地睡着,就算听见这话,也只当做是少年人听多了戏词耍酒疯。

李砚看上去冷静,却心跳如鼓,陈恨靠在他的胸膛上,听得耳朵疼。从他怀里逃出来,整个人一歪,扶着桌子就要给他下跪,歪斜着身子拱手道:臣嗝儿谢主隆恩。

你起来,不许你跪。李砚把脚放下来,还没站稳就要伸手去扶他。

两个人都站不稳,一起往地上倒去。

倒在地上时,李砚的手仍紧紧地按在他的肩上,摸索着靠墙躺好,又搂着他,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酒馆是露天的屋顶坏了许多,一抬头便能看见星河瀚瀚。

李砚眯着眼睛去看,只觉得那星子忽近忽远的。他再转头去看陈恨,陈恨倒是离他离得近,他随口便问:你知道当了忠义侯,要做什么吗?

臣知道。陈恨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好让他放心,臣

陈恨的声音变小了,他醉了,睡着了,似是在梦中继续方才的话:会一直在的。

他上回说这句话,是一时情迷才说的,这回说,是吃醉了说的。不过李砚不大在乎,总归他是说了这话。

酒劲儿上头,紧接着,李砚只看见陈恨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他做贼一样朝四周望了望,酒馆里的人也都睡死了。

所有人都醉了,陈恨也醉死过去了,而他李砚也有些醉了。

四寂无声陈恨咂了咂嘴,那声音一直传到他心里,怪好听的,也怪响的。

李砚抬手钳住他的下巴,正欲吻时,便被陈恨推开了,他说:小兔崽子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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