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都是昭儿做得不对,让你伤心难过,经受痛苦。
他托起林夜北的手,凑到唇角轻轻吻着,长而卷的眼睫绵绵密密地扫在他的指间,带着依恋于温柔。
所以,他一瞬不眨地注视着林夜北,艳丽红唇微微撅起,
师尊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地补偿你、服侍你?
你打算怎么补偿?
林夜北哑然失笑,见傅含璋蹲下身,脱去了自己的鞋袜:先让我服侍师尊浴足吧。
他很快从里间找了一方鎏金铜盆,将水温调至适宜,又加入了生姜、艾草等药物,才稳稳地端到林夜北脚下。
瓷白纤细的脚踝被他拢在掌心,他状似无意地抚摸着上方突出的骨骼,掬起一捧水浇在脚背上。
师尊,水温怎么样?
手指不偏不倚地停留在敏.感处,感官被无限放大,林夜北点点头,因为紧张而微蜷起了脚趾:
很很合适。
那便好。傅含璋莞尔,握着他的脚踝缓缓没入水中。
细腻白皙的脚趾乖巧地搭在指间,每一次揉搓,都会惹得冰白的肌肤泛起微红。
并非狎昵之举,旖旎的氛围却疯狂蔓延。
林夜北低声喘息,感到这间殿宇内简直热得不像话。
洗干净即可,再耽误下去,水都该凉了。
他说着就要收回脚,却冷不防被傅含璋拦腰捞起,不由分说地扣进了怀中。
师尊,我说的伺候,才刚刚将开始呢。
傅含璋笑着去解他的襟扣,素白的外衫被褪去,只留下一件半透明的丝质亵.衣,恰到好处地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流畅的肌肉线条。
面朝下趴好,我来为你按摩,这副身躯刚刚修复没多久,血脉或许迟滞不灵,要多疏通才是。
腰窝和脚踝被制住,林夜北就算是有心反抗,也实在使不上力气,只能依言躺下。
傅含璋按摩的手法很熟练,不知是无师自通,还是有心找温舒窈讨教过,林夜北只觉得他手掌过处带起一股暖流,滞涩的血脉很快融通,手脚也恢复了几分力气。
可没过多久,后背就被什么火热坚硬的物事贴紧,他的呼吸紧贴着自己的耳际,诱惑而危险:
师尊,我想
你想,我便要给么?
林夜北银牙紧咬,心头又是羞赧又是气恼。
自从二人重逢,傅含璋对他的依赖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仅随时如影随形地黏在一处,甚至日日对他索求,甚至不知疲倦,食髓知味。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口口声声说着疼惜我的身体,就是这般做法?
林夜北挑起眉梢,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试试,这按摩的效果是否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好。
唔?
变故发生得太快,傅含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浓郁的雪凤灵力缠上了身。
一层冰霜迅速从脖颈蔓延到脚趾尖,他浑身僵硬,瞬间动弹不得。
原本能用魔龙丹的力量焚化霜雪,却又担心惹得林夜北更加不快,只能委屈地作罢。
师尊欺负人,
他扁着嘴,眸中水光粼粼,似乎下一瞬便能哭出来,昭儿是真心想要服侍您
你最近邪.火旺盛,正好借助冰雪之力冷静冷静头脑,毕竟我们也有要务在身。
林夜北眼中的最后一丝情.潮也悄然散去,话说回来,我的通灵玉牌可还在这寝宫之中?
都好好地存放在须弥袋里呢,师尊留下的东西,我一样也不敢乱放。
傅含璋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直挺挺地仰卧在榻上,
你这是想通过苏公子他们,探知天泪城的情况?
林夜北点点头:倘若仙道盟并非善类,我担心大师兄他们在天泪城中会有危险。
以苏同光等人的医者仁心,当然不会放任天泪城胡作非为,可他们一旦行事不慎,很可能会惹得对方先下手为强。
今日夜色已深,左右目前局势还算稳定,等到次日,师尊再联系苏公子他们也不迟。
剩余的话傅含璋很自觉地没有多说,而是直接引出了眼前的正题,关于和九漓一同前往魇魑海查探一事,我倒有些想法,不知师尊可愿听听看?
你说。
林夜北睨他一眼,默默停止了灵力的输出。
浑身的压力一松,傅含璋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师尊可还记得,当初咱们一道参加天泪大比时,所使用的障眼法?
他说的正是天泪大比第一试,在溯影回廊之中,他们为了尽快抵达中心祭坛,用幻形符模拟出了四人的身形一事。
魇魑海中邪兽凶悍,我们也不清楚它们的习性与实力,还是谨慎为上,
他沉吟道,不妨先用幻形符迷惑他们的视线,我与师尊藏在暗处布好法阵,将它们彻底限制后,再加以拷问。
你说得有理。
林夜北颔首,忍不住回忆起,曾经被神魂感知到的画面。
那两头邪兽曾言,虚渊之门开启,邪兽降临,太真神至。
难道他们意图打破飞升后不可重返凡界的天地法则,利用自身凌驾于万物的强大实力,为所欲为?
太真界究竟有什么他们不知晓的秘密?
难道所谓得道飞升、功法大成的佳话,都只不过是人们的妄想?
那么当初,孟城主对天裂大阵如此看重,究竟是为了守护天泪城,维系时空秩序,还是对即将降临的灾祸未卜先知?
仿佛有一丝灵光闪过,真相呼之欲出,他却怎么也捕捉不住,只能痛苦地按住了眉心。
好在傅含璋此刻终于挣脱了灵力的束缚,见林夜北神情隐忍,急忙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无妨,我会一直陪在师尊身边,你不必如此勉强自己。
昭儿,我林夜北身子发颤,依靠着他温暖的胸膛,才找回几分冷静,
我总忍不住担心,这三百年是否错过了什么,眼前的一切可还来得及挽回
师尊,你听我说。
傅含璋搂着他躺下,轻柔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
前世你我坠落堕神台,我意有不忿,曾经带兵攻上天泪城,那时孟城主尚在人世,他带我去见了你的衣冠冢,也告诉了我一件事。
那时他悲痛欲绝,曾经的仇恨执念一朝落空,满心都是绝望,因此也没有仔细考虑过那人话语中的含义。
他对我说,天裂大阵还能维系三百年不散,此间一定要严加看守魇魑海,严禁外力的入侵。
gu903();我曾以为,他是忌惮魇魑海中的邪兽,才特地叮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