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梁昔将针筒收了起来,才转向殷韶景,道:殿下,你该写和离书了。

哦,对!殷韶景猛然回神,连忙点头,是得写和离书了,把过往了结干净,他才有资格追求梁昔。

梁昔已经取了纸笔放在殷韶景面前,殷韶景接了过来,却皱起眉头。

怎么了?梁昔问道。

不知道该怎么写,我从未写过这个殷韶景挠头。

你就写他不好,性格乖张,为人肤浅,人品低劣,你瞧不上,和离就是和离,哪有那么多事,他也只是要张和离书而已。梁昔冷着脸随口道。

不好。殷韶景抬头,虽然他有种种不好,但毕竟救过我,我与他和离已是辜负,是我瞧不上他,他又没错,我言辞上怎么还能如此呢?可是和离书不知道怎么写,又要怎么和离?殷韶景头疼。

梁昔愣了下神,你就是想逃避吧?你之前是不是也想写过和离书,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最终没有动笔,这才什么都没做的。

殷韶景无奈,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总是没办法的,什么事情旦牵扯了恩怨情谊,就难以决断。殷韶景拿着笔杆轻轻敲着自己的额头,仿佛在做什么超难的试卷。

优柔寡断,这样的性子,陛下放心你吗?梁昔嘟囔道。

小时候说过我,后来,我就改了。殷韶景笑。我会把事情分的很清楚,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所以我最怕这种公私混杂在起的事情了,超麻烦的。殷韶景叹了口气。

梁昔想了想,他记得以前在上看到过段话,喃喃道: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娥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解怨释结,更莫相憎。别两宽,各生欢喜。

殷韶景眼睛亮,这个好,只是他是哥儿,还需要修改些用词。殷韶景连忙将梁昔念的这些记录下来,又修改了几遍,才重新抄录份,交给梁昔,道:我等会儿让侍卫再拿两万两银子,你同送过去吧!

你觉得万两不够了?梁昔挑眉。

我的命还是很值钱的。殷韶景认真道。总之,我虽不喜他,但终究算我负他。不再逃避,坦然面对过往之后,殷韶景如此认为。

梁昔点头接受,离婚分家产是正常的,他肚子里还揣着崽呢,以后这些都是他崽的了。

梁昔,可要同出城逛逛?见事情解决,而他也挨了针,殷韶景眼睛微亮,说出自己的目的,他又不是真的来求医的,他是来制造跟梁昔相处的机会的。

殿下不是处境艰难,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暗害你,不用回去做事吗?查查自己的案子,选选妃子,赶紧生个儿子,这些都是要忙的事情吧?梁昔道。

误会了误会了!殷韶景惊,连忙摆手道:我不是要选妃哦,不对!我之前是要选妃,怎么说呢?殷韶景歪头想了想,是这样的,我当初回京是接了父皇旨意回京选妃完婚,打算成家立业的,但是途我不是被人暗害,毒失忆了么?如今好不容易回来,经此劫,哪里还有心思选妃,现在之所以大张旗鼓的选妃,是为了其他目的。

害你的人在选妃的人里?梁昔挑眉,直接猜道。

殷韶景愣,笑道:也许不在,也许在,我现在也不知道。

反正那些机密的事情,我也不爱听。梁昔道。

是,我只是想说,我并没有在选妃,你放心。殷韶景笑着道。

梁昔奇怪,殿下不必跟我解释什么,我又不是殿下什么人,谈不上放心不放心的,另外,我希望殿下早日觅得良缘,娶妻生子。

你知道的,我

殿下,我只是你的大夫,或者更明白的说些,殿下的情谊,我只能辜负了。梁昔微微颔首。

殷韶景愣,无奈道:我知道,你清楚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对我有意见,我能明白,我没关系,来日方长,我相信我会慢慢改变你对我的看法。

梁昔冷眼瞟着殷韶景,殷韶景只得道:今日就先这样,不知道我下次针灸是什么时候?

随时。扎人这事他拿手,而且,他的身份其实瞒不了多久,他还是想先治好他的。

殷韶景毕竟是楚王,如果他直对他保持这种兴趣,早晚会查探关于他的切,其实很容易就能查出他的身份,所以与其到时候殷韶景还没有恢复记忆,却把他跟他听闻的那个故事里的村夫混成体,倒不如让他自己想起来,他倒要看看,殷韶景到时候会如何!

而且,梁昔下意识的抚了下自己的肚子,他总得让孩子他爹想起来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让孩子有机会见自己父亲,离婚也不能挡着孩子享受他该得的父爱不是?再者,这里虽然开放些,但对父不详的孩子还是很不友善的,他总得为崽崽考虑,而且大人的事情与孩子无关。

行。殷韶景点头,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好。梁昔点头。

殷韶景离开了医馆,去了皇宫。

宫,御书房内,殷元武坐在大殿上,身着明黄龙袍,抿唇压抑着咳嗽,身体颤了颤,殷韶景眉头微皱,父皇,您身体还好么?太医院那群废物,给您调理了那么久,也没见您身体好转!

殷元武摆摆手,身旁宫人立刻奉上杯润喉的温茶,殷元武接了过来,喝了口,才缓了口气,道:不必怪他们,我这身体也不是天两天的了,自你母后去后,我的身体便日不如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去陪你母后了,如此,也好。

私下里,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殷元武最不爱用朕这个字,后宫之,只有他们家人,他们贯如平常人家般相处。

殷韶景眉头皱的更紧,担忧不已,父皇

不必管我了。殷元武目光厉,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殷韶景拱手,高泰河传消息过来,已经略有眉目,而我之前借送建安王妹妹回府的理由,去拜访过建安王,他见我倒是没露出什么,只是做旧友重逢的姿态。

但你还是怀疑他。殷元武道。

我回京要走的路线,时间地点,甚至我带的随从,能接触到这些的人并不多,只要点点排查,便是再不可能,也只能是他。殷韶景道。

我以为,你们是兄弟。殷元武叹了口气,这些年,殷韶景在边境打仗,给他写的家书里时常提到建安王,他能从殷韶景的信件看出他对这个兄弟的在意。

殷韶景脸色冷淡,便是兄弟,他也对我动手了,其实也并非不可能,我与他相处数年,他很了解我,所以他很清楚我旦继位,必会削藩,而建安王脉,爵位乃是世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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