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门外,高泰河接到了殷韶景的急令,把审问捉人的这些活往阎仆身上推,自己来见殷韶景了,查人可以,得先见面,知道从哪里入手才是,他才不会像是阎仆,刚查出点眉目,直接就去回禀了,事儿搞明白了吗?查出祖宗十代了吗?阎仆跟他手下的那些人,打架可以,查案子,是真不行。

高泰河叹息着上了医馆的大门,也就是这段时间他太忙了,否则,便是主子不说,他也早把人调查清楚了,结果到现在,主子有了喜欢的人,他作为暗卫,竟连面都没见过呢!简直是失职。

主子?高泰河进来没看到梁昔先注意到了殷韶景,懵了下,瞬间着急的上前两步,主子!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这得是多少伤口,才能包扎成这样啊!

殷韶景淡定的推开高泰河,我没事,我很好。

主子,到底是谁?是杀手吗?人在哪里?您身边的暗卫呢!阎仆这废物,就让他保护您,竟还让您受了身的伤!

我真没事,绑着玩呢!殷韶景道,顺便踢了踢腿,动作流利,点也不勉强,除了夹板导致他看起来笨重了些,完全跟个没事人样。

高泰河:

他果然是年纪大了,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爱好了吗?还是大夫的爱好才如此奇特?高泰河目光转向梁昔。

梁昔微微笑着,看着对方。

高泰河:略觉眼熟,却又应该没见过。

见过公子。高泰河拱手礼。既然是主子喜欢的人,他态度恭敬也无妨。

你好。梁昔微微颔首,笑着道。

高泰河僵,为什么这声音也这么耳熟?高泰河抬眼盯着梁昔。

这位大人干嘛直盯着我看啊?梁昔摆出无辜的神色,疑惑的询问殷韶景。

殷韶景自然清楚高泰河是来干嘛的,但是他刚刚还说了不查梁昔的,自然这个时候不敢说高泰河是来观察他的,也就只能硬着头皮瞪了眼高泰河,示意他收敛些!

高泰河垂下眼帘,不再盯着梁昔,而是道:我只是觉得公子面善,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哦!梁昔点点头,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见过你。

公子在哪里见过我?高泰河疑惑。

你来找我看过病啊!好像是不慎房事,损伤肾精,以至体内失调,不能生育梁昔道,殷韶景惊讶的转向高泰河。

高泰河脸黑了,打断了梁昔的话,公子认错了,我并没有这样的病情,更不会求医。

那可不定,人食五谷,谁能无病?梁昔笑眯眯的道。

便是有病,也不会是这样的病症,我并无家室,谈何不慎房事?高泰河眉头拧紧。

对啊!殷韶景反应过来,决定给下属点信任,转向梁昔道:对,昔昔你认错人了,高泰河没有家室的,他也不爱美色。

高泰河猛地回头瞪着殷韶景,这个称呼简直是他梦魔般,曾经,每次他主子脸傻气的叫这个名字,他都觉得头疼欲裂,主子你叫梁大夫什么?

阎仆跟他说此事的时候直用梁大夫这个称呼,毕竟他们做下属,把主子心上人的名字宣之于口并不妥当,说不定这就是未来王妃,他竟直没有察觉。

昔昔。殷韶景道,瞪着高泰河,他好不容易趁着梁昔没反应,霸占了这个梁昔不让他称呼的昵称,干嘛提醒梁昔,这还是他下属吗?来拆台的吧!

高泰河脖子寸寸的扭头看着梁昔,梁昔正微笑的看着他,不慌不忙,不惊不乱,仿佛只有他人惊讶到失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泰河认出来了,面前这个人,虽然眉目清秀,干净漂亮的仿佛谁家养尊处优的小公子,但这眼神,这笑容,却跟他当初在乡下地方看到的那人有何区别?!

只是瘦了,脸上的疹子红肿消了下去,再加上换了更好的衣服,不再是身粗布衣衫了,淡蓝色的长衫更显得他清秀干净,他竟认不出来了,这谁能认出来,个原本又丑又胖不忍直视,性格恶劣的哥儿,突然变成面前这个小仙童样的大夫,换谁也认不出来啊!

你高泰河指着梁昔就要说什么。

梁昔已经打断道:这位大人!我看你好像有病,不如我给你诊个脉如何?

是啊!梁昔医术很好的。殷韶景道,虽然梁昔没有生气,但是他也不敢再叫了,不过他早晚能这么称呼梁昔的,握拳!自信!

高泰河压下心惊怒,他听出来这是梁昔要跟他谈谈,他也想知道梁昔到底在搞什么,而且主子高泰河回头看了眼,这是又喜欢上了啊!高泰河不能对主子的恋情说什么,他只能努力让自己置身之外,也就点了点头。

静室吧!似是隐症。梁昔道。

高泰河又点了点头,殷韶景也没说什么,反正高泰河是自己的下属,他有分寸的。

静室内,梁昔合上了门,高泰河立刻道:梁昔?

认出来啦!我还以为我变化特别大,熟人根本认不出来呢?梁昔摸了摸自己的脸。

变化是很大。高泰河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我,问吧!梁昔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是大夫,虽然你可能并不愿意相信,但是我的医术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很多。梁昔道。

高泰河沉默了片刻,我没有不信,我把主子带回来之后,太医院群策群力,竟然还把主子治失忆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医术至少不逊于那些太医。

我给你的药方为什么不给殷韶景继续服用?梁昔脸色冷了下来。

我只是奴才,陛下不信任乡下大夫,要太医院会诊,我能说什么?高泰河解释道:而且,你的事情我也告诉主子了,我并没有欺瞒。

我知道,他都跟我说了,他说他失忆的时候跟个乡下丑大夫成亲了,他恢复记忆后嫌弃人家,我就让他写了和离书,我帮他送过去。梁昔道。

高泰河时间竟不知道该从哪里理解这个事情,磕磕巴巴的道:你让主子写和离书给你?!

确切来说,他不知道是写给我的,他觉得他是写给你认识的那个丑梁昔的。梁昔道。

高泰河:

你若是早些治好脸,也许事情不会这样。

梁昔似笑非笑,我也知道啊!这不是我当初穷困潦倒,还要攒钱买房子,还要给某个负心汉买药治病,哪有余钱花在自己身上啊!

便是积分,他也是想先攒着治好殷韶景的,他梁昔喜欢个人,自会不惜己身的为他付出。

高泰河说他睚眦必报,却也不看看,他付出了什么,他就是报复,又有什么不对吗?他待人以诚,便是殷韶景要回家他也允许了,然后呢?这些人回报他的是什么?!

高泰河沉默下来,我本想办完差事,再劝劝主子回去见你的。

算了吧,你就是个下属,对于殷韶景的私事,你会发表意见?你只是会原样转达而已,至于殷韶景自己做什么打算,你根本就不会管。梁昔道。

高泰河说不出什么,他确实是不能管也不会管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他只需要不掺杂任何情绪的办好差事,便是思考些关于主子的事情,也是站在主子的立场上去考虑,不会掺杂自己的主见。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梁昔道。

你真的怀孕了?

gu903();会诊脉吗?梁昔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