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可是,梁昭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这点,只是单纯的为兄长父亲忧愁着。

谈浩歌见人要走了,脸皮涨得通红,必须要问了,那个,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啊?我叫谈浩歌,住南向湾胡同,我家是开铺子的,南向湾的胭脂铺子就是我家的,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啊!

梁昭回头望了谈浩歌眼,微微颔首,好。说完,又要走。

那个你叫?

我叫梁昭。梁昭回了声,被仆从搀扶着走了。

梁昭?谈浩歌眨眨眼,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呢?似乎在哪里经常听过似的,片刻,谈浩歌似乎意识到什么,这段时间京城沸沸扬扬传闻的梁侯府的三公子不就是梁昭吗?他之前先退庞浩的亲事,前些日子又被江府因同样的理由退亲,如今的梁府,简直是京城里的笑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这个梁昭,就是京城传闻里的梁昭吗?!

谈浩歌呆住了,且不提梁昭的那些名声,便是梁侯府已经不是侯府了,也不是他小门小户的能高攀的起的,这呜呜呜刚恋爱就失恋了吗?谈浩歌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梁昭让仆从赶车走僻静点的地方,他现在并不想出现在京城热闹的街道里,他现在甚至有些怕人了,但便是偏僻街道,也依旧有行人经过,聊天说话。

太子妃医术高明,我家婆婆服了几个月太子妃的药,这些日子已经能拄着拐起床活动了。

哎呦,那你可是好运来了,说起来,你伺候她多少年了,这瘫痪在床这么多年的病人太子妃都能治好!这这可真是神了,你婆婆那腿,都细的跟麻杆样了,还能有力气呢?

之前说着是让慢慢活动着,还给了套画本,让对着练,如今,腿已经恢复了些了,比之前粗壮多了,自然能起身,我也算解脱了,她能自己起身如厕,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那是,这么看,之前旁人说的不无道理。

什么旁人说的?

人都说太子妃是医仙下凡,才能止安煌城瘟疫,医术才这么高,因为他本身就是天上的神仙呢!

这可是真的?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要不然,他能救下太子殿下?能当上太子妃?人本来就是神仙啊!下凡来就是解救苍生,救治百姓,注定要当我们未来的皇后的。

这么想,似乎是很有道理啊!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老天庇佑了,咱们以后就要有这么个善心的皇后娘娘了。

是啊!反正我是只认这么个皇后娘娘的,若以后太子对不起太子妃,那天下被太子妃救治过的人,可是不依的。

梁昔是神仙吗?梁昭的马车越来越远,已经听不清路过那对妇人的声音了。梁昭陷入了茫然,可是如果不是神仙,为何能夜之间仿佛变了个人,为何能有那么高明的医术?

之前谭姨娘,可没有这样的医术啊!梁昔也太出彩了些,简直是匪夷所思。

梁昭愣,想到什么,求梁昔救他兄长也许不行,毕竟,他们之间是有仇的,但是父亲呢?

同父异母的兄长可以不管不问,可生身之父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救?梁昭眼睛亮,掀开车帘,对着赶车的奴仆道:去太子府,我要去找梁昔。

公子?不是说太子妃恨大公子,不会救人吗?仆从不解。

不求他救哥哥,只求他救父亲,父亲毕竟是生他的人,他总不能对父亲不管不问。梁昭坐直身体,双手交叉握紧,压抑着内心的紧张害怕,暗暗告诉自己,如果是为了救父亲,他可以,可以对梁昔俯首告罪,兄长已经要被流放了,他不能失去父亲了,他个人撑不起这个家,他不行的。

梁昭垂首,马车朝着太子府上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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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谢谢小天使的营养液~

第99章

主子,梁昭在府门口,说要求见。樊蝶走过来对着跟阿福玩的梁昔说了一声。

来找我说情?梁承睿都要被流放了,都已经定罪了,现在才来,晚了些吧?梁昔好笑,虽然梁昭便是早来,他也不会帮忙,但是现在确实是没用了,难道朝廷已经定罪的,还能随便更改不成?那朝廷威严殷韶景的面子往哪里摆?

再者,对于朝廷上的事情,梁昔是不管的,更不会去影响殷韶景,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他也不会希望殷韶景在他行医一事上指手画脚啊!

樊蝶想了想,主子,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为了这个来的,听闻,梁老爷因为大公子被捉一事,惊惧悲痛之下,卧病在床了,如今还没有起身。

来求医?那更不能见了,让他回吧!梁昔晃动着阿福。

樊蝶犹豫了下,还是解释了一番,主子,他毕竟是您生父,以后传出去了,外面的人若是乱说,只怕会影响您的名声。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是奉行忠孝仁义之道,不管本质如何,皇室在面上都会做到尽善尽美,梁昔若是不救梁老爷,只怕外面的说法会不太好听。

恩恩怨怨的旁人是不管的,旁人只会觉得,梁昔不孝,不配身居高位。樊蝶必须提醒梁昔,因为只有梁昔好了,她才能好。

管他呢,我与他人不同。便是他不救他这身体的生父,也不会有人说他的不是,毕竟,谁人敢保证自己永远不求医呢?神医是世人最不乐意得罪的。

樊蝶想了想,最终道:是。便让仆从出去,告诉梁昭,太子妃身体不适,不能见客,她总不能把梁昔的原意告诉梁昭。

梁昭见不到梁昔,也不觉得惊讶,他本就觉得梁昔不会见他的,但是他还是觉得,纵然不见他,也该去救治父亲,孝道为大,哪有儿子对生父见死不救的?梁昭便让太子府的仆从转达,说梁元驹重病,希望他能顾念父子之情前往救治。

仆从为难了,樊蝶一直守在一边,听了这话也就走了出来,对着梁昭行了一礼,梁小公子,此事只怕不妥。

为何不妥?梁昭瞪眼,他觉得,只要梁昔知道了他的来意,他只是想让他出诊救治父亲,梁昔是会同意的,他又不是让他替大哥求情,只是救父亲而已。

太子妃如今身体抱恙,已经有多日未曾出门,太子说了,万事不能惊扰太子妃殿下,您让我们传话,我们怎么敢违背太子旨意,惊扰太子妃呢?您为难我们了。

可是刚刚

刚刚也是太子的意思,太子说了,不许您惊扰太子妃。樊蝶道,在府中这么久,她已经看明白了,她知道她这么说有利用太子给梁昔解围的意思,但是她更清楚,太子若知道了,不但不会怪罪,还会嘉奖她。

梁昭沉默良久,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出门呢?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让旁的事情惊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