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点心学习，不用法术作弊相进也是轻而易举。”魏家安说，“现在，以你平时的成绩，想考上十八中是人都知道你作弊了。”

“知道就知道，找不出证据拿我有什么办法。只要不被发现就不是作弊。”魏佳佳喊，“德琳姐你说是不是？”

“对，只要不被发现就不是作弊。”德琳说，“反正在我们法师学校随便你作弊，只要不被发现是你的本事。但是被发现，那就不怪监考老师了。我做监考老师时，没有学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作弊。”

魏家安看了看德琳，再看看妹妹。他是知道的，为了请教法术，妹妹没少和德琳联系。然后德琳是一个人渣，只要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他想了想小声说：“佳佳，你跟德琳学法术就学法术，不要跟她学坏了。”

“魏家安，就算你压低声音，我也听得到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德琳大喊。

“我没什么意思。”魏家安打个哈哈。

“佳佳，我突然想一下。”魏家安说，“就算你使用法术作弊，最多就是用法术把手机、书什么的隐藏起来吧，未必可以得到多高的分数。像是语文作文什么的，还是要你自己写，网上找不到答案。还有数学题，尤其是那些大题，你不会的话知道公式也做不出。”

“好像是哦。”魏佳佳有点泄气，“我最讨厌的就是语文了。作者随便一句话——天黑了。天黑就天黑，天黑不是很正常吗？说不定人家作者就那么随便写一句话，语文非要你写感想，作者写这句话时是什么心情，如何理解这句话含义，是为了代表社会很黑暗。”

魏家安笑，他当初也深受其害。

“说真的。”魏佳佳在地铺上滚一下，“哥，你感觉我现在这样，真的还有继续读书的必要吗？”

“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她解释：“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学习法术，等我学得差不多，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一个炎爆术轰飞一栋大楼。这种情况下，我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处，读完高中读大学，大学毕业出去找工作吗？”

“不然呢？”魏家安说，“就算成为法师，你准备以后做什么？”

“无论做什么都可以。”魏佳佳说，“你再看你读了那么多书，初中、高中的知识还知道多少。”

“我还是记得一点的。”魏家安想了想说，“如果只是普通的生活，读书的意义不是那么大，但是……我想起网上一个段子，说读书的意义是什么，看到漂亮的风景，文化高的人说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那些没文化的人就是一句——哇，好吊。意思是你想做后面一种人？”

第一次，魏家安觉得德琳很给力，她突然插嘴。

“佳佳，我告诉你，你可以不去学校读书，无论如何书是肯定要读的。你看我现在是传奇法师，我依然每天读书。”

“看网络小说也算是读书吗？”魏佳佳嘟嚷。

“除开看网络小说，我也看别的。”德琳说，“而且学好数学、物理、化学什么的对法术来也也是很有必要。”

她顿了顿。

“我打一个最简单的比喻。一个火球不是扔出去就够了，想要命中高速移动的敌人一定要经过计算，计算对方移动的速度，火球飞行的速度，风向。不会数学，光凭着经验的话，难。你知道我最近在看数学吗？专门了解了一下黎曼猜想，哪一天给我算出来也不一定。”

魏家安听着她说，前面感觉还靠谱，怎么一下子跳到黎曼猜想了？他望向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们法师说的魔力，其实就是不稳定，有一定意识的元素。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从你们这里学到物理、化学……世界上的每一种物质都处于不稳定状态，有时会分裂或合成，变成另外的物质。物质无论是分裂或合成，都会产生能量。热中子轰击铀235原子后会放出2到4个中子，中子再去撞击其它铀235原子……呵呵，我现在还不太懂，等我彻底弄明白了，我一定可以开发出史无前例超级厉害的法术。”

魏家安这一次有点害怕了，德琳你到底再研究什么，你是要做世界第一恐怖分子吗？

有德琳这个过来人，妹妹再也不提不想读书了，魏家安算是放心了。

他们又聊了一下，魏佳佳跑去看薇拉玩游戏了。

经过好几场艰苦的游戏，薇拉终于从小黑屋出来了，然后她们一起看动画，她们现在俨然是好姐妹。

“佳佳。”薇拉一直有一个问题。

“嗯。”

“你那个微信头像是谁？”

“长濑凑。”

“那是什么动画，还是什么游戏里面的角色？”

“动画，染红的街道。”

“为什么用那个人做头像？”

魏佳佳嘿嘿嘿笑，笑得相当诡异。

第一百零三章隐喻

魏佳佳坐在右手边椅子扶手上面，为保持平衡，双腿勾回来踩在座位上，手里拿着手机没有看。她在偷笑，在窃喜，可惜在其他人来看那个笑容有点怪异。

她那么坐，薇拉只能尽量往左边靠，手臂支在左手边扶手托着腮帮子。

薇拉正微微偏头打量着坐在身边的少女。就算以最挑剔的眼光来看，少女有一张明媚娇俏的脸蛋。不久前才洗过澡顺便洗过头发，口口声声吹风机伤头发最好自然晾干，这点时间还没有干透微湿的黑色长发落在肩头，披在身背。身材有些较小，平时坐在魏家安小鸟依人。

布莉亚的微信头像是风景。

德琳的微信头像是一只经常可以网上看见，嘴边有黑色斑点超肥的白猫，那家伙是一个猫党呢。

魏家安的微信头像是有着紫色短发中分的动漫女孩，穿什么衣服分辨不出来，像是衬衣又像是T恤，反正那件衣服领口的蝴蝶结和扣子是解开的，露出深沟。说是什么游戏里面的角色龙田。他用那个女孩做头像给出理由是好看，真是视觉动物。

薇拉以前不关心那些事情，自从玩上游戏喜欢上动漫，她开始好奇。你的微信头像是谁，为什么选她？她本来只是好奇随口问一句，魏佳佳虽然回答了那个动漫女孩是谁，问起她为什么使用那个女孩做头像却笑得诡异，眼睑微微垂下，两边嘴角扯出一个小小弧度。

那个头像肯定有什么名堂。

她首先在经常看动画的网站上面搜索那一部动画，除开一些小视频之外并没有动画。接着她使用浏览器搜索，她现在都会了，甚至还有一些复杂的操作，比如说在几个字、词之间加空格，还有如何屏蔽部分网页，垃圾百家号除开烦人外有什么用处，这一次她一下找到了那部动画。

“这一部动画？”她问。

“是。”魏佳佳说。

薇拉看着网页显示的图片，那部动画从画风来看，肯定是有些年代了。

她操作着鼠标点进网页稍微看一下，魏佳佳的微信头像长濑凑是主角的妹妹。只要是动画，妹妹多是兄控，姐姐肯定是弟控，哥哥倒未必控妹，弟弟很少姐控，她问道：“你用那个做头像，这部动画肯定是那个什么……”她一时间不知道有什么词语来形容比较合适。

妹妹喜欢哥哥，薇拉早就知道。她回忆大家最初见面，少女对自己警惕的样子。你真是误会大了。

兄妹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不过两个人不是亲兄妹，这点从两个人的相貌上可以轻易看出来。既然是兄妹为什么完全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不管是五官相似还是神似都没有。

妹妹喜欢哥哥，所以用那种动画角色当做微信头像，这样就可以理解了。

薇拉说话只有半截，魏佳佳还真没有听懂，而不是明知故问：“什么是什么？”

“就是那种妹控动画。”薇拉说，“我看过几部那样的动画。”

双脚从座位上抬起来搭在旁边的凳子上面，魏佳佳弓着腰双手抓着脚，手指扣着可爱的白嫩脚趾。如此糟糕的画面，她做起来却相当可爱。她对于薇拉提的问题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你看过什么妹控动画？”

“埃罗芒阿老师好像是吧？”薇拉说，“我在排行榜上面找的，追番人数很多的样子。”

魏佳佳问：“你看完了吗？”

“没，我就看了一集。”

“为什么没有看完吗？”魏佳佳说，“那一部不错的。”

“不喜欢那种，我感觉太平淡了，太日常了。”

“那你喜欢哪种？”

薇拉沉默了一下，她的回答：“JOJO。”

一个女孩子居然喜欢那种动画，魏佳佳望向薇拉：“我不太喜欢JOJO，不过我喜欢那些梗。”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一句——那个，说起来有点下流，但是我……她感觉自己有点污的样子。

“我也喜欢那些梗。”薇拉说，那一段话很长，但是她还是记得，“我空条承太郎，被别人贴上了所谓不良学生的标签，打架的时候我下手会特别重……即便是这样的我，也能分辨出那些令人作呕的邪恶……你这样的家伙…就由我来制裁！”

围绕着那些JOJO那些经典梗，她们闲聊了一下。聊得差不多，薇拉突然说道：“缘之空也是那种讲兄妹故事的动画吧？”

魏佳佳一瞬间望向薇拉：“你还知道缘之空？”

“网上经常看到有人说那部动画啊，老是穹妹穹妹什么的，有妹恨妹不是穹。”

虽然知道网上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哪怕是逛论坛突然跳出一点什么东西，此时听到薇拉提起那一部动画，魏家安有些在意，他连忙问道：“你看了那一部动画？”

“看了一点。”

“那就是没看了？”

“算是吧。”

“没看就好。”

“怎么没看就好？”

魏佳佳天不怕地不怕，随便你天翻地覆，搞事一把好手，她说道：“小孩子不能看。”

嘴角扯了扯，魏家安幽幽问：“佳佳，你看过了？”

“看了啊，还是无修版的，有什么问题吗？”魏佳佳毫不在意回答，甚至反问。

“我……”魏家安刚刚说出一个字，不知道说什么，就算妹妹看了，又能拿妹妹怎么办？看了就看了，那部动画是有一些不和谐的地方，其实也就是一点小儿科，主要是那个剧情……

“下半年就十六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吗？”魏佳佳说，“你不是说你有村子里面的同学，初中毕业就结婚生孩子了，现在小孩子都上小学几年级了……想一下真惨啊，人家孩子那么大了，你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你闭嘴啊。”魏家安不爽说，顿了顿，“那么早结婚生孩子，一辈子就那样了，可以的话，我还是想晚一点结婚生孩子，我还想要再多玩一下。”

“我支持你，再等四年结婚刚刚好。”魏佳佳计算着，今年十六，再过四年就是二十，那是女孩子最低法定结婚年龄。

魏家安撇撇嘴。

缘之空看过一下，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地方。“那种动画真的好看吗？”自己看了一下不喜欢，说不定后面好看了，薇拉问。

“看个人，喜欢看的人喜欢，讨厌的人说恶心。二次元是鄙视链低端，是个人都来踩一下。”魏佳佳说，“反正我挺喜欢的，缘之空、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什么的。”

“你说的全部都是那种动画？”薇拉问。

“嗯。”

“那些动画故事最后兄妹在一起了吗？”

“缘之空男女主角是亲兄妹，还是双胞胎兄妹，动画的最后兄妹一起旅行去了，然后就结束了吧？亲兄妹就算在一起，肯定得不到大家的祝福，虽然我希望他们幸福……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什么的，主角兄妹也是亲兄妹，不过她们最后结婚了哦。”

“不是吧，亲兄妹结婚？”薇拉说，“虽然在我们那边可以，你们这边不认可那样的事情吧。”

魏佳佳惊讶：“不是，你们那边居然可以亲兄妹结婚吗？”

“不少家族为了保持血统纯正，不被外来的血统污染，都是亲戚结婚，亲兄妹也有。”薇拉解释。努力固然重要，血统、天赋更重要。那些历史悠久的家族流传上千年，靠的就是那些了。

“羡慕……不是。”魏佳佳说，“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我刚刚说结局是他们结婚了，那个只是一个仪式，只是女主角穿了婚纱，kiss一下，他们约好了，什么考试结束之前大家是恋人，但是考完试就重新变回兄妹。”

我可怜的黑猫、绫濑小天使，魏家安听着感觉胃有点痛。

那一些动画兄妹最后好像不太成功，在妹妹的眼中算是失败结局？所以魏佳佳选择那一部动画，那个女主角做头像，肯定有一点原因。薇拉问：“那个什么染血的街道，兄妹在一起了？”

“什么染血的街道，你这么一说一下子变得惊悚起来了。”魏佳佳吐槽，“一把菜刀，从南天门砍到北天门，一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吗？染红，是染红，染红的街道……现在感觉染红也挺惊悚的。”好像以前叫做夕阳染红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