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丰:这个也干净,贴心,手脚最是伶俐,我观太子这一路都清心寡欲,独独见了此女视线总有流连,想是早就惦记在心,殿下喜欢大眼睛?
曦太子激动的,差点直接就喷你胡说我不是我没有!可现场这么多人,不方便,他好歹是个太子,要脸的。
鲜于将军才是,莫要你自己想,就觉得别人都想。
明明是你跟她调情,孤才多注意的!
他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看向解平芜,使出终极杀伤武器狗狗眼,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我是冤枉的,你别信他!
咦?为什么要和摄政王解释这个?算了没空想了,总之先解释就对了!
鲜于丰声音里夹着别有深意的笑:殿下是对这个不满意?没关系,我们还有别的大眼睛。
曦太子十分正直:不,孤不要!谁知道是不是你培养的细作!
再看解平芜,脸色似乎更暗了。
鲜于丰:那看来殿下是更满意这个了。
曦太子:
他脚趾头扣着鞋底,小心翼翼看解平芜脸色,委实看不出什么,摄政王本事炉火纯青,正该出一本《如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但他隐隐感觉,这波应对得更小心,说不对话,他这傀儡太子小命要完哟。
眼看鲜于丰还要进攻,曦太子一着急,一句话脱口而出:孤有摄政王就够了!
鲜于丰愣了愣,什么玩意儿?我跟你说女人,你说你有摄政王就够了?摄政王是女人吗?能干女人干的活儿吗?
曦太子十分坚定,振声道:孤远离朝堂多年,正需摄政王教导,功课繁重,而摄政王一边教孤,一边顾及朝政,更是无心它事,什么女人,不要!
鲜于丰眯眼:太子殿下正在学习政事?
曦太子一看这坑人表情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堵了:当然,只是经验稍欠,很多事都要同摄政王商量才能决断。
所以你闭嘴,那什么一个城池交换的事,不许再说!
鲜于丰唇角弧度玩味:如此说来,太子殿下并不能乾纲独断啊。
他以为曦太子会脸红害臊,不想对方哼了一声,下巴抬得高高:鲜于将军这种操劳苦命,无人帮衬之辈,自是不懂有摄政王相辅的幸福之处!
鲜于丰面色转暗:摄政王这般辛苦,太子赏个女人岂不正好?反正摄政王本人也喜欢,您就全当体恤了。
曦太子又哼:可是孤不喜欢!
鲜于丰有点接不上话,嗯?
孤的摄政王是什么人?睿智勇武,天下无双,孤离不得的左膀右臂,配得上天下所有好东西,只有东西不够好配不上他!一个婢女而已,就敢走到这里丢人现眼,脸呢?她是长的沉鱼落雁,诸国争抢,价值连城,还是自体生香,抱一抱包治百病?曦太子越说越激昂,越说越有理,连这些都没有,怎么配伺候摄政王?鲜于丰,你瞧不起谁呢?
鲜于丰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所有人神情恍惚。
西戎送行队伍:这是那个连车都不下,沉默寡言的太子?
赵国迎接队伍:子殿下的嘴是开了光吗这么厉害!
经由这几日观察,加上方才在外和鲜于丸的应对,太子形象在大家心里渐渐丰满,是个活泼爱笑的,不怕苦累,急智有,立场有,看起来还行
众人看了一眼摄政王,眼观鼻鼻关心,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表态。
曦太子本人却很满意,惨不忍睹的现场,却能让它圆的如此自然,他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别人不理,西戎人自己是要圆场的,立刻有人端着酒过来拉鲜于丰,说将军我还没跟你喝酒呢,来干一杯气氛重新恢复,热闹活泼。
另一边,中途出去放水的鲜于丸遭到了不明人士爆打,蒙着头打的,出手极快,下首极阴,猝不及防之下,他还差点咬断自己舌头
谁干的!给老子出来!
来人打了就跑,他吼声大有什么用?除了更丢人。
可在这片地界上,除了西戎人就是赵国人,自己人不可能打他,下手的是谁还用说?
狗日的摄政王,给他家小太子出气呢!
敢惹我,你死了。
鲜于丸捂着半边脸,瞪着解平芜大帐,目光阴戾毒辣,再看不见蠢色。
回到席间,鲜于丰看到堂弟的脸,心中更为愤怒,又开始找茬:不愧是赵国太子,同摄政王从未见过,君臣之义也能如此感天动地,本将佩服,正好今日时机特殊,太子不跟摄政王喝杯酒?
曦太子:摄政王不饮
鲜于丰:太子不必谦虚,旁人的酒摄政王不饮,太子殿下亲手端的,摄政王怎会不给面子?
曦太子:
日哟,孤只是为了活命,不得不蹭人热度,你们一个个这么期待是怎么回事!
再看解平芜
已经顺手移开了桌上碗碟。
你在干什么?快点住手啊!这是非要孤过去么!
曦太子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过去,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腿脚发软,脸色发白,被欺负成小可怜的样子。
把酒端到解平芜面前,他唇一弯,露出小虎牙:孤的酒,摄政王要不要饮?
他等着对方拒绝,结果解平芜却颌了首,端过他的酒:好。
曦太子脸色大变,立刻按住对方小臂:别着急呀同时身体前倾靠近,不见唇动,唯闻低音,你疯了!不许喝!
前面的话所有人都能听到,后面的话只说给一人听。
解平芜不动声色,学他的样子,前一句大声:殿下还有何吩咐?后一声凑近,音出齿缝,气息落在耳畔,谁的东西都敢接,不是胆子大的很?
曦太子:
你妈的!他就知道!
本以为自己聪明,看透了太多,想顺势过来提醒一下,玩个反转,这狗却全部都知道,还安静等着看他装逼,上脸上瘾吗!
解平芜拉过曦太子,手腕一翻,酒盅落地,酒液染黑了地板。
暗害我朝太子,本王答应了么?
鲜于丰瞬间色变。
解平芜没有拍掌,没有打响指,只一个眼色,莫白就把刚刚那两个婢女扔了过来。
这二人既然太子没要,自然被迫退下,现在复返,身上不再是婢女衣裙,而是黑色劲装,发式也如男子,简单束起扎高,好看是好看,可哪里像婢女,分明就是细作!
解平芜:辽东细作,鲜于将军可满意?
鲜于丰摇头,难以置信:不,不可能!
他的队伍,他的人,怎么可能是辽宁细作,顶多该是他自己训练的细作!
曦太子:那就要问问你那堂弟了,为什么要装傻!还茬架,卖蠢,装的跟真的似的,谁还不会演戏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