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讪讪摸了摸鼻子,曦太子又道:也还好嘛,总算没有敌人追来。
解平芜:闭嘴。
曦太子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翻脸,一句话还没问出口,人家已经冲了出去,并且运上了轻功,动作迅速又敏捷。
同时有扑通扑通响声,像什么东西下饺子似的掉在了地上,只是饺子们表现不一样,有的缓了缓,站起来,举刀冲向了解平芜,有的缓不过来,直接过去了。
是追兵!刺客们不要命的追来了!跳崖也跟!
你妈的,为什么!老子是乌鸦精吗!
面对危险境况,大好男儿怎可失了心气?曦太子瞬间躲了起来。
他只是个误入古代,弱小可怜的美男子,又做错了什么呢?难道是过于好看就是一种罪过?唉,他在心里给摄政王加油,爱卿你可要坚持住啊,孤一定不乱跑拖你后腿!
可这里地方小,不好站,往哪躲?
贴山根去继续被蛇咬吗?曦太子只能抄起一段刚刚下落过程中砸断的树枝,举起来蹲好,假装自己是一丛灌木。
解平芜左手执长鞭,右手一柄宽长斩|马|刀,两种武器竟能同时使用,长鞭卷走对方冷箭暗器,斩|马|刀收割人头性命,招式狠辣出奇,纵跃腾挪间行云流水密不透风,对面敌人数十,竟无法靠近!
这一瞬,曦太子方才明白之前的感受根本不算什么,当山岳开始震动,当阔海怒翻波浪,当绿洲狂卷黄沙,所有安全感的另一面,是刚猛至极的进攻!
解平芜以一己之力,阻住了整个刺客团,有冷箭暗器射过来卷不走的,他也不躲,拼着受伤也要反击。
曦太子开始很疑惑,这完全没必要,以解平芜的武功绝对能躲过,后来明白了,不躲,是因为他在后面至于吗?他不过是个傀儡,工具,因为某些原因现在还不能死,可站在解平芜站立场,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曦太子感觉这个人有毛病,有点莫名其妙的轴,看不懂,也不想看懂。他蹲身将手腕脚腕衣服绑好,抄着树枝就冲出去了:打架是吧,老子好怕哦!
有本事弄死我,我还省事了!
他手一挥,树枝扫倒一个黑衣人,脚下借冲力一蹬,整个人悬空跳起,剪刀腿一摆,拧住另一人脖子,腰力一翻,落地就是一个三角绞杀!
膝关节用力,咔是颈骨折断的声音。
赵曦没害怕,他杀过人。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的良好青年,他竟然杀过人,这种事本身就很可悲。可是绑架,勒索,撕票,几乎是每个富二代都有的潜藏危机,你碰上了,想活命,就得把自己变成恶魔。
解平芜听到了,没有回头,也没有制止,只是一如既往进行着之前的攻击。对方人数太多,不能全部击杀,就至少夺走兵器,耗尽暗器
曦太子没有任何远程威胁,能走到他身边的都已经没有兵器,只能用拳头,近身博斗,他怎么可能会吃亏?他快乐的像个掉进米缸的小老鼠,来来来,谁怕谁不是男人!剪刀腿,十字固,裸绞,但凡冲过来的,到他手里就是个死,尤其一双剪刀腿,借腰力玩出来的三角绞脖,一回没空过,一腿一个小朋友!
解决完了,他还往边上跑,解平芜打架意识相当到位,手一松,又几个人放过去,曦太子再次起跳绞杀!杀杀杀杀杀!
他不会死,也不让别人为他死!
第12章你什么时候杀我
雨再次落了下来,朦朦胧胧,淅淅沥沥。
少年腰身柔韧,长腿秀致,那是一种和刚猛完全不一样的美。
现在的曦太子很帅气,可他自己完全没注意到,也没想过得瑟炫耀,提醒别人快点看。
可解平芜全都看到了。他看到了少年的腿,少年的脸,少年将人颈骨压在膝下运力一折的眼神,就像一只不服输的小狼,所有乖巧褪的干干净净,他才不是任人搓圆揉扁的小绵羊,有小脾气着呢。
曦太子一次次将敌人按在地上摩擦,自己也不知道滚了多少圈,浑身是泥,气息微喘,很累,但是超痛快,对方人越来越少,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
然后他就看到,有个快死的刺客不服气,用尽所有力气将手里长剑甩出,直直冲着解平芜后心!
小心
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也没时间想,看解平芜就不像能躲开的样子,曦太子直接冲过去,拍飞了这把刀胳膊上划出一道刀子,瞬间见了血。
嘶
好尼玛疼!
解平芜却丝毫没有承情,解决掉最后一个人:本王能应付。
曦太子:是是是,孤的锅,不该看轻摄政王大人!打扰你耍帅了,还真是对不起呢!
解平芜眼神微深。
敌人都死了,曦太子实在坚持不住,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两腿一瘫,坐姿十分不羁:接下来怎么办?后头会不会还有?当然也不忘随手掏出块素帕,给自己包扎,孤就不要你伺候了,你也自己来。
解平芜从内衫撕下一条,慢条斯理绑到伤处:不要紧,莫白也会找来。
曦太子若有所悟,所以谁速度快谁赢?不,不对,谁都找不着,他们才赢,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大雨冲刷掉痕迹,至于自己人,会留下信号的么。
是东辽人?曦太子想起之前崖上骂战,细作被逮住了还能骂人,或许就是故意的,让赵国以为他们计划失败走投无路只能骂人,其实并不,可能只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解平芜颌首:嗯,走吧。
曦太子却没动,坐在地上,抬着眼问他:所以曹皇后真的想弄死我?
他的眼睛被雨淋过,湿漉漉的,说不上委屈还是脆弱,总之,蕴着一种特殊的明亮,干净到扎人。
这话问的是曹皇后,其实是在问解平芜,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工具,我的死期,死法,是不是在你心里早就确定了?
解平芜垂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也许拼杀后一胆孤勇未散,也许风雨太凉,莫名其妙不想装傻,曦太子在这个瞬间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我什么时候死?
解平芜沉吟片刻,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问:为什么要打飞那只刀?
曦太子怔了一下:不打飞,你不就受伤了?刀戳后心,绝对是重伤,怎么,没被别人这样对待过,感动?
解平芜平静道:你不是我的兵。
曦太子突然想起来,解平芜其实是个武官。他的父亲早年战死沙场,功迹赫赫,对皇上有过救命之恩,皇上不忍其后辈受苦,接到身边亲自培养,解平芜小小年纪就能在皇宫常来常往,偏殿甚至有他的固定房间,比起某个在外头寺庙放养的皇子滋润多了
解平芜年少出征,一战成名,治军从严,对敌以智,手段冷肃果断,在朝堂更是,满腹才华,心机出众,得到了皇上所有恩宠,封为摄政王,托以朝政大权,他的野心,早在很多年前就养大了。
他救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救过,在他眼里生命本就无常,怎么会为这点区区小事感动?最多是好奇,好奇太子在想什么,这个行为是不是有点蠢?大家明明是敌人不是吗?他不是也想他死?
所以说,大家都一样。
曦太子捂着脸,差点笑出眼泪:那你将来要杀我时,一定要好好想一想今夜,这可是救命之恩呢。
解平芜眼梢微眯,声音略冷:太子少想些,许能多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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