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 / 2)

gu903();堂上犯人狡言诡辩,上官可是要用刑的,太子想好了再说。

曦太子: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想个屁啊!

孤错了,糊弄不成,曦太子躺倒的速度非常快,不该一时兴起跑去马球场,不该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不该准备不足,不该不报备摄政王念在孤是初犯,年纪小不懂事,摄政王可能宽大处理?

认错又不丢人,几句好听话而已,曦太子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还抬着眼睛委屈可怜的看着对方,试图卖萌:没有下次,孤不会犯了,摄政王原谅孤这一次,好不好?

解平芜:

小东西道歉比什么都快,脸上却明显写了:下回还敢。

见对方不为所动,却没有更严厉更吓人的表情,曦太子大着狗胆,牵住他一小片衣角,轻轻晃了晃:真的就这一次,王爷胸襟广阔,心怀天地,只要有你,天气都会变得晴朗,你这么好,别学人家小气,原谅孤好不好?

竟,竟然还撒娇了!

解平芜垂眸看着袖子上白生生小手,为自己刚刚一瞬的心软而羞耻,太不像话了!太子不像话,他也不像话!

他并没有拂去太子的手,沉吟片刻:乐观是好事,可心胸太过豁达,必然会忽略暗里小人和猝不及防的意外,太子当要警惕。

曦太子却不大同意这话:那人生里总有各种意外,是防不过来的么,如摄政王这般谨慎克已,滴水不漏,不也总遇险境丛生?有些事就是因为想太多,你思虑多了下,下面人跟着想太多,事情怎会变得不复杂。

解平芜:说你的事,你倒教训起我来了。

曦太子:那你说,你是不是想太多,我的话难道一点道理都没有?

说话间二人距离越来越近,几乎近在咫尺,可以清晰的看到彼此眸底倒影的自己。

少年白生生手指,一直握在自己袖间,不曾离去。

解平芜:所以,让自己身处危险这件事,太子知错了?

曦太子皱了皱鼻子:知错了。刚刚不是都认了!

解平芜:那来认罚吧。

曦太子刚想说你不生气就好,谁知迎来了这句,声音有些紧:罚,罚什么?大殿陷入安静,气氛突然冷到让人害怕,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你答应过的,不会让我做丢脸有害身体的事,要不难,很容易做到的!

解平芜:自然。

曦太子吞了口口水:那那你说吧。

本王酒醉忘事的事,太子是知道的吧。

解平芜多聪明,事发之时不知道,还想套话并试图掩盖,毕竟他不是从未饮过酒,之前有过不少次经验,每次都没出什么大问题,酒或许会将人之本性扩大,却不会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不可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曦太子对这件事反应很微妙,他多多想一想,再结合那点零星不多的记忆,就能明白,小东西没说实话。

小东西这么聪明,一定知道了他这个小秘密,并试图掩盖一些事。他也不能再欺骗自己,什么醉拳,不可能的事,小东西早早就在说谎套他,不会的事,醉了也不可能会。

那夜酒后,本王都做了什么太子说出来吧。

曦太子:

万万没想到,解狗在这等着呢!

见他眼珠子乱转,解平芜眯眼:本王只提醒太子一句,醉酒之后,本王的确忘事,但只要本王坚持,总会一点一点想起来,太子最好不要试图欺骗,否则的话

曦太子立刻缩起了手脚,视线下意识滑过自己肚子,真,真的要交待吗!解狗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重提这件事,一定是想起了什么想起了多少呢?

也,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回答孤一个问题,曦太子咬咬牙,严肃的看向解平芜,今日赵初蕊说了一句话,说你最终都是要娶妻生子的,大部分人也都赞同,你自己对这话怎么看?

解平芜神情淡淡:不怎么看。本王好洁,不喜身边有女人,小孩子乱抓乱跑脏的很,还很吵。

曦太子:

虽然解狗神情很淡,语气也不怎么重,可他就是感觉能从这话里听出一股杀气,这得是多讨厌小孩子,才能这么说话!不行,他万万不能交代,不然这狗一定会杀了他们爷俩的!

他迅速回神,清咳两声: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那夜摄政王喝了酒之后还一直要,说那个酒特别好喝,特别美味,平生难见,一滴都不想匀给孤,抱住酒壶就想独占,孤也馋么,就跟摄政王抢了一会,但很明显孤打不过摄政王,所以

解平芜:所以?

曦太子摊手:所以摄政王赢了,酒全归了你。只有一小壶,你嫌不够,非要闹着让孤再去给你找,说孤一定有办法,孤又是骗又是哄,折腾了好半天你才睡着还打呼。孤被折磨的不轻,心累身累,你还吵的不让人睡觉,孤心中有怨,踹了你一脚就你腰下那个位置,之后你如果在意,应该是会发现的。

解平芜:为什么之前不说?

你又没问我!曦太子扁嘴,不管怎么说,都是冲你动了手,不,动了脚,我怕你公报自仇,给我穿小鞋,当然不敢说,后来见你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敢说了,又不能说说谎骗人,出尔反尔,你能饶得了我?

解平芜安静片刻:只是这样?

曦太子理直气壮:就是这样!

解平芜:没有其它的?

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曦太子头摇的像波浪鼓,你要非得问细节,一个一个的对,我也记不清啊!多多少少也是喝了几口酒的,脑子并不算清醒,咱们之前还打过架,体力耗费那么多,哪里记得那么细!

反正他没撒谎,那天晚上差不多就是这些事,他顶多漏了一堆不得了的事情没说,你不信也得信!

好。

解平芜还真就不问了。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此前他对女人孩子一直没有什么特殊看法,不成亲,单纯是因为没有遇到合眼的人,如果遇到了,娶了生了好像也没什么,不知什么时候起,这点想法好像变了。刚刚对着太子干净眼眸,下意识感觉这么说才对,不要女人,也不要什么孩子,他以后的路不应该有这两样,他也不应该喜欢孩子,可怎么小东西好像并不开心?

他记得很清楚,一些过于亲密的事他明明没有跟任何人做过,却仿佛已然拥有,他必须小心,谨慎的对待这件事,一旦对别人生起这类念头,或许哪句话说的不合适,这种拥有就会猝然远离,永远不会再有机会。

小东西刚刚的样子不像在撒谎,顶多是有些细节没说,他不大明白,难道那夜他做了那种梦?梦中羞耻的干了那种事,小东西看到了,感觉尴尬,所以踹他,所以不敢说,也不能说?

想到那种事,垂眸看到太子颈间一小片嫩白皮肤,感觉有些渴,解平芜拿起桌上茶盏,喝了一口。

所以小孩子这件事到底该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摄政王想不通,修长手指拿过折子,开始了今天的教习。

曦太子有些心虚,时不时就要观察一下对方神情,总觉得今天的摄政王更深沉了,比任何往日都让人琢磨不透。所以刚刚是在诈他,还是真的想起了什么?想起来的话,又想起了多少?那夜经历,解平芜是真的会全部想起来吗?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解平芜全部想起来,并要跟他算帐,他该怎样面对?这人这么讨厌孩子,还一脸杀气,真的会杀了他和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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