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gu903();安公公立刻行动起来,做为宫里老人,各种潜规则不要太明白,宫外找个人做个假没难度,难的是怎么做像点,不让摄政王怀疑。

手边事情处理完,江太子身边的事安排清楚,见今日没什么大事,安公公就领了牌子,往宫外走,结果还没走到宫门,就吓了一跳。

安公公这是要出宫,看望侄孙女?是摄政王正好经过,顺便打了个招呼。

安公公:

手心捏了一把冷汗,他立刻垂头束手,硬着头皮点头:也是太子殿下体恤

解平芜:听说你那侄孙女身体不好,保胎不易,需要用到宫中药材?

安公公立刻跪下了:老奴万死!

宫中东西都是供应主子的,内侍只能用自己的份例,胆敢多贪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行了,起来吧,解平芜声音淡淡,没什么死不死的,既然太子允了你,赏了你,不合规矩也是规矩,你只要记得知恩图报,照顾好太子就行。

安公公心惊胆战的爬起来:是。

解平芜状似随意问道:近日天气渐冷,太子起居可还平顺,睡的可好?

回王爷,太子一切都好。安公公差点翻个白眼,您老人家几乎每天半夜都过来盯着,会不知道?

解平芜:胃口呢,吃的可香?

安公公:许是这几日御膳房的菜做的不错,殿下吃的还不错。

解平芜点了点头,决定稍后就赏一赏御膳房的厨子:你自去吧,本王去东宫看看。

安公公迅速走出宫门,擦了把汗,感觉太子这招有点不靠谱,迟早会被发现啊!

解平芜走到东宫,本来是想看看曦太子,想想今日小东西跟他闹别扭,狠狠踢了他一脚跑了,现在心气未必顺,还是给点空间,在东宫巡视了一圈,突击检查了一下宫人伺候的怎么样,护卫有没有认真工作,就回去了。

反正以后日日都要见面的。

接下来的日子,摄政王比以前更加工作狂,将所有繁忙政务全部都揽过去了,对曦太子也越来越关注。他表现的很不明显,可能自己都没怎么察觉到,曦太子却警惕性非常高,很快觉得这狗不对劲!批折子就批折子,你总是看孤干什么?说好的专心致志不分心呢?为什么要给孤倒茶?孤虽然嘴皮干了但不渴!为什么要给孤塞小点心,孤没有馋,也没有觉得周边小点心太精致!为什么要孤整理衣角,反正坐在这里都要起褶子的,有什么关系,孤都没在意!

曦太子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狗再这么关注他,肚子迟早藏不住,就想各种办法转移解平芜的注意力。

最开始是说政务,一旦解平芜分心,眼神往他身上飘,他就迅速拽一本折子:这个孤不懂,你讲!解平芜如果讲完一道题又来劲了,似笑非笑看他,他就继续拽折子,还有这里!

解平芜要是回过神再看他,手边问题都问完了,他也能有办法,指着解平芜批过的折子,理直气壮:你这里是不是批错了!

他用这办法分散了不少解平芜的注意力和时间,可是后来不行了,故意的捣乱,突然加大的音量惊吓都不再有效果,解平芜总是在看他,总是在看他,眼神还越来越不一样,似笑非笑,偶尔有些纵容,有些柔软,好像他是个什么毛茸茸的居家宠物看看看,看个屁啊!冰块脸崩了知不知道,偷看孤也逮到了好不好!

曦太子叹解狗流氓的同时,不止一次的后悔。当时他就不应该随便放纵,如果不放纵就不会那一夜,没有那一夜就不会揣崽,不揣崽在这里没有羁绊没有牵挂,没准早就回去做他的浪子富二代了,怎么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他图什么啊!明明可以冲浪游戏,美人美酒混吃等死的,结果一步一步,竟然必须要奋起嘤,孤可真是太难了。

曦太子实在想不出别的招,情绪上也有点失控,只能无理取闹了。把这狗气跑,就不能总看他对着他笑让他浑身发毛了吧!他开始挑刺

你今天在衣服上熏了什么鬼东西,好臭,离孤远一点!

为什么坐这么近,孤的案几都被你占完了,滚远点啊啊!

茶呢?孤的茶被你喝光了!你胆大包天,不敬君上!

滚啊啊啊啊说多少遍你才会记住,又压到了孤的衣角了!

总之就又是拍桌又是踹人,任何小事都能起头,所有事都能吵,每一回都能吵的对方头疼气恼,拂袖离开。

曦太子抱着自己的肚子,心有余悸,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啊!

折腾的这么厉害,解平芜不可能没情绪,小东西越来越任性了,什么都要同他吵,不让靠近不让照顾不让他看,可他真不照顾假装不看了小东西又闹,该要好好打顿屁股,收拾收拾,一想到收拾又舍不得。

小东西对别人态度都很平和,跟以往一样,独独对他这般任性,是不是他在小东西眼里,是特殊的?小东西跟他闹,是因为只跟他亲近,只愿意依赖他只有他是特殊的。且不管怎么闹,怎么不讲理,小东西也没有拿朝廷大事开玩笑,只是揪着一些不起眼的小事轴,就像家养小奶猫亮出嫩嫩爪子拍你的脸,不像吵架,反倒像撒娇。

遂又一次,曦太子又无理取闹时,解平芜直接把人摁住:不准撒娇了。

曦太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撒娇?谁撒娇?我吗?孤这个太子吗?对你撒娇?你怕不是失心疯了,对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气的头疼,曦太子随手抓了一本折子,狠狠扔向了解平芜!

解平芜并没有躲,曦太子却也没有得逞。

折子中途散开,突然就改了方向,没扔到解平芜身上不说,在脱手的那一瞬间,还划到了曦太子的手指,纸页很新,就有点利,划到就是一道血线。

曦太子:

这就尴尬了。伤人不成反伤己,他这么菜的吗!

解平芜那边已经立刻行动,动作熟练的帮他上药包扎

不许伤害自己。

能不熟练吗!从小到大打着仗过来的,不知道给自己处理过多少次伤口!

曦太子看着对方修长手指稳稳抓着自己的手腕子,嘴唇微抿很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差点吼出来,解狗你清醒一点!孤没有要伤害自己,只是想伤害你!

他下意识挣扎,又被解平芜摁的紧紧:听话。

曦太子:

这日子没法过了!

到了晚上,解平芜仍然会悄无声息溜到东宫,以检查试验禁卫军布防的原因。以前还有些低调,今日太子不是不慎受伤了么,他来的大大方方,连通传都没等。

彼时曦太子正在更衣,虽然眼疾手快的迅速盖上了肚子,但衣服多穿两件和少穿两件效果是不一样的,小肚子什么的,就有点藏不住。

解平芜眉心微蹙。

曦太子立刻机智的打了个嗝:好烦哦,今晚吃的好撑。

解平芜静静看着曦太子,就在曦太子后背发毛即将起冷汗的时候,他转过头,严肃的吩咐安公公:让膳房煎些萝卜汁来。

曦太子缓缓呼了口气。

还好还好,混过去了可这次是糊弄过了,照解平芜这架式,以会定会经常来,一次能糊弄,两次能过去,三次四次无数次怎么过去?万一知道他揣了崽,解平芜改主意不走了怎么办?解平芜可是十分讨厌小孩子的!

好烦,孤好难。

第二天,他听到了坤宁宫的小话。

曹皇后抛出了祭礼的事,解平芜一力承担,非常忙,还总是需要进宫,亲手准备东西朝野内外对此猜测不断,曹皇后心思也深,每一次都故意要让曦太子知道,摄政王什么时候来,都做了什么,如何如何让人艳羡,得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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