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要这个果子汁,要白水。
孤不要吃这道菜,肉也不要。
孤不看这个话本,没看完也不看,把架子上第二排第六本拿来。
孤不要
殿内所有人都惊了,精准闪避来自摄政王的安排,太子殿下是怎么做到的!
解平芜解平芜自闭的,已经朝禁卫军下手了,天天和他们对练。
安公公感觉东宫气氛有些紧绷:从未见过王爷这个样子感觉更多的不是凶猛,而是丧气,不战而屈人之兵,他家太子这么厉害的么?
莫白被练的嘴角青了一块,比摄政王还丧:谁说不是呢?
他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不也没见过?情伤,真是个磨人的玩意儿。
然而摄政王是打不败的,不喜欢这种,就尝试另一种,总有你特别喜欢,拒绝不了的东西!他的动作更加隐晦,更加殷勤
本来照此下去,此消彼长,曦太子心气慢慢消解,气氛总能好起来,然而夜路走多了,就是会碰到鬼,这天晚上,解平芜趁着太子睡着,再一次赖在床前偷偷亲一口摸一下,一解相思时,曦太子突然醒了。没做噩梦,眼皮没有颤动,没有任何征兆,猝不及防的就醒了,醒来就看到了解平芜放大的脸,以及正在偷亲他唇角的小动作。
一切发生的太快,解平芜根本没有来得及跑,两人面面相觑,气氛凝滞,安静的吓人。
呕曦太子马上要吐。
解平芜腾一下退后数步:别别,我滚,我马上滚,立刻滚!
他瞬间顺着窗子蹿出去,还不忘叫安公公进来,照顾小太子。
曦太子还是吐了,根本控制不住,嘴里酸苦,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他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嘛,明天已经很努力,能控制住一点了,怎么又
解平芜虽然跳出了窗子,却没敢走远,看到小太子难受成这样,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你不哭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控制不住,你想怎么罚都行,只是别怄气,身体要紧
事后认错有什么用!你若真关心孤的身体,今夜就不该偷偷进来!
曦太子吐的更厉害了。
解平芜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明明刘太医提醒过,他不该大意的,可现在把人招惹成这个样子,怎么办才好?不知道怎么哄,没法哄,也不敢再说话引的曦太子更难受,他干脆一提袍角,跪到了阶前。
他是没说话,别人却不会看不到,安公公立刻向曦太子禀报:摄政王王爷跪在外头了!
也是奇怪,解平芜这一跪,曦太子的吐就止了,就着安公公递来的水杯漱了口,缓缓呼吸:让他跪。
他现在又累又难受,话也不想说,那狗跪就跪,按礼制,他是太子,还经不起区区摄政王一跪怎的?再说他也没要求,是这狗自找的!
安公公看了看天色:外面很冷。
虽说进了春日,天气却有些反复,前两日阳光温暖,今日起了风,入夜更是料峭,到现在寒气有些侵骨,不知会不会有雪。
曦太子哼哼了一声:冻不死他。
安公公想着,外头大事还要靠摄政王呢,小心翼翼的请示了一句:老奴能不能给摄政王送个软垫?好歹跪的舒服点。
曦太子捧着茶,别开了脸:关孤什么事。
这意思就是准了。安公公赶紧过去送垫子,言语暗示,这是太子给的。
解平芜心下一暖,更不要了:本王该罚,不可违例。
他不要,曦太子也没什么表情,不要拉倒,跪死你也不会有人心疼的!
没多久,外面果然飘起了小雪,安公公过来禀报:外头下雪了摄政王还跪着呢。
曦太子:又不是孤让他跪的!睡觉!
他转身就上了床。本以为睡不着的,不知是太累了,还是雪声不够大,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缓。
解平芜心里反倒放了心,这一跪,直接跪到了天亮,曦太子醒来,精神还不错效果还行,摄政王很满意。常年练武,多年带兵打仗,身体很扛造的摄政王只休息了一会儿,出去打趟拳放松了放松,就去上朝了。
朝上大臣们下巴差点掉下来。太多感想不知道怎么抒发,纵然才华横溢,拍马屁小作文随口就能上千字,此时也有些词穷,最后只有一句,竟然能罚摄政王跪,东宫威武!
唯有莫白挂着两个黑眼圈,深深遗憾自家王爷不懂套路,这个苦肉计用的非常好,就是差一晕,他在王爷自罚跪期间,一直在暗里摇旗呐喊,各种暗示,王爷您快点晕一下,现在就晕,快点晕,王爷就是不理!你这不晕,太子不够心疼,以后就还得努力啊!
解平芜自己倒没有什么不甘心,他不能保护小太子远离难受,也不能感同身受这份难受,至少让自己陪一陪,哪怕这种难受并不一样。
至少安公公今晨在小太子面前提起摄政王三个字时,太子并没有吐不是?
他都听见了。
没有任何人要求,解平芜继续在东宫阶前罚跪,连跪了三天。曦太子没什么反应,只要死不了,孤就不心疼。可又一次意外,二人在偏殿撞了个对脸时,曦太子并没有吐。可相处太久还是不行,曦太子还是会干呕,会骂他。
宫里慢慢有小话出来,说曦太子狠心,解平芜却松了口气,小太子对他发脾气很好,只要愿意发脾气,就还有机会!很久很久,小太子都没有和他正面发脾气了,他很想念,是咬是打都行,只是别像现在这样,不见他,见不了他
又一次深夜,解平芜来到曦太子床前,小东西一如既往,睡得乖巧又纯真。
其实近来他也经常做梦,梦中内容有时记得,有时不清楚,他一边觉得梦境过于暧昧可笑,一边又觉得现实不应该是这样,他对小太子不该仅仅如此,小太子也不该这么讨厌他
他轻轻抱住小太子,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吻,许是今日政务实在有点多,精神过于疲惫,他没来得及走,就这么睡着了。
月光清润,顺着窗子落进来,仿佛一片水光,静静的柔柔的,像是湖面,像是水洼,那一夜的水光
解平芜猛的惊醒,不,这不是梦,这是事实,那一次悬崖之下,雨夜山洞,他和小太子真的发生过那些事!
醉酒他怎么就醉了呢!
解平芜腾的跃起,飞出窗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回想那夜经过。他并没有说谎,他酒量极小,醉后也会忘事,可这些事并非永远忘记,是有一定几率会想起来的!
原来他早就和小太子肌肤相亲过。那夜缱绻疯狂,倾注了他所有想往,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夜晚,他怎么可能忘了呢!怎么可以!
原来这么多次,午夜梦回的激荡都不是梦,那都是记忆,是铭刻在骨子里,怎么也不想忘记的甜蜜回忆,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美好。
不存在什么女干夫,他就是那个女干夫,小东西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是他的!他欺负了小太子,自己还不认,不但不认,还不许小太子养孩子,还凶了小太子
啪!
gu903();解平芜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他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