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墨低头望着她笑说:“钱不是有俞卓吗?就算俞卓不乐意出钱,不是还有凤天籁吗?怎么都不可能缺钱的。至于薛镇长?这是为了给临湖镇的扬名,他为何要不同意?”
李如意真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他还真是事无巨细的算的清楚啊?连凤天籁都算计进来了?
“有人来了。”龙墨提醒李如意一句,让她别说了。
李如意见是肖思谦,便一把推开龙墨,上前微笑道:“肖夫子您能大驾光临,真是我们香阁的荣幸!请问,肖夫子您想买点什么东西送给尊夫人呢?”
肖思谦笑得温尔雅道:“肖某尚未娶妻,也不是来香阁买东西的,而是来找李姑娘讨教一二的。”
“找我讨教?”李如意指着她自己,她有什么好让这位举人老爷讨教的?难不成,这人口味特别,是想和她学做香粉?
“她没空。”龙墨一把将李如意拉到身后藏起来,面对肖思谦淡笑道:“我有空。”
“喂,你别胡来啊。”李如意拉拉他衣袖,这是个有功名的人,打了可是很麻烦的。
“放心,我不会对他胡来的。”龙墨握住她作乱的小手,在心里加一句,他只喜欢对她胡来,别人可不配他胡来。
李如意被他拇指一按手背,顿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真是无耻!
肖思谦望着龙墨温和笑说:“我想讨教一下兵法之事,不知墨公子可会?之前听人说过,李姑娘似乎颇懂用兵之道。”
“你一个人,讨教的哪门子兵法?”龙墨眉头一皱道:“难不成,你还想当个儒将?”
李如意听着这话不对味儿了,心生警惕,挽住龙墨一条手臂,看向肖思谦笑说道:“肖夫子,我可不懂什么兵法,之前也就是说着玩的。至于阿墨?他呀!曾经是个野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见到他时,脏的乌漆墨黑的,问他名字也不知道,干脆就我随便给他取个名字了。瞧瞧!把他养成这样子,我可太不容易了,他要不以身相许,我也真是亏大了。”
肖思谦对李如意的话半信半疑,这取名字未免也太巧了。因而,他笑着说:“阿墨这名字挺不错的墨,书墨也!”
“这些我可不懂,当初他整个人脏兮兮的,本想给他取名小黑的,可这听着也太难听了,所以就干脆叫墨了。小墨,我叫着有点别扭,干脆就叫阿墨了。”李如意笑着说,忽然又说道:“当然,最重要是墨可入药。味辛,性平。归入心、肝、肾经。可止血,消肿。对于当时和野兽打架遍体鳞伤的他,可是太适合了。”
肖思谦颔首浅笑道:“李姑娘精于医道之上,肖某也是多有耳闻。”
李如意盯着肖思谦打量了打量,忽然上前抓住肖思谦的手,指尖搭在了他手腕脉搏上,蹙眉为他诊脉一番,摇头又叹气道:“肖夫子,你平日里定然是手脚冰凉、怕冷畏风、神疲乏力、腰酸腿软来,吐舌我瞧瞧。”
肖思谦在李如意抓住他手时,他就是身体一紧绷,如果不是早知道李如意不会武功,他刚才可能都忍不住要向她出手了。可她只是为他瞧病,他也就听话的吐出舌头,让她瞧瞧了。
李如意瞧了瞧,便是摇了摇头道:“舌淡苔白、脉弱,这是肾阳虚的病状。你平日定然是小便清、夜尿多、并伴有欲望低下,此乃虚寒的症状,长久下去哎呀!幸好你不是女子,否则真的连孩子都难有了。”
肖思谦的脸色已是有些难看,他收回手,勉强淡笑道:“多谢李姑娘关心,肖某还有事,改日再来找李姑娘讨教。”
李季憋着笑,也是对李如意一拱手,便告辞了。
李如意冲着肖思谦背影笑喊道:“肖夫子,肾虚不能忽视,你要是觉得我这小女子给您开方子您不好意思,可以去找我们村的林大夫,他老人家医术可比我好多了!”
肖思谦差点脚下一个趄趔摔倒,这小女子真是可恶!
“唉!这男人啊!就是脸皮薄,三十不补可就力不从心了啊!小心着以后娶媳妇儿给你戴绿帽子哦!”李如意抱臂笑叹气,嗓门那叫一个嘹亮,绝对的香阁的客人都听得到。
敢算计她未婚夫,她玩不死他丫的!
龙墨若有所思的望着李如意的背影,她这样护着他,他很高兴。
可她说的男人三十后他与她可是相差六岁,再过八年他就三十岁了,可那时候她才是风华正茂二十多岁,她
“看什么看?我和你的账接着算,跟我走!”李如意吓走了肖思谦后,转身就凶巴巴的把龙墨拽走了。
在他们走后,香阁的女人们可就笑起来了。
这位李姑娘真是忒不好惹了,也是那肖夫子过分了,你说你一个未婚的大男人,跑来和人家都订了亲的姑娘讨教什么兵法,人家未婚夫能不醋吗?
不过,这李姑娘是真护短,谁当她夫君,绝对吃不了亏。
龙墨被拽到后院书房里去,让女账房去休息下,她回头会把剩下的账给对清楚的。
房门关闭后,李如意就开始审问起了龙墨。
“说!那个肖思谦是什么人?他话里话外,可都像在试探你,还当别人是傻子听不出来呢!”李如意坐在桌上,抱臂皱着眉头,越想越觉得她之前应该趁机按肖思谦穴位几下,让他真尝尝有心无力的滋味儿。
龙墨坐在太师椅上,面对她的审问,他也很迷茫,肖思谦此人他不认识,或许让林殷去瞧瞧,会认识肖思谦这个人,也是
“别想林老头了,之前他们在秋菊大赛上见过了,面对面打招呼,林老头要是认识他,早就告诉我们,让我们提防他了。”李如意双手夹住他的俊脸揉了揉,真是一肚子火和担惊受怕,他知不知道啊!!!
龙墨是真想不起来肖思谦这个人,只要一去往害他之人这方面想,他就会头疼欲裂!
“喂!别想了!快别想了,停下来!”李如意一见他又是这样子,吓得跳下桌子抱住了他安慰:“别想了,不要想了,没事了没事了。”
龙墨双手紧紧抱着她,头疼的像针扎一样,记忆的碎片拼凑一下,他好像记得是他的亲信出卖了他,亲信最后是兔死狗烹了。
然后这个人是谁,他却是怎么都想不清楚了。
只记得有一点光,应该是玉光,在月下一闪,很柔和。
李如意都快愁死了,她和林殷为龙墨看了许久的脑子,他脑子里的淤血早散了。
也就是说他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之所以失去那段记忆想不起来,很可能是因为他潜意识里想要遗忘那段记忆。
而会让人潜意识逃避的记忆,一般这个人,都会是让自己十分在意信任的人。
也是因此,被这样的人背叛,才最让人难以接受。
“如意”龙墨抱着李如意,有些贪婪的呼吸着这一缕馨香,闭着眼睛蹙眉问:“如意,你会不要我吗?”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李如意真受不了一个大男人抱着她撒娇,他当自己还是个宝宝吗?
龙墨有些闷闷不乐道:“你自己说的,男人三十就没用了,女人就会红杏出墙如意,你也会吗?”
李如意低头望着他,双手捧着他的俊脸笑问:“那你告诉我,你三十岁后就会力不从心了吗?”
“当然不会!”龙墨回答的铿锵有力,这可是事关男人尊严的事。
李如意见他还急了,便指尖描绘他眉眼笑说:“既然你不会力不从心,又何须担心我那什么不满,然后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子呢?”
龙墨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却又郁闷气恼不已。
李如意见他急了要咬人了,她抱住他笑说:“好了好了,有我这女神医在,以后好好给你调理身子,怎么可能让你三十岁就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