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说好三天下不来床,多一分不多,少一秒不少,陆起总是熟知这个道理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耐心。
霍明琛去医院拆了石膏,起初走路还有些不适应,腿感觉轻飘飘的直打晃,陆起扶住他,低声问道:是不是骨头还没长好,回去让医生再看看?
霍明琛冷笑:关医生什么事,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言外之意腰酸腿软走路不稳都是他害的。
陆起闻言笑笑,眼神温润暧昧,指尖在他腰侧轻轻划过,尽管隔着衣物布料,那层骚痒也分毫不差的传达到了心里:我这个人心里最没数了,记性也不好,做了什么还真记不得。
霍明琛就想损他一把:那你记得谁欠过你的钱吗?
陆起想了想,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跟前晃了晃,神色认真:除了你,没有人能从我这里欠东西。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莫名让人心跳加速,霍明琛捂着心脏默默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整个人像是掉进了蜜罐子一样,齁甜。
还没从偷乐的情绪中出来,陆起忽然悄悄扒拉了一下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叮嘱道:但是你以后要记得还啊。
霍明琛闻言嘴角笑意瞬间消失,这下子什么感动的情绪都没了,只觉得自己像个大傻x,他斜睨了陆起一眼,阴阳怪气的道:你看我还不还,我还你我就是狗!
你本来就是狗,脾气臭,天天还爱乱咬人。
陆起幽幽看他一眼,一个人低头嘀嘀咕咕道:不还就不还,反正也没指望你还。
陆缘的动作比想象中还是要快一些,不知道她怎么说的,没过几天陆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老人家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平静,接受能力确实比陆缘那个小丫头要强上不少。
彼时陆起刚刚下课,因为早有预料,所以并不讶异,他随便在操场一角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来,阳光熹微,温暖却不刺目。
陆母道:听阿缘说你找对象了,是个男的?
陆起点点头,望着不远处在操场上追逐足球的学生,目光一瞬间很是悠远:嗯,上学认识的,和我一个大学一个年级。
陆母又问:他家里人知道吗?
陆起:知道,不过他们家不是很赞成。
话筒那边闻言静默了片刻,陆起也不说话,半晌才听陆母忽然道:有什么事见面再说吧,我和阿缘在你学校附近。
陆起有些讶异,不由得从地上站起身: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我又不是缺胳膊缺腿,到都到了。
陆母报了学校附近一个酒楼的包厢号,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家的相处模式和其他家庭有些不一样,每个人都很独立,平常各做各的,也不会打扰到对方,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导致陆起的情绪并不怎么外露,究其原因一半都是随了陆母。
陆起正准备过去,又想起什么似的,低头用手机给霍明琛发了一条消息,这边离教学楼并不远,不到五分钟某人就立刻飞奔过来了。
碍于在学校里人多眼杂,做不了什么,但霍明琛眼神里的欢欣喜悦却能溺死人,他搭着陆起的肩膀道:喂,叫我出来干嘛?
陆起不由得纠正他的用词:我只是问你有没有课,没有叫你出来。
霍明琛拍了他一下:你丫问我有没有课不就是叫我出来吗,你不叫我出来干嘛给我发定位让我来找你,毛病。
陆起说不过他:那你有课吗?
霍明琛一挑眉梢,得意洋洋,活像做了什么光荣事迹,吊儿郎当的道:有,不过翘了。
大有那种你一个消息我立刻翘课过来陪你,快夸我快夸我的邀功意思。
陆起只道:逃课可耻,回头举报你。
说完顺便拉着他往学校外面走,霍明琛不明所以的跟着,一脸茫然道:去哪儿?吃饭吗?
见我妈。
霍明琛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了,反应过来赶紧扯住陆起的手,一脸震惊:等等等等!怎么回事?!伯母怎么也来了?!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陆起耸了耸肩:我也是才知道的,走吧,她已经在等我们了。
霍明琛惊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不不不!先等等!你带我过去干嘛?她知道我们的事了?!
陆起:嗯。
在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霍明琛一瞬间神情陡然复杂起来,老实说,两个人家庭环境不一样,自己上面好歹还有个大哥顶着,压力没有那么大,但陆家却只有陆起一个男丁了。
霍明琛说是公开,那是针对自己,他其实没指望陆起这边能真的把事情对家里人摊牌,他只做自己该做的,至于陆起,他并没有什么过多要求,只要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就好。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时说不上是高兴多一点还是酸涩多一点。
陆起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在路边拦了辆车把人塞进去,等坐稳后才道:放心吧,你是认真的,我也是认真的。
霍明琛:
就冲陆起这句话,哪怕等下陆母扇巴掌他都能忍下来。
不过陆母肯定也做不出这种事就是了。
因为要谈的事很私密,地点在酒楼二层的一个包厢,陆母和霍明琛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她年龄看上去不过三十岁许,气质卓然,脸庞温润柔美,看人的时候不笑也有三分笑意,周身的气息有些淡漠,和陆起骨子里的性格像了个十成十。
陆缘就坐在陆母身旁,见他们二人进来,先是怔愣,随后恶狠狠的扔给陆起一个你等死吧的眼神。
妈。
陆起全当没看见,带着霍明琛上前介绍道:这是明琛,我对象。
霍明琛到底不比陆起活了两辈子,人精似的人物,这种场面下虽然不慌,但到底是有些紧张的,闻言忙摆出一副晚辈模样乖乖巧巧的道:伯母好。
陆母没有摆出想象中的冷脸,但也没有太过热情,闻言略微点点头:都坐吧,耽误你们上课了。
霍明琛道:哪里哪里,今天刚好没课。
话一出口,陆起神色微妙的瞥了他一眼,霍明琛直接在桌子底下踢回去了。
陆母似有所觉,目光如炬,微不可察的笑了笑: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这个问题很复杂,在一起和在一起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就连当事人都说不清楚,陆起给桌上几人倒了杯茶,对陆母道:挺久了。
就像皮球掉进油锅里一样滑不溜手。
陆母抿了口茶,一双手保养得宜,纤长分明,是弹惯了钢琴的,她微微摇头,丝毫不给陆起留颜面,意有所指的道:没见过你这么精明的人,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整天把别人在掌心里忽悠的团团转。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喜欢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那么对象是谁也不言而喻,除了霍明琛不做他想,怪就怪陆起前科太多,一朝从良都没人信。
霍明琛要是能被这几句话忽悠住他就不是霍明琛,面上依旧挂着晚辈聆听长辈训导时的笑容,并暗自在桌下捏了捏陆起的手,示意他不要在意。
老人家心里有气,吃点下马威在所难免,自己都把她儿子拐过来了,哪怕挨顿打都没什么,几句意味不明的话实在不算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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