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忍冬还未来得及斥她没有规矩,就见谢玉之将那水晶佩拿了过来,嗤笑道:谁知道他去了什么不干不净的地方,沾了一身脂粉香气。
沈妙平嘁了一声,似笑非笑的道:说的好像你没去似的,茯苓,快去闻闻,你家二爷身上说不定比我还香呢。
茯苓自然是不敢的,她隐约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再不敢言语,只感觉二位主子爷自打进了院子就开始明里暗里的掐架,嘴皮子一个赛一个的利索,谁也不饶谁。
她不知道,二人不止嘴上掐架,夜里还要妖精打架。
沈妙平白日里笑嘻嘻的,晚间也是极尽温柔,今天却有些反常,谢玉之被他压得动弹不得,浑身泄力,只能狠狠往他肩膀上咬:混账。
沈妙平纳闷了:二爷除了混账就不会骂些别的?
谢玉之攥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畜生!
沈妙平躲了过去:人都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二爷命不好,嫁了个畜生,便只好随畜生了。
谢玉之提醒他:你是上门女婿。
沈妙平道:那就是我命不好,嫁了个畜生。
他颇有自黑精神,万事不放心上,谢玉之被沈妙平气的什么心情都没了,再不敢惹他,这厮心眼比针尖还小,白日里受了气,晚上就要在床上找补回来,十足小人。
窗外枝叶簌簌,月移风吹,陡然降下的温度让人意识到冬天快来了,沈妙平闭着眼沉沉睡去,梦中光怪陆离,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提起了家乡的缘故,几张旧人面孔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快的让人来不及捕捉。
沈妙平上辈子的爸爸很有钱,也很风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算上外面的私生子女,一共有八个孩子,沈妙平就是那众多私生子女中的一个。
他的无良妈本来想母凭子贵嫁入豪门,结果那个男人的正妻手段厉害的不得了,这么多年硬是把家里守的滴水不漏,心灰意冷也歇了心思,把沈妙平扔给邻居照顾,然后收拾行李说出差,然后再也没回来过。
邻居不愿意养闲人,好在男人有点良心,把他带回了家里照顾,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沈妙平从小就很会看人脸色,把家里的老太太哄的心花怒放,日子勉强能过的去,只是老人家也活不了多久,后来
后来的日子也就那样。
虽然从小到大没有谁是真心对他好的,但沈妙平觉得世界上比他惨的人还有很多,人要往好处看,想那些也没用,把自己活好最要紧。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人生,普通的故事,就如同他刚来时那样,不重要,也不必提。就好比有一天他死了,也不会在这个朝代留下任何足迹,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沈妙平曾在这个风流肆意的朝代走过一生。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一个梦能留存的时间长短,全在于那个人想不想记得,很明显沈妙平并不想记得那些乌七八糟的梦,早上起来就把事情全忘了。
昨天的小胖子把水晶石送到了都察院,大清早钱通直接给送了过来,拳头大的一块,剔透无比,居然比昭贵妃赐下的品质还要好上一些。
沈妙平摸着下巴啧啧称奇,发了发了发了,果然是穷的穷死,富的富死,这小胖子家里还真有钱,唤来忍冬,这次又给了她一张新的图纸:水晶一分为二,将上次的玉佩再打几个,另外一半照着新的图纸打。
忍冬满心奇怪,不过她比茯苓稳重些,倒也没有多问,接过图纸应下,谁知刚走两步又被沈妙平喊住了:让那些工匠把嘴巴闭紧,如果这图泄露出去,本大爷可要好好收拾他。
忍冬笑了:姑爷放心,是咱们自家的铺子,他们不敢乱嚼舌根的。
那就好。
沈妙平想起自己今早还要巡街,不由得叹了口气,谢玉之刚醒,睁开眼见他坐在床边,眯了眯眼尾,从锦被里悄悄伸出手掐了他一把。
沈妙平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大咧咧往床上一倒,把谢玉之压了个正着:二爷忒没良心,大清早的,动手动脚。
谢玉之躲在锦被里,眉眼清冷,偏偏脖颈间留了些许浅红的印迹,沈妙平隔着被子抱住他,真心夸赞:二爷长的好看。
谢玉之心想我好看你还进青楼找什么乐子,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半真半假的威胁道:我会找人暗中盯着你,仔细些,可千万别落下把柄给我。
都说巡城御史这个差事不好做,每天都有一定几率碰上那些能动手绝不跟你多bb的皇亲国戚,沈妙平这张嘴又实在气人,说不得哪天就碰上一个硬茬被人给咔嚓了,老实说,他自己也很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沈妙平豪气冲天,胸有成竹:我不做亏心事,二爷尽管派人盯着我,越多越好,若是再抓着我进青楼,我就跟你姓!
谢玉之挑眉:不叫沈妙平,改叫谢妙平?
沈妙平点头。
谢玉之凑到他耳畔,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傻子,我不要你跟我姓,只是你记住,若再被我抓到你进青楼,小心你的钱袋子
沈妙平闻言下意识捂住腰间装钱的锦囊,反应过来,笑着亲了亲他:我赚钱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养二爷。
第53章告状
谢玉之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伸手替他整整衣领,轻拍两下道:如此甚好,你若乖些不去拈花惹草,钱自然还是你的钱,若是不乖可别怪我拿过来帮你保管了。
放心吧,为了钱我也不会的。
沈妙平心情复杂,隐隐感觉自己暴露了一个致命弱点,捂着岌岌可危的钱袋子出去巡街了,经过春宵楼都是绕路走的,钱通可着劲的夸他:大人真是英武不凡,自上任以来,都没见那些纨绔公子哥闹事了,当街纵马的一个都没瞧见。
沈妙平道:这才第二天,能看出个什么来,说不定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摊子被掀翻的声音,四周百姓惊呼一声,顿作鸟兽散,定睛看去,只见路中央站了四五个身形魁梧的大汉,长脸鹰钩鼻,一身皮质长袍,腰间束带,脚蹬长靴,两边各扎了一个麻花辫,不像中原人士。
钱通是军伍上退下来的,只感觉瞬间打脸,他眯了眯眼不确定的道:大人,好像是辽人。
一年前辽国侵犯大晋边境,皇上特派抚远将军前去镇压,这一仗打了半年有余,以辽军惨败作为结果,后来辽主病逝,新任君主呈递降书,特派使者入京以表诚意,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这几日了。
此事关乎国体,沈妙平想装看不见都不行了,对钱通道:走,去看看。
他见那辽人身强体壮,怕等会儿发生肢体冲突吃了亏,还特意把周围巡逻的兄弟都召了回来,一干人浩浩荡荡的走过去,气势汹汹,百姓见状立刻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哎呀,是沈大人!
这下可好,沈大人来了,看那几个辽人还怎么威风。
正当中的几名辽人见沈妙平一身官服,身后还跟着不少佩刀的兵卫,互相对视一眼,不由得松开了揪住小贩衣领的手,黄棕色的眼睛狼一样盯着他。
本官乃是巡城御史,尔等因何闹事?!
沈妙平心知在外人面前不能卸了气势,把架子端的十足,那小贩一见他便犹如见了再生父母,屁滚尿流的跑到他跟前抱着大腿痛哭,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大人要替小民做主啊,这几个辽人来小民的摊子吃饭,上好的羊肉吃了十来斤,烧刀子喝了五坛,还有杂七杂八的一些小菜,却没钱付账,硬要拿他们的刀来抵债,小民说这刀不值钱,他们便掀翻了我的摊子,还要打我!呜呜呜
那小贩说着还将一把皮质的匕首呈了上来,表面灰扑扑的,看着就不怎么值钱,沈妙平接过,拔开一看,里面的刀刃都见了铁锈,砍豆腐都费劲,分明是故意寻衅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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