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gu903();☆·2将来朕要死于自恋

御书房里,负责教导朕的先生姓阮,据说是个在民间很出名的老学究,名气非常大。不过朕也不了解民间,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说来驴朕的,反正阮先生的功课朕都交得上,没觉着有多困难。

虽然一开始那会儿的确是把阮先生给气了个够呛,后来也不知道到底是阮先生适应了朕的行事风格,还是阮先生想打朕板子的时候,被太后娘娘给吓回去了。

反正现在的状况是师生和谐,君臣相宜。

圣上来了。阮先生看见朕,那是相当喜悦。

不过此时还是寒冬时节,御书房一开门,直接夹带着裹进来一片风雪。

阮先生缩着手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用眼神疯狂暗示朕,他怕冷,快关门。朕是皇帝,当然不会动。但王喜福很殷勤,忙手脚利索的关门,又喊了伺候的小宫人烧炭取暖。

室内环境瞬间舒坦,阮先生恢复了怡然自得的样子。

先生好。朕是很有礼貌的,而且尊老爱幼。

他喊朕圣上,朕喊他先生,多和谐的师生关系~谁能想到当初阮先生刚来的时候,朕和阮先生怒发冲冠,气的这位将近古稀的先生横眉竖目。

朕天马行空的思绪很快被阮先生拉回来,阮先生问朕:圣上今天来的早啊。

朕不以为意的回答:今天早朝结束的快,国泰民安,国泰民安。

这话里头带着讽刺,阮先生和朕心里都清楚,应该皇上主持的早朝都由太后娘娘跟熠皇叔来吵吵,现在大齐的皇帝比谁都闲。

闲人皇帝在位置上坐好,阮先生在上首西席处坐好。

在大齐,本来按照一般学塾的规矩,是没有学生坐着上课的道理的,可是朕是皇帝啊,朕不管,朕就要坐着,还要坐C位。阮先生本来非常不满意,可是太后娘娘连他打学生手板那点儿权利都给剥夺了,他也就没什么其他想法了。

阮先生高兴不高兴,朕不知道,但是朕高兴。

早就过了磨合期,都坐好以后,两人也不客道,阮先生让朕交昨日布置下来的功课。朕指指旁边装隐形人的王喜福,王喜福会意,从拎着的书箱中取出一叠纸,递给阮先生。

阮先生拿着宣纸翻看,表情逐渐缓和下来,神色中带着点儿愉悦。朕知道,这是对朕的功课表示满意的意思。不过朕还是得吐槽,阮先生真的是太没诚意了。

这么多年的课业上下来,不管朕的功课做得怎么样,阮先生对朕交的作业评价都是归归整整10天一轮儿:初一到初九功课满意,初十小小批评,十一到十九又是满意,二十就来批评一下。二十一到二十九继续满意,要是这个月没有三十,那朕就能一直到初九,都听着满意的答案。

为此朕怀疑阮先生是有强迫症。

于是故意在初一到初九的日子里,随意涂鸦做功课,得到的依旧是满意的点评,在初十认真做功课,一样还是会被批评。

得到这个发现,朕也懒得和阮先生纠缠这事儿了,毕竟天下文章都多少有可取,也多少有不可。

反正阮先生这人,自打被太后娘娘吓唬过之后,就成了影帝一般的人,演技不说好与不好,反正能装出来个态度,并且十年如一日的装。这事儿就算是告给太后娘娘,朕也不见得能讨到好处,于是朕也乐得清闲。

功课还是做,只是感兴趣的就认真做,不感兴趣就随意来。

还请先生赐教。

看时间差不多了,朕便主动开口。

阮先生停下表演满意,略微犹豫一下之后,给朕稍加指点,并赞许:圣上能想到这里,实乃国之大幸,朝堂大幸。

阮先生吹彩虹屁的功力一般,不过会吹朕彩虹屁的人着实不多,作为其中一个的稀罕人,即便吹的不怎么样,朕也只能凑合凑合听了。毕竟阮先生虽然学问真不真,朕不知道,但肯定是比王喜福强不少的。嗯,另外一个会吹朕彩虹屁的人,就是王喜福。

朕听完彩虹屁,觉得身心舒畅,阮先生就开始给朕洗脑,嗷不,上课。

为君者,应当明察秋毫,对百姓怀有慈爱之心,对臣子怀有信重之心阮先生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总用朕无可救药、将来一准会成为暴君的眼神看着朕。

朕明明是个身强体健,心灵康健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伟大复兴的螺丝钉。

谁会做历史上那些暴君昏君才干的事儿?天天给朕讲褒姒亡周,妲己亡商,成帝死于赵氏,孝武帝死于后宫

宛如朕肯定会因为女人亡国一样。

朕对此嗤之以鼻,就算朕要死在美色这事儿上,那也一定要死于自恋。

毕竟朕穿越之后长了一副好皮囊,是铁一般的事实!

第3章

☆·3这么想想,朕还挺心机深的

朕生的好,这事儿主要起源于朕的母后,现在的太后娘娘,当初的艳压后宫三千佳丽的孟贵妃。朕的父皇相貌平平,说平平都算是夸奖了,不给儿女们的颜值拖后腿就不错了,以至于朕还小的时候,就在众多皇子当中,生的最好。

就算都是小孩子,长得好也能占很多便宜。

比如朕五六岁的时候,朕的大皇兄还活着的时候。明明是一起去御膳房偷糕点,但是在看脸的世界里,朕能和御膳房管事儿的崔领班混熟了,就能经常得到对方的主动投喂。而大皇兄则被崔领班大公无私的举报了上去,以至于皇兄被皇后娘娘关禁闭,缺席了那年的春猎。

哦,那年春猎之后,朕就被父皇封为太子了。

事后想想,还挺对不起大皇兄的,毕竟他被罚了,还一口糕点没吃到,可太亏了。不过往事已矣,大皇兄坟头杂草都清过几遍了。只是偶然想想觉得遗憾,也不知道大皇兄会不会以为是朕陷害了他。

阮先生依然在上首滔滔不绝的讲课,再过一个月就到春猎的时间,想着能出去玩,朕已经没什么心思听讲了。大齐以武立国,当皇帝的要学习骑射技巧,朕也是在春猎上表现优秀,才有了竞争皇位的资格。

春猎非常重要,但对于朕来说,这是作为皇帝,难得能光明正大出去玩的时间。其余时间朕就只能整日闷在宫里,不是读书就是学习,唯一的乐趣就是看话本子。

朕当然不是不想勤政爱民,但是条件不允许。

大齐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皇帝要处理的事情也就那么些。光是朕的母后和熠皇叔吵架的功夫,就能全都瓜分完,根本轮不到朕插手。

阮先生似乎看出来了朕的心不在焉,轻咳一声,向朕提问上课的内容。朕回忆一下,随口回了两句,也不管阮先生听到以后是什么心情,便捂捂额头,看向王喜福。

王喜福发现朕看他,立马心领神会的跟阮先生说:阮先生,圣上今天像是不舒服的样子,不如今儿的早课就到这里?

这话说的,皇上不舒服,他还能再去找个太医来检查吗?阮先生看看时辰,虽然不想同意,却还是答应了。

唉,好。

王喜福过来给朕收拾学习用品,朕在座位旁边稍微站了一会儿,才跟阮先生告辞。仿佛朕是真的不舒服一样。

阮先生见怪不怪,并不理会朕的早退,依旧坐在椅子上读书。

见朕抬腿准备离开,阮先生轻轻地说:还望圣上为了天下,为了百姓,做个名垂青史的圣君。

朕见怪不怪,阮先生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讲话,每次都像是朕要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儿一样。

出门前,朕回头和阮先生开口道:知道了。

今天也用三个字就维持住了朕高冷的人设,出了御书房,重新愉快的走在风雪之中,感觉着寒风,才像是活了过来。因为身份地位的关系,王喜福并没有走在朕身旁或者身侧,而是带着能遮蔽风雪的华盖走在身后。

朕偶尔也会怀疑,王喜福恐怕是个相当厉害的高手!

毕竟给朕遮风挡雨的华盖,不说上头精致绝伦的雕花,就只算这些材质,就贵重。朕自认武功还不错,举着华盖行走也不见得能坚持多久,倒是王喜福,能一直这么举着还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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