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您可以拒绝,但他针对我做得一切,不值得我得到这些吗?”
“他是过分了,我们大商最忌与海盗勾结。好吧,如你所愿,除却房产地皮,其他阮家的买卖都归你。”
沈宝用也没想要房产地皮,阮蒯该死,他的一众妻小住的地方总还是要给她们留的。
沈宝用:“我只要料厂钱庄,还有钱庄里的资金。”
大族长答应了,与她达成了共识,不论阮蒯的生死,但阮蒯与海盗勾结一事她需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否则倾他们大商团全力也要与她讨个公道。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事就算是过了。”
“好,一言为定。”
薄且暗中做了这件事,但并没有对沈宝用说,沈宝用接收完阮蒯的所有生意后,她终于腾出手来,到钱庄等到下午,在薄且又给她上了药膳饮后,她对他道:“你回去吧,你现在也是家主了,再在我这里当小工不合适。”
薄且:“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当扫洒,以后除非像这次一样出了紧急的情况,否则我不会无故去打扰你,我就在这里守着,你什么时候来,我就什么时候给你煮这一饮。”
沈宝用好久没说出话来,最终她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说:
第122章文
除却沈宝用接收了阮蒯的生意后更忙了外,生活中还是有了些小变化。
比如元管事对待薄且更礼待了一些,又比如,护卫长不像元管事,他难得能见薄且一面,但只要见到了,都是欲言又止,想请教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这些人都在沈宝用身边跟了她好久,深得她信任,所以薄且是能拉拢就拉拢。元管事好办,他只要还像以前一样一心对沈宝用好,一心为钱庄考虑筹谋,元管事就看他跟花儿一样。
护卫长不外乎是知道了他的人把海盗全部抓起来一事后,尚武的那颗心动了,薄且就主动提出,让阿感教他。这样对沈宝用也好,毕竟保护她的人本事越大,对她来说就越安全。
待沈宝用发现这一端倪时,她的元管事、大管事、护卫长,甚至立儿身边的布旺都与薄且十分熟络,交好起来。
沈宝用也只是讶然了一下但并不感到惊奇,薄且是有这种本事的,当年他做世子的时候,留给众人的印象还是温润如玉,待人可亲呢。可见他只要想装,没有他装不到的。
沈宝用也不想立儿的爹在别人眼里是个低劣之辈,如今这样也好。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一天天过去,风平浪静的一个白日,海滩上停下了一艘船,船上下来从各地来到桂越的旅人。
这里面有一人很显眼,他身材高大,眼窝内陷,眼珠是蓝色的,皮肤也比桂越人稍微白一些,更接近中原人的肤色。可他穿的衣服却是当地的,一开口说得也是流利的桂越语。
此人下船后,在趟板上站了一下,从他身边走过去好多位年轻力壮的男子,他们之间毫无交流,但最终都汇入到同一个地区。
桂越的西区,这些人挑了这里的三家酒店住下。
三日后,他们汇集到其中一家,为首坐着的正是白日里那蓝色眼珠的男人。
男人名雷石斯,是名海盗首领。他这次是来寻人的,他的人前些日子来岸上做单,不想整整十二名成员一个都没有回去,这里一定出了问题。
他最先怀疑这笔单有诈,否则就算失败,也不会一个都回不来,全军覆灭这种概率最可能就是上家出了问题。
此刻他们聚在这里,交换查到的消息,不用一会儿就弄明白了整个事件。
出钱的是阮蒯,如今这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多半与他的人一样的下场了。沈家院一个小小的商户,还没有大商能量大,且雷石斯试过了,她那些护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无论从数量上还是能力上,沈家院都不可能是十二个人消失的原因。
继续观察了几日,雷石斯发现了阿感。
这人教沈家院的护卫长武功、侦查,看得出来是经过特殊训练有些本领的,差一点他的行踪就被对方发现了。好在他本身就是暗卫出身,同样经过特殊训练,并且不止,他还打过陆战,海战,而后才做了海盗。
阿感的那些东西他一看就明白了,只是不懂为什么这样身手的人会为一个小小的家主效命,最让他不解的是,沈家那个家主,就是十二人要劫回来的女人,身边竟有一名影卫跟着。
雷石斯观察了几日,他很小心,一直都没有被阿感发现,也没有被那名影卫发现。但他没能找到十二人的踪迹与下落,直接救人不成,那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雷石斯在暗,阿感在明,若是一般的武人阿感是能发现对方的,但雷石斯是个例外,他与阿感少时经历一样,暗卫、训练、上战场,阿感与他不同的是没有海战的经历,当然也没有当海盗的经历。
正是遇到了这样知已知彼的高手,阿感以及他统领的薄且的暗卫们,没有察觉出雷石斯的存在,而沈宝用身边的护卫就更不可能发现什么异样了。
而雷石斯经过几日以来的跟踪,暗探,摸清了沈宝用、她的护卫以及阿感一众人的行程作息,他只需伺机而动既可。
沈宝用无论多忙,都会隔上几日去接立儿,带他去吃好吃的,看好看的,买一些好玩的再回家。今日赶上打锣阵,沈宝用早早把事情交待下去,腾出工夫去接立儿。
这是立儿最快乐的时候,娘亲带他去玩,有时还能见到爹爹,这种时候,因为他的缘故,娘亲不怎么赶爹爹走,他能享受难得的三人时光。
沈宝用还会带上布旺,虽他比立儿大,但也还是个孩子,无父无母的孩子,沈宝用从来没跟布旺摆过尊卑,都是布旺自己懂事,知道立儿是小主子,从不逾矩。
但到了这一日,他也会被沈宝用与立儿带着,暂时忘掉他是奴婢的事实,与两位主子同出同进同桌吃饭。
薄且如他所说的那样,尽量不出现在沈宝用的面前,但在沈宝用接立儿下学一起游玩的日子里,他总是按捺不住想要跟去,想要靠近他们。
有时运气好,赶上沈宝用心情好,他还能坐下与他们吃顿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是纯粹的一家三口,还多了一个布旺。
今日薄且顺利地与元管事请出,然后就去寻那母子二人,他知道有打锣阵,他们一定会出来玩的。
薄且今日出来的晚,没有赶上与他们一起用膳,在观打锣阵的队伍里看到了他们。哪怕沈宝用不认他,但在他心里妻儿就在眼前,笑着闹着,薄且感受到了久违的幸福。
就在薄且准备过去找他们时,他忽然感到一股怪异,好像有人时不时地把视线落在沈宝用与立儿那里。
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疑,但谨慎些总是没错的,薄且脸上的笑意消失,肃然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并加快与沈宝用他们汇合的步伐。
可今日人太多了,他叫了声立儿,目的是提醒他们发现自己,然后好让他们小心一些。
可这一声刚出口,对面就乱了。
薄且这时才发现腿脚的不便,无比恨自己自做聪明,到此时想飞身过去,速度比往常慢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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