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美滋滋地咬了一口,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单脚跳着又去冰箱拿了一盒。
他年轻,用的药又好,脚伤恢复的挺快的。而顾清凌的双腿也跟他差不多同样的进度,自己扶着墙壁可以站上五分钟了。
那次管家看着顾清凌站起来的样子,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握着席修的手都说不上话来。
至此以后,席修的待遇便越发的好了。
现在顾清凌每天都会自己扶着墙壁走几分钟,虽然很累,很疼,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席修兔子蹦地回到了顾清凌的身边,给他带了新鲜的红枣酸奶,厨房冰箱里的吃食全是席修喜欢吃的,管家也乐得帮席修填满冰箱。
顾清凌敬谢不敏,你自己吃吧!
席修也不客气,开封就吸了个痛快,美得他都哼起了小曲。
顾清凌就这么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他,看他表情生动地喝着酸奶的幸福样,只觉得怎么看怎么舒服。
席修舔舔唇,看着顾清凌望着自己一眨不眨的目光,他以为对方也想吃东西,顺手从旁边拿了个提子给他,吃,别客气!
席修自己喜欢吃的同时,还专注喂食顾清凌。
顾清凌就着他的手,将那提子咬进嘴中。温热的唇瓣触及到他的肌肤,席修的神经跳了跳,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顾清凌那双眼还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跟深渊似的,能吞并一切东西。
席修冷不丁地收回了手,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顾清凌眼中笑意渐生,声音微微含糊地说了句:很甜!
席修刚想说,你不是不喜欢甜的吗?
可见他涩气满满地看着自己舔.唇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觉得是在说提子甜!
席修一个激灵,为了避免自己误会大佬的意思,他往嘴里舀了口冰淇淋,冰凉凉的感觉立马降低了他上升的体温,咳咳,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陈俊霖找不到对我动手的机会,会不会找席樱父母的麻烦?
顾清凌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扯开话题,不会,他还脑子还没有那么拎不清。
席修想了想也是,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就席樱这样的,都被抓了,陈俊霖也不可能真的想不开。再者,席氏夫妇也没那么弱鸡。
他们既然知道了他是席家人,那么必然也会知道席樱为什么会这么针对他。不然的话,陈俊霖给席樱活动保释的时候,席氏夫妇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可不像是父母做的出来的事情。
除非是这个女儿让他们太失望了。
而席樱又能做出什么让他们失望的事情呢?谋杀亲哥肯定算的吧!
现在陈俊霖跟席樱估计怄火的很,他躲在顾家,一步不出,他们就是有多少阴谋诡计都施展不开啊!
除去他之外,萧姝丽也不出门,她显怀了,肚子越发的隆起,知道现在情形不对,所以一直安分地躲在顾家,一点也不给陈俊霖和曹新佳任何的机会。
对此,顾清凌也觉得很满意。
虽然这个女人有点碍眼的,但是好歹脑子灵清。
正如席修所想的,陈俊霖跟席樱对于他躲在顾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做法特别不满。
时间越来越紧迫,席樱回到家,能明显感受到父母对她的冷遇。
席父的感情向来内敛,或许不是那么明显。
但是席母对她一向宠爱,从警局回来,不说嘘寒问暖,最起码的,关心总是要有的。
但是事实上却什么都没有。
席母看着她,时不时露出失望难过的神情,更多的是,是摸着手上的一个金色项圈发呆,时不时露出欢喜的笑容。
那项圈看着就是小孩子戴的东西,她也有一个。
聪明如她,很快就想到了,她的爸妈再一次地找到了席修。
虽然在此之前,席樱隐隐有了预感。可是当事情再一次发生的时候,她觉得崩溃绝望极了。
她做了那么多,却还是无法更改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质问上天,质问自己,得到的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这个家她一刻都呆不下去,席母总是在餐桌上明里暗里地问她席修的事情,问她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哪怕她从警局出来了,他们还是认定了她就是害席修的凶手。
同样是他们的孩子,一个在他们身边养着长大,一个流落在外,就因为流落在外的可怜,所以就能对她那么残忍吗?
一点点的信任都不给她吗?
席樱这边自艾自怜,愤恨不满,却不知道席父席母对她这么冷心冷血的样子是多么的寒心。
这一日,席樱跑到陈俊霖的公司,心急如焚,我在我爸妈的房间里找到了他们跟席修的亲子鉴定资料,我看他们这几天有些不对,说不准是打算去找席修了。
陈俊霖闻言,愤愤地砸了一拳头在桌上,席修那个家伙,躲在顾清凌那儿一动不动,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而顾清凌自那次宴会之后,也再没有出现在任何公众场合。
两个人跟死宅似的,竟都不出去交际。
就连萧姝丽也一样,据说曹新佳去顾家找她,这个女人都不曽露面。
顾清凌到底在搞什么?
席樱不安地咬唇:顾清凌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他跟我爸妈关系很好,跟席修又是一派的,会不会我爸妈透露过一些消息给他?
陈俊霖顿时觉得很有可能,他也很头大,可是席修不出门,顾家又看的很严,现在不是古代,还有人能飞檐走壁。我的人进去顾家不到几分钟就会被发现。
席樱对此也表示很吐血,席修该不会是真的知道了他们想要对他做些什么,所以故意龟缩起来不出现吧?
两个人愁眉不展,席樱思索着要怎么办才能将席修给引出来。刚巧秘书说有会议要开始的,陈俊霖便先去开会,让席樱在办公室先休息一下。
席樱去了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准备躺一会儿。
却见枕头上居然有一根长发,而且还是卷曲的,毋庸置疑,这一定是女人的头发。
席樱一直是黑长直,没有卷过头发,而她的印象中,长发波浪卷且跟陈俊霖关系密切的女人就只有邵华艺一个。
上次她跟着陈俊霖参加宴会,她这边差点露馅,所以没有把邵华艺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分明是勾.搭在了一起。
想起陈俊霖早年的风流史,席樱气的砸了枕头,围着休息室里里外外的搜索了起来,还真的在床底下发现了丝袜。
那么骚.气的款式,显然不是她的。
更不要说,她根本就没跟陈俊霖在休息室做过什么。
邵华艺,你这个贱.人!
席樱双目狠戾,将那丝袜剪得稀巴烂,若是之前,她可以冲过去,质问陈俊霖。
可是现在,她唯一的依靠就是陈俊霖了,她不能歇斯底里,她不能把陈俊霖推出去。
她只能忍,忍过去,等解决了席修的事情,再弄死那个女人也不迟。
想是这么想,可是席樱却忍受不了自己再在这里等着陈俊霖回来,她怕自己再呆下去,等陈俊霖回来的时候,会忍不住跟他吵一架。
席樱阴着脸出了去了地下停车场,却在那儿撞见那风姿绰约,骚.气十足的邵华艺。
那一瞬间,席樱的怒气值到达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