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母亲解释:“她这几天在跟我学拳击,刚刚运动完。”
“那块去吧,瞧那一头汗,当心着凉。”苏母看到两个人之间的互动,眼里的笑意更深。
“那抱歉了,阿姨,我先上去一下。”顾薏说完就走上楼去。
上次她过来住的那间卧室还是老样子,床单什么的都换洗的干干净净,她进去卧室一看,之前用的毛巾和洗漱用品都在,就好像她随时都会回来住一样。
把头发梳理整齐,重新洗了脸,又去衣柜翻了上次那件大T恤穿上,下摆太长就在腰间打了个结。
…
楼下客厅里,苏恪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母亲:“妈,你这消息倒是很灵通。”
苏母有些心虚的摇摇手:“哪有?我去医院看完你爸,顺路来你这里,哪儿知道你还有客人在啊。”
“从医院过我这儿不顺路。”苏恪好心给母亲指出她话里的漏洞。
苏母就不吱声了,正想用别的话题岔开,保姆阿姨过来上茶,把碟子里的红茶一杯杯摆在桌上,正好四杯。
苏恪盯着看了一会儿,等她回到厨房了,这才问母亲:“保姆阿姨一个,苏洲一个,对吧?”
这一个个的,身边的人都被收买了。
苏母被儿子揭穿了,索性理直气壮起来:“怎么了,妈妈关心你不好吗?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结婚,好容易身边出现个女孩,你也不往家里领,只能我来看啊。”
她说着,眼睛转了转,笑道:“我刚才拿来的汤在厨房,你进去热一热,端出来给小顾喝,好不好?”
苏恪稳稳的坐着,纹丝不动:“别想着支开我,没用的,妈。”
这个儿子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意,轻易说不动,苏母无奈,也只好由他去了,本来还想趁他不在跟那姑娘套话呢。
“我又不欺负她,紧张什么啊?”她小声抱怨了一句。
“行了,妈,我肯让您见她一面就够不错了,有什么想说的赶快说,我们还有事儿呢。”苏恪对自家母亲也一点儿都不客气,直接说道。
…
顾薏下楼之后,看见母子两个正在说话,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咳嗽一声提醒他们。
就看见苏母快速回过头来,高高兴兴的招呼:“薏薏啊,快过来到阿姨这边坐。”
简直熟络的了不得。
顾薏还挺怕这种太过热情的性格,她本身慢热,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但是长辈招呼了,她就只好过去,规规矩矩的在苏母身边坐下,再次问好:“阿姨你好。”
“嗯,你好你好。”苏母往她跟前挪了挪,一把捉着她的手,朝着她的脸端详了端详:“听说你就是苏洲上次那个相亲对象呀?我当初看你的照片其实就相中了,真人却比照片还好看!现在也好,当不了二儿媳,就当大儿媳嘛,苏洲年纪还小,让他再找吧。”
她这么说着,已经就把顾薏当成了自家人似的:“我这个大儿子啊,眼光一向很好,所以他挑的女孩儿也一定是很优秀的,我一百个放心。”
她这么一说起来,就感慨颇多的样子,看起来平时没少为儿子的婚事着急。
“妈。”对面沙发上的苏恪皱皱眉,打断了母亲的话。
顾薏一看她就是那种特别关心儿子的母亲,所以并不想隐瞒,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道:“阿姨,虽然这么说会让您失望,但我还是想解释一下,我和苏恪的关系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苏母本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听了这话就有些发楞,下意识去看对面的儿子。
“听她说吧。”苏恪的手臂闲适的搭在沙发把手上,冲着母亲点点头,转而专注的望着对面的女人。
苏母看着儿子那眼神,心里啧了一声,笑了笑没说话。
这边,顾薏继续说道:“也许您听起来有些费解,但他刚才的介绍的确没错,我们的关系还处在朋友的阶段,之所以这么说,其中一大部分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我本身是比较抗拒家庭的,结婚生子对我来说都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但对于苏恪,我还是有一点动心的,所以想和他试着以这样一个身份慢慢相处相处,至于以后会是怎么样的结果,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确定。”
这一番话,顾薏说的很平静,她并不喜欢撒谎的感觉,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即使说出来的话会对自己产生不利的影响。
大部分的父母都是希望孩子能尽早结婚的吧,尤其是关于孩子的话题,生一个还不够,现在都流行二胎,不生则是绝对不行的。
几乎能够猜到结果是什么,她平静的看着苏母,等待她的回应。
却见苏母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又重新的笑了起来:“你的意思阿姨明白,是不是苏恪正在追你,但你还没同意啊?没关系的,慢慢来嘛,你们都还年轻。”
她刻意的回避了其他的内容,没等顾薏继续说什么,就飞速的转了话题。
又提到了苏恪父亲的病情:“薏薏啊,我听说是你给我家先生做的手术,我们全家都感谢你,真的,三年前,他刚被送回来那阵儿,我以为他要死了,还偷偷买了药,想跟着他一起去……”
她说着说着,就抹起眼泪:“苏恪是个很好的孩子,这几年他过得特别辛苦,忙起来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遇到你也是他的福气,你们一定要好好相处啊。”
这么说着,便从腕上摘了一只镯子,硬是给顾薏套在手上:“这是阿姨给你的见面礼,你的皮肤白,戴着好看。”
顾薏急忙收回胳膊,却被按着不放:“按理说,你还是我们家的恩人呢,送多少东西都是应该的,戴着吧,别拒绝阿姨。”
顾薏只好去看苏恪,他倒是无所谓的点点头:“拿着吧,我妈难得这么大方。”
这并不是大方不大方的问题啊,看着就很贵重的东西,她根本没办法收啊!
顾薏第一次感到了无奈。
…
一直到苏母走了,这个镯子也没还回去。
她就打算摘下来给苏恪,让他代为转交:“能不能替我转交给阿姨?”
灯光下,女人白皙的腕上套着翠绿的玉镯,越发显得肤色白皙,肌肤如雪,见她皱着眉头在捋这镯子,他的目光暗了暗,过去把那手按住了:“别摘。”
“干什么?”顾薏抬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