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白虎喘着粗气,抹了一把鼻血,算你狠!
幻境中生死难测,俩人不得不结伴而行。
花雨霁一边走一边提醒道:幻境会随着你心中所想的而改变,把脑袋放空,别想些有的没的。
白虎鼓着腮帮子,算起年龄他可比花雨霁大多了,可在花雨霁面前就莫名矮了一头,把他当晚辈训斥教育,重点是,白虎居然能接受,若换个人上来,早被他一脚踢飞了。
果然是境界大一级压死人啊!
浓雾终于散了,四周的景致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正是云顶之巅的宗祠。
白虎是翻身的农奴把歌唱,终于神气一回,一点都不知道低调,大张旗鼓的哈哈笑起来,顺势一拍花雨霁的脊梁骨,用一种特别欠揍的语气调侃道:幻境会随着心中所想而改变,别想些有的、没的,晴空公子,好好听前辈的话哦!
花雨霁很是尴尬,甩开幸灾乐祸的白虎先走了进去,白虎屁颠屁颠的凑上去:让我看看你梦到了什么!
看了四下的布置,花雨霁就猜到了时间线。
白云阔二十岁,弱冠礼。
走进祠堂的那一瞬间,花雨霁的站位发生了改变,比眨眼间还要快,他从门口瞬移到了祖宗牌位前,他的一身黑衣褪去,变成了当初所穿的月白色绣清荷的直领锦袍。
花雨霁微微一愣,看着跪在蒲团上的自己,再转头看向身旁同样跪着,着正红色锦衣的白云阔,再回头看向门外,白虎不见了。
见白云阔叩首礼拜,花雨霁也赶紧跟着磕头,祭拜完列祖列宗之后,回想当年,他好像灵机一动,跟白云阔说了一句话。
小师弟长大了,可以娶媳妇了,要是相中哪家姑娘就带回来给看看。
花雨霁忍不住笑了,望着满堂烛火,望着云顶之巅的祖宗在上,他脑子一抽,心里一动,笑盈盈的看向白云阔:你和我相伴十余年,我把你养的是白白嫩嫩丰神俊朗,与其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还不如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
说着,他颇为欠打的伸出手指,暧昧的勾住白云阔的下巴:好一个美男子啊!
反正这里是幻境,冒犯不了这些老祖宗。
年仅二十岁的白云阔脸皮薄,一逗就红,更别提花雨霁还动手动脚。他先是目瞪口呆,等细细品味这句话的含义之后,整张脸都熟了!
师哥是,是在逗我开心吗?
把纯情小师弟逗弄的面红耳赤,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花雨霁笑盈盈的说:不是,我是在调戏你,听不出来吗?
白云阔羞红的脸快要煮沸开锅了,连话都说不利索,磕磕巴巴道:师师师哥,你,我,这样是
看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实在太好玩太可爱了,花雨霁头一回在幻境里乐不思蜀,比起那种亦真亦假的攻心战,若幻境都像现在这样,他不介意多进来几次。
白云阔眼观鼻鼻观心,藏在袖袍内的手攥紧成拳:师哥说的,可是真的?
花雨霁看向他。
师哥说的话,就算是假的,我也会信。白云阔扬起脸,真挚而诚恳的目光落在花雨霁的脸上,有些话不能乱说,因为在我这里,说出的话是要负责的。
花雨霁勾唇一笑:负责,绝对负责。
白云阔垂下眼睛,眼底尽是欣喜的碎光。
花雨霁有些糊涂了,他不太理解白云阔此时的心理状态,虽然这是幻境,虽然他是幻术所化,但毕竟是从花雨霁的回忆里折射出来的,这个白云阔的身体是假的,但思想是真的。
也就是说,他的反应并不作假。
二十岁,对于花雨霁这个两百岁修士来说,他就是个小屁孩,虽然正常情况白云阔已经是成年了,对于情爱一事也认识到了。
莫非,白云阔那时候就对自己
不不不,这似乎有点自作多情,有点臭不要脸。
任何的抉择,任何的改变,都需要一个契机,需要一双手在背后推一把。
或许常年的接触,白云阔确实对他有了别样的感情。但是当年,花雨霁没有推,他说了心爱的姑娘,带回家看看,师哥给你把关这样的话,一桶水将白云阔冉冉升起的小火苗浇灭。
而此时此刻在幻境中,花雨霁尝试着推了一把,他毫无顾忌的开口调戏,甚至求爱,在白云阔那幼小的火苗上浇了一桶油,形成滔天火海。
开窍,往往只在一瞬之间,带歪亦是如此。
不由得辗转思考,若当年他脑子一抽,也说了这种不正经的话,或许他和白云阔之间的关系一早就会发生改变,而未来也会变得大不一样。
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因为他一句话导致白云阔开窍了,凭白云阔那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格,定然会发动进攻,而他或许会沦陷,或许会碍于剧情任务而拒绝。
花雨霁比较倾向于前者,他可能会忤逆系统的要求,和宿敌主角没羞没臊的谈起恋爱,大概一个月,被系统无情的抹杀掉。
又或许他选择了后者,白云阔苦追他,他碍于形势的变化各种躲,发展成一场不可收拾的虐恋大戏。
又或许,白云阔因爱生恨就此黑化,和他同归于尽也说不定。
又又或许,白云阔破罐子破摔,和他一起修魔道,一起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俩人不惧世俗死了都要爱,也说不定哦!
当然,一切都是假设。
事实证明,他们足足耗了两百年才知道彼此的心意,中间屡次错过,光是生离死别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随着花雨霁的浮想联翩,周围被大片大片的浓雾所掩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穿着鲜红色的嫁衣,目光所及之处一片喜庆的大红。
媒婆化着浓妆,笑的春光灿烂,丫鬟手里拿着碎发,将它们小心的装入锦囊,笑着说道:解缨结发,少爷和少夫人牢牢结合在一起,永世不分离。
花雨霁恍然,原来是回到了广陵,回到了他们扮演尹婉儿和谭景东的那天。
花雨霁说:不对。
丫鬟和媒婆一愣,连着身旁穿喜服的白云阔也跟着奇怪的看向他。
花雨霁握住白云阔的手,欣然的闭上眼睛:解缨结发,花雨霁和白云阔牢牢结合在一起,永世不分离。
丫鬟和媒婆都听蒙了,老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花雨霁和白云阔是谁。
花雨霁也不理他们,因为他的魔改,连幻境都吓傻了,周遭一切再次被白雾吞噬,花雨霁拔出虹销,照着虚空一斩。
肉耳可闻的惨叫声由近到远,剑身上沾着属于狐狸妖修的鲜血,他朝前走了两步,脚边突然踢到一个重物,原来是倒在地上的白虎。
花雨霁蹲下,用手推了推他,白虎一动不动,毫无反应,他深陷幻境难以自拔,无论回忆是好的还是坏的,若一直放任沉沦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白虎护法。花雨霁叫人,但他一动未动,眉心紧锁。
花雨霁咬破手指掐了个法诀,唤道,庚寅年七月初七午时一刻,魏锦州!
白虎浑身一颤,四肢痉挛,好像被无形的力道死死拖拽着,他用力挣动的同时豁然惊醒,茫然的望着白雾蒙蒙的天空:谁在叫我?
花雨霁将他拽起来:没人叫你。
白虎感觉到心惊肉跳,他怀疑的看向花雨霁:你怎么把我叫醒的?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叫我名字了,是招魂术吗?
花雨霁:哪来的招魂术?我又不知道你生辰八字,快起来。
白虎半信半疑: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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