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鹰堡本地大豪,和战虎堂洪流帮一样,都是靠强取豪夺起家,只因势强,便是白道。
若以此相询,那便人人自称是白道。
正所谓干的黑道事,说的白道话,指谁谁是魔,问我我是侠。
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侠!
这刻听到这名字,卓君彦呵呵一笑:“让他进来。”
片刻后,便有一瘦削男子,鹰钩鼻,深凹目,龙行虎步而入,身后还有四名黑衣护卫。
见了卓君彦,抱拳行礼:“张明月见过卓行主。”
卓君彦漫不经心:“见我何事?”
张明月见他和自己说话也不起身,更不招呼自己坐下,心中微生怒意。
看着卓君彦道:“素闻卓行主为人直爽,今日到是见识了。”
直爽?
卓君彦冷笑:“你见识不见识,与我何干?”
张明月压着心中火气:“行主神威,一人便下上塘城。不过行主,上塘城守军不过二百之数,这般胜利可不算胜利啊。你可知,若是我飞鹰堡当时参战,你未必如此轻松拿下?”
“可你们没来。”
“江湖不管朝堂事。”
卓君彦便笑:“是不想管,还是不能管?”
张明月见他说话如此不给情面,心中越发愤怒,道:“行主虽下城,能不能保可难说。你如今行事,得罪人太多,不利长久。你已得罪朝廷,不会想连江湖人都一起得罪吧?”
你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卓君彦淡淡看着他:“然后呢?”
张明月道:“羽未央马兆日正在四处洗劫大户,并要他们供货,这其中有一些,本来是向我们供货的。”
“哦,你是说,断了你的财源?”
张明月道:“卓行主,飞鹰堡上下八百口人,您总该给大家伙儿一口饭吃吧?”
八百口人?
这是向我炫耀?
于张明月而言,这话已说的极为客气。
卓君彦目射冷光,看他:“羽未央有没有找你要银子?”
张明月一怔:“没有,你……”
卓君彦点头:“我看你们家大业大,也是豪门,怎么能漏过你们?回头你们也交一万两。”
什么?
张明月大怒,手指卓君彦:
“你真要得罪天下武林同道吗?”
“你可代表不了天下武林。”
“飞鹰堡也不是好欺负的!”
“好不好欺,一战便之!”
砰!
枪响。
张明月的手掌已然炸裂出一个洞。
一只铁手就此报废。
他身后四名护卫惊怒,同时抢上,便听砰砰砰连续枪响,众人已倒地。
张明月到是个狠角儿,狂吼着冲上,用一只好手压下。
他修鹰爪功,一双铁爪可撕牦牛,碎巨木,号称洞金裂玉,摧枯拉朽,当初那铁肩担道义石大山,一双铁肩被他五指洞穿,那随风舞柳王少灵轻功绝佳,被他铁爪连腿带老二都撕下。
无人能挡,无人可躲!
这刻单爪前伸,将卓君彦罩于爪下。
那一刻,他看到卓君彦竟然在笑。
他说:“直线啊!”
什么?
张明月一怔。
他对卓君彦的了解终究不多,笔直前冲。
下一刻卓君彦手中枪火一闪,火光乍现,胸口已现大洞。